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田从自己的起居室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然弥漫着昨夜激情的味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略微抬头看了一下身上横七竖八压着的侍女们,似乎她们因为连续被热田不分白昼黑夜的折腾几天之后,大部分已经累得不行,此刻就算将她们倒吊起来猛的扇几个耳光,怕也不会醒。
自从热田在名山町住下,并以其奉行所为暂时居所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山太郎、权作他们四位名主曾多次前来拜访,一来是反复试探热田的真心,二来也是来看看,跟这个今后的“要钱大人”表表忠心,从而获得更多的利益。
不过他们每次来,站在奉行所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热田激烈的吼声和侍女们的呻吟声,这让他们大为震惊,大白天的热田居然这样不避人耳目,纷纷表示鄙视,但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却大有想要悄悄进门饱览春光的意思。
而热田也象征性的见了他们几次,接受了他们奉上的修筑新的居所的钱和事先约好的,预先支取的年贡,一共两千二百贯,对各家好言安抚,并索要更多财物显露自己毫无大志而且贪婪的一面,山太郎他们虽然厌恶热田甚至比他们还要贪婪,却也因此渐渐放心起来,对于这样一位沉湎于酒色的领主,他们能够在各领得到最大的自由度。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热田感受着身上的柔软,闻着那种少女特有的幽香,不禁感叹道。因为热田身材非常高大,土生土长在本地的女人跟热田一比,大多还没有到胸口,所以热田能够脑袋枕着一个女人的胸怀,左右手分别让一个女人抱在胸怀,身体上像盖被一样盖着一个女人,左腿和右腿各让一个女人抱着,感受全身上下全方位的感受来自女人最为温暖柔软部位的温度。
热田起身,不客气的摇醒其中两个身材较为丰腴的侍女,让他们服侍自己沐浴,嗯,当然不是用手来服侍沐浴。
热田泡在木盆里,感受着热水对身心的洗涤,感到自己此刻无比纯净,他看着蒸汽中侍女们丰满的身材,还有来自于她们身体某个柔软部位的揉搓...一时间某种冲动再次涌上心头,当即借口她们的服侍令自己非常不舒服,狠狠的在浴室惩罚了这两位令自己身体非常不舒服的侍女。
然后一切就又清爽了。
相对于被山太郎重点“关照”的热田,佐胁良之他们就拥有很高的自由度,而且他们也没有热田那样的体力和**,所以总不能一天呆在奉行所里,更何况令他们不能忍受的是,只要他们还在奉行所里甚至周围,耳边就总是充斥着热田那令人发指的,毫不掩饰的,连绵不断的,不堪的声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力不从心”,这点让他们非常不能接受(古今男人都喜欢在这里攀比...)。
所以他们白天几乎都不回奉行所,而是无所事事在领内闲晃,一不小心就了解到很多的民情。而此刻山太郎也已经渐渐放下了对于热田的监控,转而专心投入在各自的商务和阴谋中,只是留两三个人全天候跟踪热田而已。
所以热田就趁这个山太郎放松警惕,全部侍女已经被摆平没办法站起的机会,正大光明的从正门离开奉行所,令那些山太郎的手下跟上,以自己经常出入该地烟花柳巷的伪装(其实热田是乐在其中),来麻痹那些耳目。渐渐的,大家也就都习惯了这样,认为热田不过是一个贪图享乐之辈,不足为惧。
此时热田最担心的不是山太郎他们,而是信长方面。热田如今这样“倾奇”,还有不亚于清州町的“种种事迹”,已经随活跃在木曾川上的川并众的传播下传遍了整个尾张国,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热田变成了尾张国第一**,虽然这样的事迹和传说已经非常奇迹并且令所有男人羡艳,但是信长脸上想必一定不是那么光彩。毕竟热田是自己派去的亲信武士,却只是个只好酒色的无用之徒,这样的情形下让信长的脸非常挂不住。
“看来要抓紧时间准备了。”热田在名山町内慢慢闲逛,两旁的平民纷纷向热田行礼致意,不过热田能够感受到,那些低下头行礼的人心中,已经纠结出非常强烈的怨气,随时可能爆发。而这两日从与佐胁良之、尾藤知宣和神子田正治的闲聊中得知,名山等四町中,平民的生活似乎也不是非常的舒适。名山町和洲小町的繁荣和富裕的景象,大多是少数几家跟斋藤家和川并众有联系的商户们一手掌控,其他民众一直是挣扎在贫穷的底层,几乎一生下来,就因为上一辈人的借贷欠款而成为某个高利贷主的奴隶,如果敢稍微有不满的情绪,立即会被受雇于山太郎和权作的“保镖”们抓去审问,不论结果如何,被审问的人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
所以这一带民怨积压很深,这样的情况虽然不能说是热田喜闻乐见的,但确实也为热田计划的实行提供了便利。
转眼间到了月初,像热田这样的小武士几乎都会在月初的时候都会回到清州城参加评定,于是热田就将佐胁良之和尾藤知宣留在领内,自己乘坐牛车拉着那两千二百贯的钱款和神子田正治回到了清州城。跟山太郎他们解释带钱的原因,是要回到清州城后找熟人商定安排新筑居所适宜,所以山太郎他们也并未多想。
刚刚回到清州城,热田就立即感到气氛十分不对,以往熟识的武士同僚,见到热田也并非往日那样的寒暄,连最基本的客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最坏的情况,就是信长已经得知热田“内通”斋藤的情况,并扬言要严惩,所以几乎所有的同僚都有意识的与热田划清界限。
感到大事不妙的热田当即命神子田正治带着自己的两千二百贯中的一半,也就是一千一百贯,去海东郡的江松乡,找那里的地侍豪族井田家,并吩咐之后的如此这般等处置。
“如果此时再不做些什么,肯定是必死无疑。”看着神子田正治表情凝重的走后,热田自言自语道。
热田手下很多人,譬如原田又次郎等得力部下都是出自于那里江松乡,而原田又次郎正是井田家的远亲。因为有着这样的关系,在热田还在清州的时候,常常为井田家整肃足轻并训练,井田家的家主井田又四郎景胜也与热田极为投缘。此次热田有难,拜托井田景胜,想必是最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