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斤说,还什么意思呢,我问你,你有没有吻过我?我觉得不是我在耍流氓,而是李斤在耍流氓了。我说,你不要乱来啊。李斤说,什么乱来不乱来?我说,以前的确我有错,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那么做了。李斤说,我说你做错了吗?我说,你没有说,但是,我觉得那件事,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占主动而且带强行,你是不会主动接受我的。李斤说,我在计较你吗?我说,你不是计较我,那你提那事?李斤说,你娃儿到樟木头去,怎么不讲一声呢?我说,我到这里来看房子,还没有定下来在这里住呢?再说,买不起你们那种漂亮房子,只有到这个地方买一套二手房,而且还是那种廉价房呢?有什么好张扬的呢?李斤说,你是因为买不起房子呢,还是在那里找到了小三了?我说,哎呀,李斤,你就不要嘲笑我了,自己命都不保了,还什么小三呢?李斤说,我就知道除了我与袁大姐,还把你当人看,别的人不会把你当人看的,你知道吗?我说,我知道。李斤说,告诉你吧,你到樟木头去,还是刚才我遇到袁大姐后,袁大姐讲的呢?你在那么远买房子,什么意思呢?我说,还不是为了写作啊。李斤说,袁大姐说了,她是不赞成你到樟木头去的,是你发神经要去樟木头了。-=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我想,翠银是不会说我发神经的,如果翠银说我发神经,我跟她没完,因为我发神经也好,我固执己见也好,都是为了写出好的作品,以了却我的心愿,再说,如果能够换回稿费,也不是我一个人享受,而是整个家庭享受。我问李斤,到底是她说我发神经,还是翠银说我发神经?李斤说,肯定是我说你发神经,怎么了?嗯,受不了了!我建议你,就在泉水买房子,不要到那么远的樟木头去了,我都答应袁大姐了,给你做工作,要你断了在樟木头买房子的念想!
我说,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你以为仅仅是买房子的事吗?是有许多作家在这儿买房子了,自然形成了作家村,主要是大家有个探讨的地方,再说,这儿的房子太便宜了,你也不要为**心了。
李斤说,我是为袁大姐担心,她当然是为哪个狗担心,猫担心,我就不清楚了――仿佛话还没有说完,仿佛她还要说,你给乖乖回泉水来!但她没有说。
我说,这样吧,现在我还有事,我回泉水来给你解释好吗?李斤说,你那儿有人在吧?我说,没有啊。李斤说,既然没有人在那儿,我得好好给你娃儿理论理论了。我说,我回樟木头了理论行吗?李斤说,不行。我说,我都向你承认错误了,我又没有完全占你便宜,你怎么不放过我呢?
李斤说,你是没有占我便宜,可是,你把我的心掏走了,你知道吗?
我这人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我连给她一个吻,她都不爽直,她还说用另外的方式来报答我,在我的理解中,另外一种方式,肯定就是给钱。我会要她的钱吗?如果我是要她的钱,我就不会钻到她的卧室里去给她写离婚申请了,我肯定就在办公室给她写了,当然我肯定不能在家里给她写,万一被翠银发现,指不定羊肉没得吃反惹一身臊了。所以,我选择钻她卧室里写了,我以为这样方便,这样不但可以亲吻,还可以做那些低级趣味的事情。可是我被李斤拒绝了,无条件拒绝了,我怎么会掏走她的心了呢?我说,假话,纯粹是假话,我知道我是自讨没趣,或者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有博得你的欢心。李斤说,你当时是到我家来为我做什么?我说,写离婚申请啊。她说,就是嘛,你说,我都在写离婚申请了,你说我会为我的婚姻有多憔悴呀?这个时候,你要做那些事情,你说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换你,你怎么想呢?难道你会拿着一纸离婚申请要情人与你亲吻吗?难道你不会为你的破碎的婚姻感到难过吗?我感觉李斤一边说,一边在擦眼泪,我知道这是女人煽情的一种方式,也是女人为了征服男人的方式。我说,好了,好了,根据情况吧,我会做出选择的。李斤像有什么把喉咙给堵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了。我说,你听到了吗?李斤憋了半天,才从鼻孔里整出一声“嗯”。于是我说,我挂了啊,确实我有事,因为瓦明明在路上,我担心他打电话来。
李斤又从鼻孔里整出一声,嗯。于是我强迫性的要李斤把电话挂了。
电话是挂了,可是我的脑子又得不到清静了。不知道是谁给翠银出的馊主意,让翠银找李斤,我知道李斤并不是无意中碰到翠银,翠银给她提到我到樟木头的事,我知道我那点三脚猫功夫瞒不过翠银,翠银自己不行,她便找到李斤,虽然翠银对我与李斤的那点事,心里老起疙瘩,可是真正遇上这样的事,她又巴不得找到一个与我贴近的人,让她来征服我。当然我不敢百分之百地认为我的猜测是准的,但是,从李斤的一席话,让我知道,翠银向她透露了最近我的行踪,于是她打电话给我,要我知道,她也是我的驿站,我对她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吻,也应该为这个吻付出代价,不能那么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