第二十七章 突变
作者:光之贤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52

“啊!来了吗?动作挺快的,那些机械兵似乎还是很好好的说。”普蕾西亚莫名得说道。

凰舞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啊!这很正常,那些玩具连当老鼠给我捉的意义都没有。给后面那些小朋友练练手却正好。”语气显得很淡然。

“那么,到这里是打算干什么呢?是准备将我抓回管理局吗?光老师。”普蕾西亚的语气也很平淡,完全不复之前那副疯狂的模样。

“哎呀呀!不要这么明知故问嘛,只是来送老朋友最后一程而已呐。”背后出现了一道白色光屏,凰舞就这么坐了下来,还真有点‘会老友’的样子。

“嗯…我想这并不是原因吧?你不是那种无聊的人。”

“事实上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虽然答案我很清楚,但我希望能听你亲口说说而已。”凰舞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要问就快点吧。你也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吧!第一个问题:菲特刚诞生的时候,你不是充满了喜悦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凰舞问道。

“…这是帮菲特问得吗?”普蕾西亚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或许吧!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啦!”凰舞的表情显得很无所谓。

普蕾西亚沉默了起来,似乎像是在思考。

“…没错,菲特刚诞生的时候,以为可以达成多年的悲愿,我的确从心里感到高兴。”

“但是…到了之后,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很不对劲啊。”

“她说话的方式跟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但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刚‘复生’的后遗症。”

“直到后来…她完全不记得莉妮丝了,伸出了右手来抚摸莉妮丝的头。”

“最重要的是…那个宛如雷光般辉煌的、美丽光彩的、金色魔法光。”

“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之后的行为只是想…单纯的伤害她。”

“那你对菲特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呢?或者说,你爱过她吗?”

“我恨她。”语气显得很肯定,但是……

“你是在害怕吧……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能知道吗?”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因为这种经验…我也曾经有过。”凰舞的自嘲得笑了笑。

【而且……Fate这个单词还有着‘命运’的意思,这也是你憎恨的原因之一吧?】

“是啊…我在害怕,我怕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就会忘了阿莉西亚。那样的话,阿莉西亚就真的是孤单一人了。所以,我不能爱她,一点都不能。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任何人了。咳!咳!”说着说着,突然咳出了几口血。

“哎~~~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是想为了帮菲特脱罪,还是下意识的呢?”凰舞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这只是下意识附带的作用而已,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让她能不再对我怀抱希望、不再爱我。你也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终究是要离开她的。失去挚爱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她不再爱我的话,以后也能活得轻松点,毕竟,她还年轻,日子还有很长,足够长的时间可以让她忘了我。而且琳蒂人还不错,有她和你在我也能安心走了。”普蕾西亚的声音也有一丝安心…或者说欣喜。

“……不,一般来说,时间会把悲伤冲淡,可是在人的生命中,会有那么一两个特殊的存在,他们的逝去,你永远也不会习惯。”

凰舞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缓缓道:“当这些人逝去,你的胸口……这个位置上……会开出一个看不见的洞,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会和这个空洞一起活下去,一百年……一千年……洞口不会愈合,而你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直到有一天你躺下,不再醒来……这种感觉你应该也能明白吧?”凰舞恢复过来,问了一句。

普蕾西亚并没有开口,倒不是因为回答不了,而是因为这种感觉自己也的确是有的。空虚、空洞,彷佛失去灵魂的飘荡,比任何撕心剧痛还要难受。在阿莉西亚因为实验死去的时候,其实她的心也就死了……因为那种,没有能救到女儿的愧疚感……无论之后做多少努力,都是无法消除的……心中重要的地方出现了空洞,那种无论拿什么都填不满的空洞,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缓慢的吞噬着整个身体……无法被填满的……迦兰之洞啊……

场面变得寂静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得呆着。

过了一段时间,时空庭院的震动已经停止下来了。

“看样子,已经结束了,普蕾西亚。”一直沉默的凰舞突然淡淡道。

“普蕾西亚..泰斯特罗莎,已经结束了。”琳蒂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会抑制住次元震的,驱动炉也马上要被封印了,执行官也正向你那边赶去。失落的都城-阿鲁哈札特,和沉睡在那里的秘术,这些只是连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的传说。”听到这里,凰舞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话如果是其他人说的也就算了,但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已经到了这一步,演戏就要演全套。普蕾西亚调整了下语气:“不是这样的,通往阿鲁哈札特的道路就在次元夹缝中,时间和空间消失的瞬间,在那夹缝中滑落的光辉。道路确确实实就存在于那里。”

“真是相当古老的说话啊~~~”琳蒂感慨道。

“即使到了那里,挽回所失去的时间和所犯的过错吗?”琳蒂问道。

『而且,普蕾西亚学姐,光老师也应该跟你说过的。阿鲁哈札特虽然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修行世。』

『并不是像我们这种强天位(S位阶)的红尘客所能触及的领域。』末了,用私人念话对普蕾西亚说道。

【真装蒜啊,我还以为你真忘了的说。】

『看这个样子,你也知道的挺详细嘛。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了。』普蕾西亚也用念话回道。

“没错!我要挽回,挽回我和阿莉西亚的过去和未来。挽回这个不能随心所欲的…世界的一切”继续装蒜。

【切!那小鬼的动作还真慢啊。】

就在普蕾西亚说完的那一刻,一道蓝色的光芒将墙壁破坏开来,卷起了一大片烟尘。额头滴血的克罗诺的身影现了出来。

【这小鬼真是的,这个庭院只要好好修复一下,也能拍个不错的价钱的说。】

【哎~~~就是因为这种人太多了,管理局的财政才会常常入不敷出的说。】

“世界不论经过多长时间,都充满了不能如愿的事,从很早以前开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都是这样的。”克罗诺的声音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股愤怒。就在这时,菲特与阿露芙也赶了过来。

“在不愿发生的现实面前,不管选择逃避还是面对,那都是个人的自由。但是,将毫不相干的人随意卷入,不论什么地方、什么人都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克罗诺怒吼道。只是…完全没人理他而已。

普蕾西亚又咳了起来。菲特看到普蕾西亚这个样子:“妈妈!”立刻奔了过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冷冷的语调让菲特不由停下了脚步。“消失吧!你已经没有用了。”

(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如此呢?菲特。)

“我来是因为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并不是阿莉西亚.泰斯特罗莎,或许只是你制造出的一个人偶。但是…我,菲特.泰斯特罗莎,是被你选出来的,让你抚养长大,是你的女儿。”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会当你是女儿吗?”普蕾西亚反问道。

“如果你期望这样的话…期望这样的话,我会保护你不受世界中任何人和事物的伤害。并不是因为我是你女儿,而是因为你是我妈妈。”菲特坚定得说道,向前一步,伸出了右手。

“真无聊。”菲特顿时露出了一幅受伤的表情。

【哎~~~嗯!这个感觉是…还有!这个程度的…】

『叶子!你那边解决完了吗?』凰舞向奈叶发出了念话,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焦急。

『额…哦…嗯!已经结束了。』奈叶因为凰舞的焦急,反应也慢了半拍。

『正好!现在立刻到时空庭院的底部来。』说完,手里积聚起了魔力,射向了天花板。

『底部,但…但……』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地板居然射出了一道光柱,做成了一条通道。

『额…知道了。』接着,奈叶立刻从这个通道全速飞了下去。

就在奈叶刚从通道里飞出来的时候…异变突起!视界里的空间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只剩下了微弱的暗黄色。其他人好像时间停止一般,无法动弹。

“这是……『勾魂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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