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八分钟约会尚未成功,但事后还是有节目组的人致电过来,表示有几个男士对她们几个有好感,问她们是否愿意继续了解看看,经林梵语统计下来,属凌薇夜的数额最多,不奇怪,不管这时代如何让发展,中国男人最向往最理想的伴侣应该就是像凌薇夜这样温婉的居家女孩,又有中国古韵女子的欲语还休,楚楚可怜之态,男人的心自然最容易被这样的女子俘获。其次就是曾路汐,看起来和实惠也能沾点上边,姿色也不算太差,看起来也有些能干,勉强算得是个出入厅堂,下得厨房的典范老婆。而林梵语的追求者相对差了点,除了几多软饭男,希望能踏上林梵语这强势女之外,中国男人还是大男人居多,对女强男弱的家庭组织还是保留意见。
林梵语为曾路汐和凌薇夜分别精挑细选几个,先交往看看,照林梵语的说法是,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真命天子就在其中呢!
几天下来,曾路汐淘汰了几个,还剩下唯一的一个半死不活地吊着,那男人叫徐智勇,是外科大夫,曾路汐本来对医生职业的男人不感兴趣,总觉得他们的身上有太多消毒水的味道,生活中也过于细致,注重,反而失了男人的豪迈,不过徐智勇倒还不那么刺眼,除了手太过白皙干净外,其他还都能勉强接受,所以也就这样不咸不淡地交往着,就像林梵语说的,万一那个就是你的命中注定?错过岂不是可惜了?
因为忙于琐碎的工作和偶尔的约会,曾路汐也就疏了和苏欧凡的联系,偶尔苏欧凡打来电话,曾路汐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几句便收了线。
这天晚上,曾路汐和徐智勇共进晚餐后,徐智勇送曾路汐回家,车子在曾路汐的楼下停下,徐智勇为其绅士地打开车门,曾路汐客气地笑笑,作有礼的告别便转身欲走。
徐智勇对着曾路汐的背影,出声唤道:“路汐。”
曾路汐停住脚步,回头望向缓缓走过来的徐智勇,晃乱间,似与另一抹熟悉的人影交叠,曾路汐想起那年大学时,何以成也是这样将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时,用依恋的目光朝她缓缓走过来,而下一秒徐智勇也和曾经的何以成一样轻轻将曾路汐拥入怀中,只是不一样的怀抱,不一样的味道,曾路汐有时候不明白那些偶尔蹦出来的片段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未放下那个人,还是放不下那段记忆,不管是那段记忆还是那个人,总是会偶尔不安分地朝你探头探脑,朝你笑一下,又朝你哭一下。
曾路汐还恍惚间中,徐智勇慢慢放开她,对她温和地轻笑,像个哥哥般轻轻揉顺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抚慰道:“没有吓到你吧?对不起。”
曾路汐原以为他下一秒也会像曾经的何以成那样深情款款地吻她,还在想她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他的吻呢?可是没想到人家下一秒的动作如此绅士,还语出惊人,看来林梵语所说的今天牵手,明天kiss,后天同居,三天后奔民政局的理论并不适合所有男人,瞧这位,人家多儒雅多深情呀!
受宠若惊的曾路汐对面前这位儒雅大夫,好感迅速上升,但仍故作淑女,还以史上最温柔最含蓄的轻笑:“没有。”顺带再加上低头欲语还休状,她发誓这招何以成第一次吻她时,她都没有使出来。
修长干净的手托起曾路汐懒得保养有些干裂的手,紧紧一握,他没起来像天上的那轮弯月,明亮而温柔:“那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末了,在曾路汐的额上轻轻印上一个晚安吻。
心花怒放的曾路汐简直神魂颠倒,暗暗懊恼自己粗糙的手,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下次一定要跟着林梵语去做手膜,一双漂亮的手,才能与他这样一双白皙细致的手匹配。
曾路汐挥挥手,一步步的走向楼层,明知后面有双目光正含情脉脉的送别她,这种感觉还真独特,故将脚步放缓,但又易看出,揣着小鹿般的心走向楼层处。
楼梯里突然冒出的人影将曾路汐吓得半死,握着心脏口,锁定精神后,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欧凡。
“苏欧凡,半夜三更的,你找死呀!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曾路汐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掏出钥匙想去开门,嘴里怨声载道。
苏欧凡修长的身体斜倚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曾路汐,嘴角轻扯,似是嘲讽:“你现在也知道三更半夜吗?刚才那个人是谁?”他平静的目光透着一种幽凉,让曾路汐情不自禁地寒颤一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呀!”苏欧凡嘴角一撇,不屑道。
曾路汐也不在意,给他一记不轻不重的卫生眼:“没眼光。对了,三更半夜,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随后门锁一转,门霍然打开,苏欧凡转身先进了门,将随后进门的曾路汐抵在门背,曾路汐一向觉得就男人而言,苏欧凡有些偏瘦,可此时他的一道身影抵挡在她面前,像一座山脉般,她再大劲也推不开。
“我想问,你那天晚上对我发出的邀请还在不在?”他温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淡淡浓浓的酒气也带着令人迷乱的醉意,曾路汐心中暗骂小区里肆意叫春的野猫,肯定是每天晚上听多了思春猫的叫嚣,也把她的春给唤醒了,可是对优秀儒雅的徐智勇心猿意马也就算了,对一向视以姐妹相待的苏欧凡意乱情迷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喂,那天我是喝醉了,早不记得说过什么了。”曾路汐使劲力去推面前的苏欧凡。
曾路汐越推,苏欧凡就越逼近,身体紧紧地靠近,气息更加近了,似乎连呼吸都是相融在一起。
曾路汐不得已偏开头,逃避他的气息,躲开他灼人的目光重复申明道:“那天晚上,我真的醉了,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你快回家吧!”
“那我提醒你一下。”下一秒苏欧凡像无赖一样俯下头用自己的唇找到她的唇,不容置疑地深吻下去,辗转之间,曾路汐抵着的背部依然贴着门背,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放大一百倍的苏欧凡,除去上两次昏迷醉酒时的浅点深吻,这一次应该是她尚算清醒时的唯一一次,可还是不对,她是被迫的,而他又是喝醉,那他们到底算什么?
曾路汐的大脑吃力地千转百回,原本醉意中的苏欧凡也睁开眼,两双眼睛在几乎零的距离间放大扭曲,他刚劲有力的手叠抵在她的后脑勺,让她更加贴近他,他含糊不清地说道:“专心一点。”
曾路汐桨糊的大脑闪过一丝清明,将入迷中的苏欧凡推开,大声喊道:“苏欧凡,你真的醉了。”
被推开的苏欧凡复又贴附上来,目光似是迷乱,唇角勾起一道迷人的淫笑:“醉了更好,我们俩也醉一场。”
“苏欧凡,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曾路汐逃不开他的魔掌,唯剩自由的喉咙破口大骂大叫。苏欧凡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隐晦不明,似是叹了一声,任自躺倒曾路汐的床上,仰躺下去,抚摸发烫的头额:“看来真的醉了,那我要好好睡一觉。”说着便无赖地滚上曾路汐的棉被。
曾路汐大急,忙去推拉苏欧凡嚷嚷道:“苏欧凡,你醉了就回自己家去睡,赖我床上干什么?你快起来,这床是我的。”
苏欧凡到底是七尺男儿,瘦弱的曾路汐哪能拉得动他,苏欧凡一个翻身,反更加舒适地赖着不起,借着酒意无赖道:“别那么小气嘛?好歹我们也这么多年了?”
“什么这么多年了?苏欧凡,你可别玷污我名誉,你快起来,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曾路汐边拉边急道。
“那我们一起睡好了,又不是没睡过。”苏欧凡用力一拉,将站着的曾路汐拉上床,一下摊倒在苏欧凡软软实实的肉垫上,曾路汐简直快疯了,像只青蛙般跳着挣扎起来,恨不能将无赖苏欧凡五马分尸,这苏欧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尽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