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双眼,在看清了一切之后,本能的向后缩缩身子。
“唔……”素手轻推他,我真要喘不上起来了。
恰时,男子的薄唇离开了我的,一声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莫忘了呼吸”接着,见他撑起膊肘,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指腹掠过的樱唇,轻喃着“以后要习惯,恩?”
我调整着呼吸,又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在听见他所说的那一刻,指尖一滞,心头微微苦涩……
习惯?去习惯另一个男人吗?
抬眸,对上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浅笑一声“皇上不是不碰臣妾吗?”
这不是他自己说的吗,既然如此,还非要走这些形式?
‘不碰心不在他身上的人’,呵……真是讽刺。
‘不碰’……是为了帝王的尊严还是其他?
“哦?”男子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开口“你好像很失望?”
我大窘,脸上一热,这个皇帝,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臣妾没什么失望的,皇上乃万圣至尊,像臣妾这般小家碧玉,自然入不了皇上的眼”我恨恨的开口,脸上 却依旧挂着笑。
我可以肯定,他绝非因为喜欢才封我为妃,那种达不到心底的感应,是如何都骗不了人的。
只是他到底为了什么?我还未曾参透。
“呵呵……你今日到比昨晚牙尖嘴利了些”蓦地,他沉沉的一笑“有趣”。
语罢,翻身躺在我身侧,长臂圈住我的腰,头抵在我的脖颈。
身子猛然一僵,侧目,发现他已经阖上了双目,长长地睫毛像羽扇一样,微微颤动,室内的光将其影子打在脸上。
此时,看上去,没有那双凌厉的眸子,反而觉得他还能平易近人些。
渐渐地,他呼出的气打在脖颈上,痒痒的。
“皇上……”我轻声唤着。
“恩?”他若有若无的应着声,仿佛真的睡着了。
半响,忽而听他道“好香……”,语罢,又向我脖颈里凑了凑,深吸一口气“好香,瑾妃”。
瑾妃?为何在听他唤出的这一句,心下竟跳了一下。
“臣妾生来便如此”我将脖子缩了缩,真的好痒。
“什么?”他似是很震惊,猛然撑开双眸,直直的看着我。
我无辜的看着他“皇上不信吗?”瞧他的神色微变,想来是不信,其实我也很纳闷。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让人身负奇香呢?
“哦,不是”瞧他剑眉轻蹙,目光瞥向别处,像是自言自语道“很久以前,西部版图有一个女儿国,那里的国君亦是这般身负奇香”。-=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
“真的吗?”我惊讶的问出口,原来还有和我一样的人,还是国君?
“恩”,他似是回神,垂下头,四目相撞的那一刻,他的眼底竟多了一抹复杂之色“传言,女儿国因外戚篡权,国君死于非难,一时间,局势动荡,其他周边小国趁虚而入”末了,看了我一眼,又道“女儿国……顾名思义,那里的女子皆是美若天仙,垂涎她们的人很多,但都是因为女儿国的国君,有一种秉异,不同于常人,是以众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秉异?”我听得入迷,从来不知还有这般离奇的事。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很神秘的倾吐出口“操纵百兽”。
“啊……”我惊愕的呼出口,面上有些踌躇“所以战场之上,纵有百万兵骑,也无法奈何的了她?”
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自此,女儿国名声大震……威慑四方……只是可惜了,这般传奇的人物,最后只落得个‘国破山河在’”
他的语气轻轻的,可我却听出了那份志在必得的笃信,他如此,是在提醒自己吗?
为何,我竟觉着他才是野心最大的那一个……
不过,想想元朝这四年,自曾经的‘百事待兴’,到如今的‘安居乐业’。
确实,成效不少,这些,他亦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吧。
悄然看向他,只见,轻蹙的剑眉中间无声的拧起了一座小山峰,墨瞳盯着床顶的镂空雕花。
恰于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轻唤“皇上?”
抬眸望去,窗口处正好有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
“说”男子开口,目光中有了焦距。
“皇上,酉时了,是否……要传膳?”郁公公在外面小心的问道。
闻言,我才诧异的发现,原来自己竟睡了那么久……
不免看了床上之人一眼,那他是何时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传”说着,他已起了身,见我未动,复又瞧了一眼“早膳不用,晚膳也不打算吃了吗?”
我愕然,原来这个他也知道,早上怕他随时回来,才梳洗好我便走了,也没顾桌子上的早膳。
起身,悄然跟在他身后。
可能是皇上在的关系,晚膳很丰富,二人用完,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临走时,他交代,让‘柳儿’留下来服侍我,就是早上带我回来的宫女。
看来,他是明摆着将眼线放在我身边了。
不过毕竟他走了……心下不觉舒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晚会留宿在这里,幸好……
不知怎的,和他在一起久了,会心慌……那种在他面前仿佛一切都透明的感觉,让我莫名的心慌……
末了,子嫣和柳儿进来服侍我梳洗,虽然时辰尚早,我还是叫他们回房休息了,留个守夜的宫人就行了。
此刻,天色已晚,坐于窗前好久,许是下午睡得多了,如今,倒是不困了,收了收身上的披风,透过模糊地窗纸,依稀能瞧见回廊高高挂起的灯笼。
不免想起白日里皇上提到的‘女儿国’。
真的又那般神奇的人儿?操纵百兽?
复又,想起自己,到底自己是谁?当日‘丞相府’,以及‘翠云楼’,无一不说明,娘确实深入过烟花之地,那爹呢?既然爹是将军,又那般爱娘,为何让她沦落于那般境地?
对女子而言,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了……
还有玉姨?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为何三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消息?
不禁又想起逃离丞相府的那一夜,她留下的字条‘能走多远边走多远……’
她真的一开始便知晓丞相大人对我的安排吗?
那时,我逃了……
如果,让她知道我最终还是进了宫,她会如何?
玉姨……心下默念着,这些疑问,如今还有谁能告诉我呢?
复而,不免又想起那晚救下的黑衣人,他说‘再见之时便是报恩之际’。
可……如今,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见了吧……
微叹一声,握着帕子的手渐渐收紧,双目轻轻阖上,本想在宫外还可以找到一些线索,这下好了,怕是永远都成了迷……
忽而,感觉眼前有一片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心下一惊,倏地睁开眼睛,错愕的差点惊呼出声……
“丫头,是我”黑衣人猛然上前,堵住我要开口的嘴。
我惊愕的点点头,他将大掌移开。
“箫兄……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皇宫,他以为玩呢吗?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丫头,跟我走”他不答话,只牵起我的手向外走。
“等等……”我尽量压低声音,暗想,还好宫女都让去休息了。
“我不能走”我站住,定睛的看着他。他不明白,我现在走了,会牵连整个将军府的人。
我不能,不能走……
“丫头”他痛苦的蹙眉,将面前的黑纱拽了下来,霎时,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映入眼帘,听他道“丫头,难道你甘心在这个囚笼里,孤老一生吗?”
我愕然,心下一紧,他说……孤老一生。
犹记得,那日从将军府出来,在梅林的小溪放的水鸢。
我也祈求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羡人画卷。
只日后,怕是要凄凉的孤老一生了吧。
可尽管不愿,我亦是不能走“箫兄,我明白你的好意,但今日我真的不能和你走”我解释着“如果我走了,明日将军府便会受到牵连,将军府于我有恩,我不能将幸福建立在他们的性命之上”
“丫头,”他眸子一凛,沉声道“如果我说,是慕苏白叫我来的呢?”
我猛地撑大了双眸,他说……是……师父叫他……
想了想,心头百感交集,师父他如何又……
末了,兀自摇摇头“不对,他不会”。
他不会在一件事上,跌倒第二次,通过大婚那一次,他一定清楚,我不会让他拿将军府开玩笑的。
师父,我是了解他的,即便他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用同样的办法。
果然,见我笃定的看着他,箫兄的脸色微变,似是有些自嘲“原来,他在你心里竟这般深了”。
我哑然,动动唇,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忽而,他转身,直直的看着我,大掌圈住我的削肩,语气略重些“如果,我非要带走你呢?”
我震惊的退了两步,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错愕不已。
“丫头”他紧逼着上前“我是认真的”末了,顿了下,有道“丫头,告诉自己,就自私一回”
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眼底的决绝。
我相信他是认真的,可我万分没有想到,箫兄竟会如此果敢,夜探皇宫,私闯后妃闺房,如今还要将人带走?
若是行动失败,这条条皆是死罪……
他竟冒险只身前来……不要命了吗?
“箫兄……听我说”,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想开口,恰时被门外刺耳的尖喝吓住。
但闻“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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