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班长经常梳个油光水滑的分头,苍蝇落了摔不摔跟头我无法知晓。可这路班长自比偶像“发哥”的光辉事迹是众人皆知,连咬烂牙签的姿势和方位都和“发哥”一样。一根牙签可以在嘴里反复叼上十几天,连牙签都失去了“英雄”本色,牙花子都嘬出味来了,依然是乐此不疲。
这路班长还经常吧嗒嘴,特喜欢咕咚咕咚地干咽口水。这是那个偶像的习惯?我不太了解,总之自己的口水就是比别人的香嘛!嘴边的那点零碎可比小布什强多了,最喜欢说:“你们这些驴日哈的和想当然么… …。”如果年派他出使伊拉克,历史估计都得改写。那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海湾战争”?那萨达姆早都热泪盈眶乖乖提着裤子投降了… …。
我们所有的新同志都很“敬爱”这位路班长,背后都亲切的称呼他“伟哥班长”。仿佛我们三班的全体新同志都是饱餐正品伟哥生活,极易雄起的一帮货色。
早上的军事训练不理想,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吃饱。
早餐吃饭剩余的时间,只够我糟蹋了六个二两的馒头和一大碗稀饭,眼泪巴巴地瞅着“心爱的咸菜”鼓着腮帮子无从下口。愤恨随着馒头稀饭跌落腹中,转眼便无处寻觅。
胃里一点垫底的感觉都没有,两腿还是发飘无力,那“正步”踢得晃晃悠悠要死不活的,一副娘娘腔绣花腿的糗样。
值班排长的脸拉的跟鞋拔子似的,咋看,都是一副正宗的“猪腰子脸”。阴沉笼罩着那来回彷徨的内八字脚,连背影都透着恼羞成怒的愤然。回头,目光咄咄逼人,齿间森森露出咬牙的狠劲,加上他腮边那行曲里拐弯的伤疤,据说是是让刺刀挂的,看着总觉得像个划破皮的瘪篮球,磕磕巴巴的。
和几个班长交头接耳商量了什么?最终叼着牙签的路班长的高见被全票通过,所谓的“常委会议”正式落幕。就凭路班长那偶像的分头,智商咋样也是这群酒囊饭袋的领军人物,有谁的“合理化建议”会比他更睿智呢?
停止了我们的队列训练,结果是要处罚我们站军姿了。这看似最简单的处罚却是最严厉的,最难熬的,有些欺负老实人的不公。
军事训练我们最怕的就是:要静不要动。什么意思呢?就是跑跳运动都无所谓,让我们一动不动抬起一只脚练正步,端着半自动步枪在刺刀上吊半桶水瞄枪,类似这样的静止训练是绝对难以忍受的,用时间燃烧体力和耐力有谁能坚持多久?
全体新同志按队列拉开行距和纵距以立正姿势站定不动。
班长们则围了一圈席“砖”而坐,挨个分发香烟高谈阔论。说人生,谈理想,聊女人,无非还是老三样!
老是白菜、罗卜炖豆腐不烦吗?难道没有更高点的追求吗?
只有那喷云吐雾的畅快在空气里弥散,钻进每个烟鬼的鼻孔里无情地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