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鲜血来勾引那些雌性的小动物,就为那个无聊的“巴掌记录”?这未免有些有些苦中作乐的嫌疑,好歹也算是一种追求。开 心 文 学
只有武岩松当了真,咧着嘴,满脸兴奋神采奕奕,眼里有寥寥的光彩。似乎自己又有了一个新的“课题”,不断地挑战纪录才能有所乐趣嘛!虽然新兵营挑战“衣服雕像”以满身“坦克”兵团而失败告终,可武岩松并不甘心。
直到现在“巴掌记录”的保持者,依旧是武岩松的四十一只蚊子的最好成绩。
想想我都一身鸡皮疙瘩,没有几盎司的鲜血,怎么可能引诱那一巴掌的蚊子?没有些舍己“喂”人的精神哪敢挑战这种要命的纪录?况且这记录可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没有数次的无畏很难刷新一次纪录。不知道这样的记录能不能上吉尼斯世界大全,如果可以,我一定替武岩松报名申请!
这里盐碱泛滥的程度,要远比我们新兵营待得那个中队严重的多。
据说以前没有条件拉水喝,有些战士的尿液都是白色的,那时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小便,有谁不是沥沥拉拉的滴落呢?迎风撒尿一丈远在这里不过是个虚幻缥缈的传说。
排部门口那不大的训练场可谓是一年四季都是雪白一片。严重的盐碱不仅让泥土泛白,还造成泥土板块化,一层层一片片。除了四害里的芦苇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茁壮成长,连棵像样的小草都不敢来这里安家落户。
傍晚上哨的时候,吴班长递给了我一副皮护腿和一顶防蚊帽。绑上了皮护腿觉得硬邦邦的不适应,走路像个木偶,摇摇晃晃的令人发笑。据说是鹿皮的,可以防止一般的毒蛇咬伤小腿。
防蚊帽和养蜜蜂人戴的的样子差不过,类似一个遮阳帽裹了一圈沙。只是视线不太近人意,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认真穿戴好所有的装备。
我们看守这里的监狱是个老监狱,是塔格拉玛干里早期建设的监狱之一。监墙不够高,设备老化,犯人基本上在这里服役都在七八年以上,没有几个脑子热的犯人为了加刑再越狱逃跑的。监狱四个角的哨塔都形同虚设了,渐渐荒废成了摆设。除了偶尔出个外勤,就只有每天晚上站大门哨做个样子。
第一次在监狱门口站大门哨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看着那些穿着蓝底白条号服的自由犯人进进出出,不知道为了什么?但肯定是害怕。我现在面对的危险都是一些看不见的隐患,谁敢保证哪个罪大恶极的自由犯没有脑子一热的时候?
脑子一片混乱,心惊肉跳地,攥着枪带的手心里是满满的汗水。
不停地听见进出自由犯人的问候,班长好……!班长好……!一个一个假惺惺的,嘴上恭维着你,心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这些武警同志。没有犯人不痛恨武警战士的,想报仇雪恨的犯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