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田率领一百五十人绕过诸清青世正在进攻的神馆砦,来到大留砦附近的时候。大留砦里面的三河人已经有所反应,纷纷登上砦墙高举火把警戒着。
诸清青世那边杀声震天,和泉山另一端的柴田胜家又趁机点火,将天空映红,就算大留砦守军再迟钝也会有所反应。
大留砦只是一座以高大木材捆扎成木栅,插在四周为墙,其中只有一座不太高的哨塔和一座武士长屋的简单城砦,其中的三河守军并非精锐,看样子也只有不到百人的样子。
“杀!”热田坐在一匹矮小的战马背上,长刀一指,率先策马奔向大留砦正门,其后的足轻也都紧跟着冲杀而去。再精妙的谋略和战术,最后都需要用鲜血和人命来执行。
在从大留砦射出的稀稀落落的火箭当中,热田第一个从云梯登上了砦墙。
“为了尾张武士的荣耀!”热田大吼着以手中的武士刀左右两下横切,将身旁两个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穿好的足轻头颅斩下,顿时从那两具失去了头颅的身躯的脖颈上喷射出甜腥的鲜血。
热田不断的砍杀着墙上射箭的三河足轻,好让更多的己方士兵能够从云梯顺利登上,大概聚集了二十人后,热田便率着他们直奔大留砦的武士长屋,那里是管理这个城砦的武士的居所,只要杀死他,这里的战斗就结束了。
“战争果然是武人最佳的生活方式。”热田抹了把敌军喷溅在脸上的鲜血,看着周围那些疯狂的眼神说道。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热血沸腾?
“让那些掠夺我们土地的三河人知道知道我们尾张武士的厉害!”热田将砦门打开,让更多的己方士兵一拥而入。他以染血的武士刀尖指向那群慢慢聚集向武士长屋的三河士兵,从他们的衣装来看,参差不齐的麻衣外套廉价的足轻竹甲,手中握着的大多都是竹枪。{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他们即是三河国的农兵,通常这样的农兵在战争过后会不惜一切手段去掠夺被侵略地方的财物,和女人。
“救命啊!”在大留砦的武士长屋中,一声凄厉的女人哀号响彻夜空。紧接着一个**的女子从正从长屋向外狂奔。
“叶子?”在热田身边,一个足轻语气错愕道,似乎他认识那个女人。
“啊!”那个女子刚刚奔出长屋,就被从她后方射来的羽箭一箭射倒,喷血倒地。就算倒地,她也在奋力向外爬,挣扎着,痛苦着,她不满泪痕的脸颊因疼痛而扭曲,诸多淤青说明了她曾经经受的虐待。后面,一个身穿武士甲胄的人缓缓走出,在大家的面前,将那女子的头斩断。“不知天高地厚的尾张女人!”那武士愤怒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三河国人!”热田同样愤怒。
“不!叶子!不!”站在热田身边的足轻显得十分震惊,似乎那名被三河武士斩首的女子与其有极深的渊源。
所有尾张人都愤怒了。
“叫那些三河人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在热田身后的部队中,不断出现这样的叫喊。目前在那座武士长屋周围,大概还剩三十名三河足轻,而热田身后尚余百余人。
“不过就是些懦弱的尾张人而已。”那名三河武士似乎极其看不起尾张人,过去的尾张人给他的印象就是贪财怕死,所以这次他不认为自己在尚有三十名三河足轻的情况下,会败给眼前这些已经被金钱蚀透脊梁的人。
“来人,给我...”那三河武士志得意满,他大声命令着属下,只是在他刚刚张嘴还没说完话的时候,一支羽箭准确的贯入他张开的嘴中,刺进他的喉咙,从他的脖颈处穿出,带出一线血珠。“唔...”最后这声无意义的发音,遂成为他最后的遗言。热田的箭,向来犀利。
“给我杀!狠狠的杀!让这些祸害我们亲友的三河人尝尝死亡的滋味!”热田一声令下,身后的足轻都疯狂了,他们满眼都是仇恨,满心都是愤怒,将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三河人一个一个斩倒。也许在身体素质上生活在平原求生容易的尾张人,的确比不上在穷山恶水中求生存的三河人,但一个愤怒而不怕死的尾张人,就未必会输给但却想要逃走的三河人,更何况军力对比是一百三四比三十!还有一头手持两柄?刀的怪物!
热田所到之处无不断肢乱飞,他以其粗暴强悍的蛮力将所有看到的敌人割裂扯碎,宛若一个在战场上到处收割生命的死神,喷洒的漫天血雨和内脏就是其最好的慰藉。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我也是!”
“我也是!我还有妻女需要抚养!杀了我她们可怎么活!”
在一片断肢和血泊中,三名仅剩的三河足轻疯狂的讨饶着,一旁的织田足轻拿不定注意是否该释放了她们。
“大人,该怎么办?”在一名足轻的指引下,热田来到了那三名疯狂求饶的三河足轻身边。尾张人的确软弱,连对敌人都有善良之心。
热田看了之后眼神诡异一闪,在身旁一个足轻的耳边说了几句,那足轻转身就朝武士长屋方向走去。
“你们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热田询问道。
“没有!大人明鉴!我们只是三河国老老实实的种田的农民,因为战争才被迫来到尾张!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我还有孤零零的妻女!我怎么会做坏事!”那三人争着抢着辩驳,生怕自己说慢或者说漏一句引来杀身之祸。
“大人!我们发现了!”在热田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知道的,附近的军事情报问个清楚之后,刚才那名去向武士长屋的足轻回来了,还带来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那些女人大部分都在哭泣,从那名足轻愤怒的表情来看,似乎热田所料不错。
“来看看他们的嘴脸吧,他们对你们都做了什么?”热田示意周围的足轻给那些女人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能够看清楚那些正在求饶申辩的三河人的脸。
“你!你还我儿子!还我丈夫!”一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女人疯了,她发疯的扑到其中一个三河人旁边死命的拉扯着他的足轻竹甲。“你还我!你还我!”
在她的举动影响下,更多的女人哭泣着扑向那三名三河国人不断撕咬抓挠。有一个比较坚强的女人走到热田身边,向热田行礼之后表明自己原是大留砦城主之女,名叫叶园,自从大留砦被三河人强占之后,便一直被锁在武士长屋中任人凌辱,并道出了这群三河国人的诸般恶行。
那些三河国人简直就是吃人的猛兽。
在听过叶园声泪俱下的控诉之后,那些对三河人尚有一丝宽恕之心的织田足轻都被自己燃烧的恨意所吞噬。
在战场上没有怜悯,因为很可能你放走的敌人之中,就有惨杀你全家**你妻女的恶徒。
“还有什么好说的?问答无用!”热田?刀猛挥,将那三名仍旧妄想抵抗的三河国人的四肢一一斩断,让那三名罪大恶极的三河国人以无手无脚的状态躺在泥泞的春泥上。
“不许用武器。”热田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转身便离开了那里,剩下的只有一百多织田足轻的怒火、重拳击打人体的声音和不成人声的凄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