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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马,山田拉着缰绳,慢慢走出马厩。这是我第一次骑马,你能明显感觉到马儿的呼吸,和每走一步,肌肉的律动。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阵酥麻感袭上来。
早春上午,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望着山田冷漠的背项,很好奇,一个男人怎么能连背影都如此冷漠。
:“楚小姐,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其实早猜到了,政佑和你,钱来的容易。……都不是做正行的!”
:“呵呵!正行赚钱干净,但不容易。偏行来钱快,省力!”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楚小姐正行学的差不多了,也该学学偏行了!女人么,有时不要太天真、善良的好。”
我看向别处,整个马场就只有我们俩个人。
:“有那么多机会说,偏挑在今天,背对着我说。”
山田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也许我内心里,还是不想让您知道吧!揭开美好的表象,内里总是丑陋的。”
:“哼!”我冷笑:“美好的表象早就所剩无几了,还留恋它干嘛!”
山田沉沉开口:
:“我们以前是卖海洛因的,纯度很高的那种!经过我们的手,流入亚洲各个国家的大拆家手里,然后再流入市场。后来,泰国那边罂粟的种植受到政府的管制。加上新型毒品的研制成功,我们也渐渐转型。”
:“我们?我们是谁?你和政佑?”
:“政佑君是这两年才有合作,我们也是因为生意才认识的。”
:“现在呢?他成了你算计的对象?”
:“政佑君,应该没告诉您吧!还是等他亲自告诉您吧!”
:“什么事?”
:“我们,不像您看见的这么简单。我们背后,有很强大的组织,我们都是为他服务。”
我颇惊讶:
“我早就觉的奇怪,没有经济来源的政佑,五年来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只不过,这个疑惑,我一直不敢向他提起。”
:“我们都是做偏门生意的,表面上和政界、商界打交道。私下,我走私军火、毒品,甚至给中东的激进分子提供帮助。”
:“政佑也是?”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统称――坏人!”
:“多简单的概括!”我感慨道:“想当初,以为嫁给政佑,就能一脚踏进上流社会。衣食无忧,在办公室里签签字,拿起金卡去名店消费。可哪那么简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低下头,轻轻的叹口气:
:“你一定觉的我和那些想嫁入豪门的无知女人一样吧!”
山田沉默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璀璨,表情木然,缓缓道:
“不!您和她们不一样!您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忽视掉他眼睛里的一些东西,我说:
“知道吗?你比政佑更贴心,却百分百比他更绝情。”
:“至少,我不会把你丢在中国,置你死活于不顾。”
:“他不是把我丢在中国,是把我留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