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暂时放下这些恼人的琐事吧,楚小姐愿意和我一起用早餐吗?”
我把视线转回山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
:“你在幸灾乐祸吗?你觉得我到这里就输了?”
:“当然不是,您还有翻盘的机会。只是到这里,您确实输了一局。”
:“我是个棋子,我一直知道。可只有成为他的棋子,才能留在他身边,难道不是吗?”
山田收敛了笑容,眼神更冷漠了几分:
“照您之前的状况看,应该是这样!”
:“为了能和这男孩的生命有所交集,应该要付出些代价。”
:“我敢保证,和政佑君的这场相遇。即便是时间倒退,您还是不会改变选择的。他有这种魅力,不是吗?”
我不在说话,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卧房。
整个秋至冬,我都毫无生气,浑浑噩噩的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一想到政佑他舍得,我被伤的那么重,就不能控制眼泪的决堤。我爱他,非常的。这成了我痛苦的源头,没有办法停止,没有谁可以替代。
在我为祭祀逝去的爱情,没日没夜的悲伤时。外面的世界,依旧日生月替。似乎没有谁因为我,而发生了任何改变。
山田很忙,这个别墅似乎只是他度假或……,谁知道。他很快回了东京,这里就剩下高子和两三个保镖似的人物。
有一天,高子突然敲开我的房门,将我半拖半拉至楼下客厅的榻榻米上。矮桌上摆着花瓶和各种应季鲜花。
:“楚小姐,想学习花道吗?它是日本的传统技艺,可以安神静气,陶冶情操。”
:“……”
:“楚小姐,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
:“这是风信子,它……”
纵使得不到我的回应,高子也会一直说一直说。这样重复了一个星期的花道,她又开始演习茶道。仿佛致力于把我培养成一个道地的日本女人。
第四个星期,她穿上道服,开始演习击剑。我并不参与,只在一旁看着她,重复的举剑,击打。终于,在第四个星期快结束时,我受不了了。
:“停止吧!”
我声音不高,却坚定的足可撼动击剑台上的人们。
高子,包括教练等,都停下来看着我。
:“停止吧!”我站了起来,扫视众人,最后将眼光停在高子身上:
“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楚小姐……”
:“要成为像山田先生那样的人,成为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高子垂下手中的木剑,摘下头上的护具,露出微笑,欠身弯腰:
“您想从哪开始呢?我的皇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