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南刚一出门,就得到了消息:尼哈特准备运送一批重要的货物返回母国,此行由柳雅然护送,尼哈特也准备随行。冯天南正打算游览异国风情,便和欧阳琳一同上了船。
一艘货船,由柳雅然带领,另一条王船,住满了尼哈特的女眷,还有欧阳琳和冯天南,终日陪在尼哈特身边,饮酒作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们醉生梦死,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连年月都忘了, 却不想一封传真,打碎了美梦。
尼哈特擅抖着看完,脸色变得铁青,狠狠地将传真摔在地上,狂叫一声。
“畜生安敢如此!!!”
欧阳琳暗叫不妙,捡起来一看,也吓坏了。上面密报,小王子回国以后,软禁了诸位兄长,夺了尼哈特的王位,对外称父亲已死,并且雇佣了海盗在半路劫杀尼哈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尼哈特吐了一口血,伤心已极。
“万万不想……我最痛爱的儿子,却反叛我……”
冯天南慌道:“事到如今,如何是好?”
欧阳琳临危不乱:“前方敌人张网以待,事已至此,我们应封锁消息,并且马上掉头回去。”
“言之有理。”
尼哈特刚想下令返航,却有手机来电。是柳雅然发来的信息:船队已经被海盗船盯上了,随时都有被击沉的危险。
尼哈特听完,呕血不止,与二人登上甲板?望,果然发现有海盗船跟踪,无法甩开,如附骨之疽。尼哈特用望眼镜观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吓得瘫在地上。
“怎么了?”
尼哈特颤抖着说道:“竟然是水鬼的旗帜……我命休矣!”
“水鬼……是谁?”
欧阳琳叹道:
“红海一带最凶残的海盗首领,从没有失手过。大王也无需太过忧虑,海盗显然是忌惮我们的坚船利炮,不敢靠近。”
尼哈特点头,叫道:“小畜生如此害我,来日我必杀之!”
欧阳琳劝道:“我看这件事以小王子一个人能力恐怕无法完成,定是受人挑拨,身边有奸人相佐。”
尼哈特道:“必是如此。这次我们出行的路线极度隐秘,一定是有内奸泄露。”
三人立足未稳,脚下却传来爆炸声,震耳欲聋,船体猛烈摇晃。尼哈特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差点栽入海里,还未反应过来,天上却飘来一声怪叫。
那嘶哑的声音来自一只黑色的鹩哥。
“尼哈特,你的末日到了!嘎嘎!你们的船已经中了水雷,嘎嘎!快点将船开向前方的幽灵荒岛!否则都要葬身大海喂鱼!嘎嘎!谁能活捉尼哈特,我家将军饶他不死!”
“什么!”
尼哈特大怒,想要活吃了头上那只死鸟,冯天南却带来了不好得消息:全船的妃嫔眼中都发出了狼的光芒,挣着擒下她们的大王立功。
尼哈特不敢相信:
“我待她们不薄,为何叛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却反目成仇。
“大王快逃,我在此抵挡一阵。”
冯天南自告奋勇,拖延时间。尼哈特吐了一口血,与欧阳琳一路狂逃,躲进一间客房。
欧阳琳急中生智,让尼哈特钻进大衣柜里,却发现他身体*,柜中只有一人容身之地。眼看妃嫔们就要搜到这个房间了,其中妖妖叫唤得最凶,显然是领头羊。欧阳琳无奈,只得关了柜门,又锁了房门,自己靠在门后守护。
冯天南已经昏迷在魔爪之下。妃嫔们所向无敌,岂是一扇门可以阻挡得了的,所过之处,灰飞烟灭。
妖妖一马当先,将欧阳琳和门一同踢飞。妃嫔们鱼贯而入,抢入房间,逼问尼哈特的下落,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尼哈特虽吓破了胆,此刻却努力钻出柜子,还未等说话,却被众人拿下。
“……爱妃莫慌,且听我说,地下室有只小艇,速度奇快,足可以甩开敌船,上面食物充足,足可支持半年。我们快快逃生去!”
话音未落,妃嫔扔下二人,转身便去,作鸟兽散。她们争先恐后,
纷纷抢上小艇,鱼贯而入。生死关头,欧阳琳竟然有力气将昏迷的冯天南背在身上,与尼哈特一同赶向地下室,却差了一步。
小船发动了。
“爱妃,莫开船!莫开船!等等我们上船!”
尼哈特几乎哭了出来。
女人们纷纷冷笑。
“死肥子,你那么重,这里哪有你的地方!”
“老东西,你那么能吃,这些粮食怎么够用?”
“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小王子根本不是你的种!”
“后会无期!”
船扬长而去。
尼哈特众叛亲离,大吼一声,口吐鲜血,如喷泉涌出,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现在王船上只剩欧阳琳一个活人,她只叹大势已去,独自来到船头,竖起了白旗,投降了。
海盗船将这条船拖到岛上,在沙滩上搁浅。
当欧阳琳看到海盗船上下来的人时,几乎气的发疯。她做梦也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是飞天四剑。
这个小岛,在海盗口中称为幽灵岛,是被他们霸占的荒岛。或许,海盗们的大本营就在这里。
“王八蛋!”
欧阳琳见了就骂,却被步枪顶住脑袋。
那个叫绿豆蝇的小矮子嬉皮笑脸:
“小妞,节省形容词,后面的更精彩!”
三个人都被绳子捆了,押到岸上。岸边已经有大批海盗接应,穿得形形色色,样子奇形怪状,绝非善类。
飞天四剑与传说中的海盗头,水鬼,会合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叫做水鬼的首领,却不是海盗的打扮,此刻穿了正牌的欧式海军上将军服,还拿着一把西洋剑插在沙地上充当拐杖。此人戴着墨镜,军帽下披头散发,根本看不出年纪,声音却有些不男不女。
“兄弟们辛苦了!这次你们四个活捉了尼哈特,立了大功,我会好好奖赏你们的!”
在这时,一个手下来报战利品。
“头!另一条货船跑了,我们看了这船上,什么宝贝都没有,就这三个人!”
听罢,水鬼大怒,怪叫一声,事先没有任何征兆,抬手几剑刺出,速度奇快。欧阳琳见寒光闪过,只看到了水鬼潇洒地收剑,剑上不见血色,而那手下却惨叫连连,倒在血泊中,哀嚎不止。
欧阳琳吓得脸色发白,她怀疑是此人办事不力,被处罚,却听水鬼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我告诉你多少回了,叫我将军!叫我将军!怎么总是记不住?这次挑断你的手筋,以示惩戒,若敢再犯,定取你狗命!”
看到这里,就连飞天四剑也打了哆嗦,只是叫错了称谓,却被弄成这样?
水鬼接下来笑道:“这次抓了尼哈特,兄弟们有何妙计,都快点说来听听!”
飞天四剑不知所云,却听见其余海盗均争先恐后,献计献策。
一个说不如把尼哈特和狮子关到一个笼子里面,水鬼说那样虽然刺激,但是几下就死了,没意思。另一个手下提议,把尼哈特放入咸黄瓜筒里面泡着,然后盖上盖顺着山坡滚到海里去。水鬼否定,说那样视觉冲击力不强。
众人集思广益,群策群力,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飞天四剑真不知这些人是否是疯子,为何不扣押人质用来勒索黄金,将尼哈特当作信用卡无限的提钱不是更好?
“不好意思,这次我要乾钢独断了!”
水鬼一只脚踏在尼哈特的肚子上猛踩几下,叫道:“这胖子真如传言说的这么肥,我就先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吃喝,而我却偏偏要在他面前大鱼大肉!”
欧阳琳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水鬼竟然有如此怪癖:看别人痛苦,他就开心。
话未说完,海盗们便纷纷赞同,大拍马屁,都说这主意真是我等再多一万个脑袋都想不出,简直妙不可言。
水鬼哈哈大笑:“好了!将尼哈特带下去,剩下的男人杀了,女人赏给你们!”
突然,欧阳琳撕心裂肺,用尽生命的全部气力大叫一声,声音仿佛能划破天空,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放开冯天南!!!”
海盗们都愣了,没想到这个掌中之物好大的胆子,竟然垂死挣扎,做无谓的反抗。
水鬼见了,如同遇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猎物,连笑了几十声,走过来拖住欧阳琳的下颌。
欧阳琳已经喊破了嗓子,又头痛难当,被两个海盗扣在手上,插翅难飞。
水鬼面带笑容,阴气十足:“小妹妹,果然有情有义,我很感动,这个臭小子不知几世修来的造化!可是现在,你哪有本钱和我谈条件?不过,若要你男人活着,你却要献身。”
欧阳琳冷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别假惺惺的真让我恶心!”
“这话明白!我就让你在情郎面前被玷污,然后让你们双双上路!”
水鬼不以为意,向一边道,
“我素问飞天四剑是风月高手,就让我见见你们的手段!”
绿头蝇坏笑道:“我们求之不得,乐意效劳,不知将军要看哪段?”
水鬼刚要向海盗们讨主意,欧阳琳却冷笑了几声:
“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反要将美差留给别人?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水鬼大叫一声,掐住欧阳琳的脖子,瞪大眼睛,怒不可遏。
“你以为我不杀你吗?”
欧阳琳面无惧色,又说了几句致命的话。
“你表面强大,其实内心自卑,胆小如鼠,你可望得到一切,却真的一无所有。”
水鬼气的浑身乱颤,撕叫道:“好刁毒的一张嘴,我决不会便宜你!给我放开她!”
手下得令,松开了手。
水鬼气的大喘,又道:“飞天四剑,你们就和这小蹄子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谁先制服她,她就归谁。我们作壁上观,看你们享乐,绝不插手!”
黄鸡朗声大笑:“这简直太容易了吧?羊入虎口,一点都不刺激!”
“说的有理!没挑战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水鬼将手中西洋剑扔在地上,给欧阳琳当武器。
欧阳琳却不要,愤然道:
“你要看好戏,我偏偏不让你得逞!”
飞天四剑看得有趣,哈哈大笑。
黄鸡道:“那真是送上门的买卖,便宜了我们几个!大哥,你先来!”
黑天鹅不喜欢有人围观。
“你们弄吧,这里人多,我没这习惯。”
黄鸡笑道:“二哥,请吧?我们人人有份。就让俺见见你蜻蜓点水的本事!”
红蜻蜓道:“你们先来,我现在不急,以后好说。”
黄鸡哈哈大笑:“你不急,我却急不可待了!”
说罢,这个大块头饿虎扑食般冲过来,力道足以能把欧阳琳抱成碎片。
黄鸡的大脑袋比屁股都大,大嘴几乎霸占了脸的一半。
欧阳琳全力躲闪,千钧一发,虎口逃生,躲在远处,冷笑了几声,叹道:
“你们太没品味了吧,这有什么意思,太俗套了!我服务的技术一流,有谁要体验吗?同样是女人能做的事,却有天壤之别!那种感觉,简直超乎你的想象,只有试过才知道。”
欧阳琳很冷静,用手漂亮的模仿游泳的动作。
似乎是深处绝境,反而让她镇静了下,寻找机会求生。
绿头蝇却不上当:“你这女人少耍花样,我们从来不留活口!”
欧阳琳假装叹了口气,又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最喜欢就是高大威猛的汉子,有男人味,不像那些小白脸跟女人似的。
我生平最佩服就是英雄好汉,对女人胸怀广大,对兄弟肝胆相照,对朋友两肋插刀。”
四个人听了面面相觑,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们可以不信我。但可以试试我的技术,保证新鲜刺激,看看我是否虚言。堂堂男子汉,竟然会害怕我吗?”
欧阳琳用激将法。
黄鸡口水横流,松下裤腰带:“妈的,这小姑娘真有趣。老子先来。”
红蜻蜓阻止:“小心有诈。”
“怕什么,她就在我们手心,还能刷什么花招?”
黄鸡跃跃欲试,却被绿豆蝇挡住。
“老鸭,你急什么,这种事都要抢先?”绿豆蝇不满。
“你什么意思?”黄鸡火了。
绿豆蝇跳了起来:“怎么了,你从来都是,什么都想多占!有了好处,就第一个上!”
黄鸡揭穿:“老孙,你是不是也想爽爽啊?没胆的就闭嘴。”
红蜻蜓赶忙劝架:“都少说两句。为了一个女人,别伤了弟兄们的和气。”
绿头蝇气急败坏:“黄鸡!你欺人太甚!我早就忍不下去了!”
黄鸡却没完没了:“你小子,平日就话多,跟我不对付,今天说到这里,我们就好好算一笔总账!”
二人翻旧帐,开始对骂。
听到这里,欧阳琳狡猾地笑道:
“是非曲直,恐怕谁也说不清。有一个办法却很简单,就是凭本事说话。”
“有道理!”
黄鸡同意,“不服就较量一下,没能耐就闭嘴。谁最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先玩女人!”
说完,黄鸡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巨大的拳头将地上的数颗鹅卵石击碎。
海盗们齐声鼓掌,赞叹不已。
“献丑了!”
黄鸡得意的抱拳。
“接下来,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金钟罩。来,老四,你来配合一下。你不是想打我吗,来打我,我就让你打一次,往胸口上随便打!”
黄鸡扎好马步。
“哼,你还是找别人吧,把你打坏了,我可没钱领你去看病。”绿头蝇还在生气。
黄鸡哈哈大笑:“少废话,打坏算我的,放马过来吧。”
“这可是你让我打的!我可不客气了!”
绿头蝇同意,一顿助跑,高速冲了过来,一拳正中黄鸡的胸口。
黄鸡一动不动,果然像石像一般,稳如泰山。绿头蝇大叫上当,这一拳的后坐力让他吃尽了苦头。
群贼的掌声刚响到一半,却见黄鸡一声不吭,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沙滩上,再也不动了。
红蜻蜓和黑天鹅大惊,知道绿头蝇擅长毒针,黄鸡中了暗算。
“这是他说的,打死算他的,不管我的事。”
绿头蝇表示无辜。
“老三?”红蜻蜓上前试探,兄弟没气了。
绿头蝇根本不当回事 ,笑道:
“我比他有本事,对不对,美人?打几块石头算啥了不起,真正的能耐是打人!”
欧阳琳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寒意袭人,这些家伙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
黑天鹅声色俱厉:
“绿头蝇!你把老三杀了!”
老四绿头蝇打了个哆嗦,扑倒在地:“老大,你给评理,每次行动,我出得力最多。可是却拿的最少。黄鸡性格莽撞,上次就是他拖累我们,他早晚要坏事!他还什么都多吃多占,每次分赃不均,大家心里清楚都不吭声,一直忍到现在!我干掉他,就少了一个祸害,我们兄弟三人会比以前干的更好!”
黑天鹅心中暗暗叫好,却面露迟疑。
欧阳琳却火上浇油: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今天你竟然把你出生入死的弟兄杀的这么轻松自若,大家怎么还能相信你啊?”
欧阳琳煽风点火,黑天鹅见风使舵:“杀自家弟兄,老四,你忘了我们当初立的誓吗?”
绿头蝇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他不知所措。
“……老大,你……”
黑天鹅下令:“红蜻蜓,你去清理门户。”
在一边观望的水鬼劝道:“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杀人?”
黑天鹅自有打算。
“将军赎罪,这是我们的家事。”
红蜻蜓得令,从身后拔出长剑,准备执行家法。
血肉横飞,一声惨叫,欧阳琳吓得闭上了眼睛。
被拦腰斩断的,竟然是黑天鹅。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红蜻蜓……为什么……”黑天鹅还没死透,大口喘气,惊疑的样子,仿佛要吃人。
红蜻蜓冷冰冰的说道:“老大,你怎么忘了,当年你犯了事,把我推上去,替你顶罪。我被活活关了五年啊!这笔债,我要你十倍偿还!这一剑,便是我还你的!为了杀你,每个不眠之夜,我便苦练这一剑,便是在睡梦中都能刺出!我知道三弟四弟,对你死心塌地,一直投鼠忌器,不敢下手。而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中终于让我等到了,老三已死,老四更是巴不得你死,真是天助我也!”
“你!……啊!……”
红蜻蜓一剑砍到黑天鹅的脸上,削掉了他半个脑袋,然而还是意犹未尽,将老大剁成肉泥。
绿豆蝇看的心惊肉跳:“好兄弟……够意思。今后我们两个齐心协力,共图大业!”
红蜻蜓扔掉长剑,用血淋淋的手和孙喜鹊紧紧拥抱,场面感人。
正当绿头蝇沉浸在获救的喜悦之中时, 红蜻蜓一把推开他,将绿头蝇抛入大海中。
水花四溅。
绿头蝇看上去不会游泳,又受了内伤,在海中挣扎呼救。
“不要……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为你卖命……什么都不跟你争……别……杀我……”
红蜻蜓轻松地说道:“只要多一个人分,东西就变少了。这是黑道,世界上最卑鄙最可耻的人聚集的地方,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活得久些。”
欧阳琳感慨:
“我现在才知道,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孙喜鹊哽咽,断气了,浮尸飘向远方。
红蜻蜓怪笑道: “鬼有什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我们都活在地狱之中!”
没有人愿意分享,独吞,才是最痛快的。
欧阳琳已经不敢再看。
红蜻蜓却没有对她下手,只奔向水鬼,双膝跪地。
“将军,您亲眼所见,我杀他们,都是报仇雪恨,迫不得已。从今天起孤身一人,投奔将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这女子为将军所赐,在下无尺寸之功,不敢受领。在下此行身无长物,愿借花献佛,将此女还送将军,以表寸心。”
水鬼笑道:“你确实很聪明呀。不过这女人太可怕了,转眼间你们兄弟就因她而死。现在你把他送到我身边,是想害死我吗?”
红蜻蜓听到这里,转身便逃。水鬼手上瞬间多了一只钢爪,以闪电般的速度插入红蜻蜓的头骨。
红蜻蜓血流满面,反而回身死死抓住水鬼的胳膊,直到断气都不肯松手,僵在原地。
欧阳琳突然看到机会来了,捡起地上的细剑,勇敢地向水鬼刺来。
欧阳琳不管水鬼何等本领,飞蛾扑火。水鬼只用一只手便可以杀掉她。
不料,水鬼背后的冯天南却同时出手了。
冯天南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假装昏迷。冯天南的裤腿中藏有短剑,见方才海盗们的注意力都在飞天四剑身上,他趁人不备,割开了绳子,悄悄爬到水鬼后面。
此刻水鬼一只手被抓住,注意力又分散到对面欧阳林身上,纵然功夫再高,也断断难逃背后无声一剑。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一击制敌,这是柳雅然告诉冯天南的。
一剑穿胸,水鬼惨叫一声,鲜血狂涌,栽倒在地,群贼无首,一时乱了起来。
“快逃!”
冯天南早就等待着一刻,拉着欧阳琳狂逃而去,他们奔向树林,身后叫骂声与枪声不绝于耳,欧阳琳吓得不敢回头。
不知道是海盗的枪法太差还是二人运气太好,他们没有受伤,一口气跑到岛中峡谷地带,身后的海盗暂时没有追近。
“你看!”
欧阳琳惊叫了一声,峡谷口边警示牌上清楚地写道:前方危险,行人止步。
“后有追兵,管不了这么多了!绝不能在这里等死!”
二人别无选择,遁入山谷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