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早操没有看见娘娘腔中队长,同志们反而有些“魂不守舍”。 这被蹂躏惯了,忽然没了蹂躏的主角,我们这些“受虐狂”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心里空涝涝的没有寄托。
今天的天气也似乎特别奇怪。早操的时候还晴空万里,那蔚蓝的深处令人赏心悦目,晨风带来的丝丝凉意抚慰着每颗疲惫的心。吃过早饭以后,天色立刻暗了下来,乌云如同撒缰的野马奔涌而至。还容不得我们思考,倾盆大雨就肆无忌惮地浇了众人一个透心凉,令众人破愁为笑。
训练是不能继续了,各回各班组织学习条令条列。这就是天公不作美,长工也有过小年的时候,终于可以偷回懒了,该哭的应该是娘娘腔中队长哪个“黄世仁”。
不到中午时分,雨就停了,娘娘腔中队长不知不觉就钻了出来。{ 手、打\吧.首.发}
众人在泥泞的训练场集合列队完毕,娘娘腔中队长缓缓地踏进现场,脸色很凝重,步履迈得艰难无比,似乎已经到了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
排长按照惯例清点人数,向中队长同志汇报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列队完毕请指示。
今天的娘娘腔中队长似乎不同寻常,那和风细柳的笑容没有了,昔日的镇定洒脱也烟消云散,眼神里透漏的居然是一种沉痛,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飘过。
今天早上新闻没有听说那个伟大的人物辞别人世,享年多少……。
年代不同了,娘娘腔中队长也会玩悬念了!哎!
娘娘腔中队长的嗓音有些哽咽:“念到以下名字的同志请出列,……!武岩松!……!张楚!……。”
“请刚被点到名字的同志注意,速度进会议室等候命令!”
我们这几十人都不知道自己被单独挑选出来要做什么?可是看见娘娘腔中队长那跟死了亲爹的脸,我们内心是无比的惶恐。
娘娘腔中队长站在会议室的讲台上,给众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现在我宣布以下所有命令和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漏有关内容。第一,我宣布有一项秘密而重大的任务将交给你们执行;第二,在座的每一位必须在三十分钟之内写一封遗书给我;第三,在三点十分以前必须全副武装登车出发;第四,你们将在支队集结,由支队指派领导指挥你们完成任务;第五,我个人希望你们每一个同志都能跟着我平安归队!”
说完,冲着众人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听见这样的命令,在座的还有谁能笑得出来?这摆明了就是一群有去无归的“死士”,白痴也都明白了,有谁的智商还不如白痴?
我的遗书是写给王蕊的,这世界上唯一让我牵挂放不下的就是这美丽的姑娘。心里虽然有许多未解开的谜,可是精神上对于王蕊的依恋却是无法割舍。父母早已完全丧失了对我的信心,我还有什么脸面给他们二老交代什么呢?
我伸头去偷看武岩松的遗书,不料这家伙早有防备,双手捂得哪个严实。这家伙搞什么?写个遗书都鬼头鬼脑地让人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