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让他们很失望,看着这个地图几乎让他们分辨不出来这些到底什么。
“海呢?海呢?”周易海焦急的说着。
陈星云看着这个地图,上面只标明了一些重要城市,要塞,主干道。还有一些猜测可能是森林,湖泊,山脉等。但是绝对没有海岸线的样子,和整个大陆的轮廓。
“如果从这里一直向东走,或者向西走,或者向南走,或向北走。”陈星云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比划。“会不会有大海?”
“大海?”亚米很迷茫的摇摇头,“我只听说过。据说是在很遥远的东方。要穿过无数的森林沼泽,翻过无数的高山峻岭。”
“不可能,总有道路走得通的。有没有河流之类的。”周易海不死心。
“河流湖泊到是不少,只是我出去的地方比较少,只听过没有见过。”亚米走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些湖泊河流,介绍起来。
小型的湖泊并不能满足周易海和陈星云。当亚米介绍到地图中间的时候,居然有一条江横穿东西。这才引起来两人的兴趣。
“这条江叫什么?”周易海饶有兴趣的问道。
当然有陈星云在一旁翻译。
“卡布鲁江,这条江两侧大多是群山,卡布鲁江就在这些山之间穿行,从东至西。”亚米答道。
“那他的源头在哪里?又流向哪里呢?”陈星云问道。
“没有人知道它的源头,他们说这是神的水,从天上而来最后又回到天上去。”亚米道。
陈星云和周易海相视苦笑,他们肯定这条江是有源头的,而且很可能这条江的尽头就是大海。但是目前看来,这些大部分还是内陆国家,对于海洋没有概念。也可能由于道路、地势的问题,使得那些靠海的地方没有利用价值。
看来想通过地图来了解情况的愿望落空了。
“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周易海开始对这个地图有兴趣了。
“在这里。”亚米指着下方靠近边缘的地方。
“啊,在这里?这么小?”在周易海的脑海里,自己一直在地图的中心位置。
陈星云看到也是大惊,他知道修提的是南方霸主,但也没想到这么靠南。
“那么修提大人的地盘呢?”陈星云急忙问道。
亚米嗔了陈星云一眼,心里在想:哪里有这样问的,地盘?当是土匪吗?
陈星云随即会意,连忙道:“我的错,我的错。亚米,咱们国家的版图有多大?”
亚米掩嘴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一边在地图上画着板块,一边继续说道:“其实主公一直没有称王,算不上是国家。这里是我们的版图,最北的重要城市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葵羽城。南方有泉城,风灵城,土城……”亚米在地图上精确的指出城市的位置。
陈星云和周易海看了却有些惊讶,因为亚米指的这些城市都是在地图的左下角。整个北方还有大片的土地。
“那北方这些地方是哪里?”周易海用手划着北方的大部分地方。
“这里便是洪国!最大也是唯一的国家。”亚米开始对两人扫盲。
唯一的国家?陈星云和周易海面面相觑,在以前几百个国家的思想下,实在不能接受就一个国家的事情。
“那我们这里算什么呢?”周易海问道。
亚米歪着头,冥思苦想了一会,道:“算是封王吧!”
“那就是诸侯了?”陈星云接口道。
“也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完全是。主公并不需要听命于洪国,每年只需缴纳岁贡便可。”亚米道。
“那就是附属国了!”周易海明白了。
“什么叫附属国?”这回轮到亚米听不懂了。
“附属国就是政治经济独立,但是一般会依附于一个大国。”陈星云替周易海解释了一番。
亚米还是有点似懂非懂,不过这两个人明白了意思就好。
亚米指着地图,用手在卡布鲁江下方画了一个大圈,道:“这里有九大诸侯,在卡布鲁江下方。”说着又用手大致的画出了九个诸侯的各个位置。“在卡布鲁江的上方便是国王的直属领地。”
“国王?”陈星云和周易海感觉有点别扭,古装戏看多了,习惯称之为皇帝。
“国王叫什么?”陈星云忽然很好奇。
“国王姓轩辕,叫昊天,轩辕昊天。”亚米一向温柔的眼神中却露出厌恶的表情。
明天是修提出关的日子,亚米和多奇达在闭关处守候,亚米也在旁边忙前忙后,还有不少官员这些天也在长空殿里议事很久。陈星云和周易海毕竟是外人,有些事不方便参与,两人倒也乐得清闲。城市街道被两人逛了个遍,周易海简单词句也能说上几句。就在两人百无聊赖的时候,神医时千兴冲冲地找上门来,陈星云给两人互相简单介绍一番后,谈到正题。
“陈兄弟,我这几日翻遍古书,到是有些心得。想来看看可否印证一下古书。”
“时神医,我还有什么后遗症吗?”陈星云有些疑惑问道。
时千暗暗叫糟,忘了大家在陈星云醒后并未和他提起此事,自己光顾着病情,这茬事情到给忽略了。
时千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这,倒不是,恩,不是有些症状,只是老夫想起陈兄弟刚刚病愈,想来看看是否完全康复。”
“复查,复查!”陈星云恍然大悟,只是还有点疑惑,总感觉时神医表情很不自然。
“对,复查,复查。”时千顺着陈星云的话说。也不待陈星云再说些什么,直接把他拉进屋里,把脉诊断。
时千紧皱着眉头,好不容易舒展一会,又拧在一块,两根眉毛仿佛有着深仇大恨,死死的咬在一起,就是不放松。
陈星云到还很坦然,周易海可在旁边着实吓着了,这表情这么难受,感情莫不是得了啥绝症。不过还得等医生诊断完了才好说话,不能打扰。
时千收回了手,眉头还是紧皱,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眼睛看着前方,却茫然无焦点。一看就是在深思问题,陈星云和周易海也不敢开口询问。过了许久,时千伸出两指,搭在陈星云肩头,陈星云感到像一股小小的溪流流过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慢慢的,这股细流渐渐变粗变急,向自己身体的四面八方散去。
“啊!”陈星云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内脏被绞碎了一般,豆大的汗珠立时滚到头上。
时千嗖的收回了手,赶紧扶着陈星云,怕他歪倒下去。
“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哪里很痛?”周易海焦急的问道。
陈星云缓过神来,胸口已不再疼痛,刚才那一下就像出了一场大病,浑身都湿透了。
“神医,我是不是还有伤没有好?”陈星云脸色苍白的问道。
刚才周易海奇怪的语言倒是让时千诧异了一下,不过随即眼神注意到陈星云的身上,用手捋了捋胡须,心里打定主意让陈星云知道真相,也好配合自己治疗,于是微微沉吟即道:“不瞒公子,却有实情老夫没有说明。当日陈兄弟昏迷老夫检查之时发现,陈兄弟的全身经脉不通畅,时断时续,与常人大不相同。老夫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
“什么?!”陈星云激动地站了起来,忽然感到摇摇晃晃,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是因为那一掌吗?”
“不是!”时千一字一句道:“老夫认为此乃天生如此!”
“天生!”陈星云和周易海同时大惊,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我们难道真的和这里的人不同吗?
时千以为这个事实过于震惊,陈星云才会有如此行为,于是接着道:“陈兄弟不必惊慌,老夫也在古书里寻找病例,希望可以帮到陈兄弟。”
“谢谢时神医,”陈星云感动道。
“神医,您说陈星云经脉是天生的?您真的确定?”周易海插嘴问道。
“老夫可以保证。先前陈兄弟受的伤不过只是一般小伤,治好这种伤老夫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可惜陈兄弟的先天顽疾,老夫却束手无策。惭愧惭愧!”时千叹了一口气。
其实,如果一般医生听到前半句话,便已骇然。陈星云那一掌虽然不重,但是他并未习武,身体内更无真气抵抗。寻常医生看了只会摇头转身就走,等着进棺材。就算良医,也是敷药,汤药,没个一两月肯定是无法下床,而且在陈星云体内的真气能否驱除,还未可知。时千金针术当真天下无双,三针下去,再用自己内力做引,便将体内白甲的真气排出体外,再敷上跌打伤药,再以独门手法推宫过血,两天便可伤愈。当然也便是在推宫过血过程中发现陈星云的经脉问题。
当日时千便想到以自己的金针之术,再加上另一人的深厚真气,便可打通经脉。但仔细一查,陈星云的经脉本来就不通,再加上白甲真气的这么一折腾,经脉更加脆弱,不能以外力强加。只能用药物缓缓医治。
刚才时千就是测试陈星云的经脉能够承受多少的真气,开始先缓缓一丝一丝的真气放出,再慢慢增强增大,不过就是稍微增加那么一点,陈星云的经脉便已承受不住。也幸亏时千真气精纯,控制极好,不然陈星云必然吐血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