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八月十五,已过去有一个月了,自那日不欢而散,时隔这么久,我再未见过荀承佑,一时间,后宫不乏多嘴之人,留言随即四起,瑾妃失宠,皇上的恩泽再一次偏向了丞相府。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一个月来,荀承佑不只一次的翻蓉婉仪的牌子,就连那个榆美人,丞相义女,如今也进了一位,成了正六品的榆贵人。唯独这未央宫,他是再未踏过。对于我进宫以来的大起大落,大家似乎已是见惯,言语中再没了惊讶,反而更多是对尹家姐妹的嫉妒。
荀承佑,我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的气,甚至用这种方式冷淡我,若是以往,我也不觉什么,可偏偏,不知怎的,这次,心底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偏又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而眼下,皇上寿辰也近了,这两日我听得封地的藩王都都已陆续进京,荀承佑暂将其安排在了尚华苑,隔日,便要在琼台宴请各位王爷,听得宫人们说,这次因得荀承佑二十五岁生辰,是以要办的隆重些,就连个封地的王妃亦是一并同往,意欲在当日连同文武百官恭贺皇帝寿辰。
天子果然是天子,就连一个生辰,都要举国欢庆,荀承佑,他的命,真好。
起步,移至檀木窗前,心底一声一声的叹息,世人总是被繁华的表象所蒙蔽,追名逐利,是否真的再无他求?
低头,素手抚上开的正艳的芙蓉,刺目的紫,灼伤了心头的浮躁,心底,燃起了一个声音,南乡,你断不能为了一时荣耀而忘却心底的坚持。
蓦地一怔,没错,南乡啊南乡,倘若,荀承佑他在心底,不能留有一席位置给你,那么,纵使荣华富贵,甚至自己连日来的悸动,那便统统还给他……
“回禀娘娘”,霎时,门外有人禀告。
“进来”。回身,落座于上,顺势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啄了一口。
“回娘娘”进来的是念怡,看了一眼,上前,将空了的杯子续上,边道“太后差了含烟过来,说是恒王妃进贡许多珍视奇品,里面有给娘娘的,请娘娘过去一看”。
手里的动作一滞,心头倏地一紧,她说恒王妃?那不是苏晚吗?
“人呢?”随即身子已匆匆行至门前。然而,空旷的庭院,唯有几个打扫的宫人,还有太后的宫女,含烟。
“娘娘急什么”念怡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突然,追在身后“小心脚下”。
“没什么”,我摇摇头,复又朝她吩咐“快替本宫更衣”。苏晚这一走,也有大半年了,不晓得她在封地那边过的好不好,最主要的是恒王待她可好?不知何故,我这心底,总是对恒王有些不放心,直觉告诉我,他非善类也。
“娘娘心性耿直,是利也是弊”。微弱的声音,自我身后缓缓传来,弄完腰带,女子转过身,浅笑,目光没有躲闪“太后喜欢什么,娘娘最是清楚”。
我哑然,面前之人,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起来,念怡,这已是她第二次提醒我,她说太后喜欢什么,我最清楚。然而,不只如此,就连她不喜欢什么,我亦是一清二楚。霎时,心头一紧。就在刚刚,听见苏晚的消息,我似乎,少了些淡定,也的确,关乎将军府的任何人,我都会褪下冰冷的外衣,不由自主的担忧。
而太后,最介意的,不正在于此吗?
我看了一眼面前之人,释然的笑了,点点头,转而,伸出手,女子的灵光闪烁着,搀扶于一侧,同我一道出去。
“参见娘娘”,出门,含烟迎过来,坐在鸾轿内,一起一落之间,浮起的轿帘,恰巧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好聪明的女子,我不由叹道。不过几句漫不经心的话,便是道破问题的真谛,不知内情的人,也断然不会听出任何话音,都是平时的叮嘱。
想起来,不由笑起来,我记得好多人说过我聪明,师父、荀承佑、太后、丞相……
可这世上,最不乏的,便是聪明之人,而后宫,更是藏龙卧虎。目光收回,一侧的指尖微动,握在手里的帕子,不由收紧,嘴角微微牵起。
又过了一会,面前的帘子被掀开,有宫女引路,狐疑的打量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心底微动,开口朝一侧的含烟问道“恒王妃来了有多久了?”
女子一愣,摇摇头“恒王妃没有来”,却是不再多语。
“没有来?”难道苏晚给我带东西,还要太后转手?
黛眉微蹙,心头一紧。
好似看出我疑惑,含烟只颔首“娘娘进去便知”。
语罢,推开房门,将我身后的宫人拦于门外。
如此,我仿佛知晓了点什么,没有犹豫,径直进去,身后传来门掩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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