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篮球场上为女生表演者即兴灌篮,赢得那些尖叫和掌声来弥补自己心理上那点虚荣。
眼睁睁看着几个混混拖着那女生往宿舍里拽,那女生披头散发地连抓带踢宁死不从,那临危不惧的气节不免使我有些动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被欺负凌辱的定格,随手丢了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学校今天放假休息连喘气冒泡的都少的可怜,更何况是指望得到谁的帮助?
那几个混混压根没把我这个高中生放在眼里,有个领头的飞扬跋扈地奔了过来,体型瘦高如竹竿,指手画脚地揪着我衣领。我微笑着,左手一个摆拳右手一个下勾,他连反映都没有就直接躺展。又冲过来个矮胖子,满脸密密麻麻的雀斑,挥出的拳带着风声力量极大。我轻巧地一个滑步,头靠右一躲,直接一记重直拳把他打飞了出去,满脸的雀斑揉成了血呼啦啦的一大片。对付这样的脑残,那只能是信手拈来轻描淡写就足以。
居然有女生喝彩的欢呼,其他人一瞧便望风而逃。
那女生衣衫褴褛站都站不稳,肿胀的脸上有赤红的巴掌印,嘴角浸着血迹,模样惨烈却没有眼泪,这倒是让我觉得非常意外。我强行抱着她回了宿舍,没有一个女生主动站出来帮助她或者安慰她,竟然有女生幸灾乐祸,令我有些纳闷!
有个惊慌失措的女生冲了进来,进门就高喊:“不好了!不好了!张楚你快跑吧!学校门口来了几十个流氓嚷着要收拾你!”
我历声回答:“跑?往哪跑?我跑了她怎么办?”
我指着床上的女生,脸上掩饰着内心的惊慌。
那女生一脸鄙夷:“你还管她的死活?你知道她什么人吗?”
我一怔,躺在床上的女生起身推搡着我的手臂,脸色惨白地哽咽道:“我不配你管,你快跑吧!”
我脸上泛起温和的笑示意她好好休息,便直奔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估计至少有上百人。看热闹的应该比找茬的人多得多,路边的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把学校门口围的风雨不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算我想跑也得有路出去才行啊!
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犹如过节,哪有一丝怜悯同情的心呀?看着别人鼻青脸肿有意思吗?毕竟挨揍的是别人。
一个续着长发的大块头站在最前面,估计三十岁左右。满脸的麻子坑坑洼洼犹如月球的表皮,鼻梁上扒着个硕大的蛤蟆镜,俨然香港录像片里黑社会老大的翻版。他丢掉手里的烟头踏脚上去拧了几拧,似乎已经把我踩在脚下,踏得我满脸鞋印。
他瞪着肿胀的眼泡蚊子般地盯着我,凝视了许久:“我兄弟你打的?”那语气盛气凌人不容置疑,我只不过是个被质问的毛头小子而已。
我默认并没有言语,只憨憨地傻乐,而且是乐得屁颠屁颠的,甚至有些眉飞色舞,这倒让不少“观众”颇为意外。
此时不乐还能做什么?谁会给我申辩的机会呢?
“你胆子不小啊!我二毛的兄弟你也敢动?”他满脸怒气的呵斥,语气中流露着狂傲,飞扬跋扈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