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青轩自问,她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一向是实话实说的。
可是,未待她话完,离容祯已经在她那娇柔花唇上咬了下,复而道了几个字。
“你是骗子!”四字,一字比一字低沉,却也狠。
唇,生生痛下,有些腥甜。
青轩不明白为何离容祯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怔在那里。
直到离容祯把她放开,她看到离容祯嘴上有几滴妖 艳的鲜红。
“何事?”离容祯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快,但话里却是温吞吞的。
青轩这才看到允公公已经跪在殿下了,想起刚刚的事,脸微有些发烫的。
允公公的声音低低响起:“皇上,昨儿皇上与云昭仪约好的时辰快到了!”
离容祯点头,“摆驾琉云居吧!”转身看青轩一眼,“朕今晚不会过来,你不必怕了!”
青轩垂首,应声:“是!”她本来也没打算他会过来的,不来是最好。
青轩听到允公公尖声嗓子:“皇上起驾!”
突然记起什么,青轩唤道:“皇上,等等!”
不及细想,快几步追去。
才跑两步,就落入离容祯怀里,头顶上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就舍不得朕了?”
青轩不与他这般玩笑话,自袖间取出丝帕,抬手缓缓近着离容祯唇上,替他拭去了那抹鲜红。
顾青轩的手,极美,善弹琵琶的手,纤细柔弱间却透着坚定倔强。
一点一点的擦去了,这样,才不留痕。
慢慢收回手,又习惯性的检查着离容祯衣衫,一切都满意了,这才扬唇笑起,“好了,你可以去了!”这话,她在现代时,对林然就是这样说的。
林然每次出门,青轩都会帮林然检查穿着,看看有没有落掉什么。
而如今,她又为另一时空里另一人这样做着。
好像,她很习惯这样的,只因为习惯,与感情无关,就算是林然,也是如此。
离容祯望青轩的瞳子里,多了几许意外,但瞳子微转,便握住青轩的手,略有些强势的夺去了她手中那丝帕,“有劳了!”那帕上,绣的是寒梅凌雪,而如今,又染上了几点新梅,开得正是好时。
离容祯细细看着那丝帕,对允公公道:“起驾吧!”没有再看青轩,只是将丝帕放入了袖中,很寻常的一个动作。
青轩回宫内,后背疼痛难当起来,她刚刚跑得那样快,都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了。
坐在榻上,拿面铜镜照着,缓缓解开衣衫,褪下腰间,只着那浅蓝色肚兜,她看到后背上那片伤疤,好在,没有裂开。
离容祉给她的药,她还随身带着,那真是极好的药,抹上了,清清凉凉的。指尖微微挑起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却禁不住吸气,她其实怕痛的。
“林然,你知道吗?我很有当叛徒的潜质!”走出影院时,青轩认真的对林然说,“因为,我怕痛,只要对我吓唬一下,我就什么都会招了。”挽着林然的手,她笑得眼弯弯。
“那以后,我就这样对付你了!”林然故作认真。
“但是呢,如果,你打我,让我痛了,我就死都不会招。”那时候青轩是这样说的。
林然不知道,青轩却知道,她是个极为要强的人,谁若伤她,她是不会屈服的,哪怕是死。
穿好衣裳,长裾及地,拖曳着那一身的繁华,弥漫在这深宫里的,是谁深深叹惜?
月正中天,浩瀚苍穹里,除了那片苍白月色,就是那片无力的宫殿。
“才人,皇上刚刚命人送来玲珑酥,说才人一定会喜欢吃的!”宫婢进来道。
作者题外话:是真宠?还是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