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8月14日中午,南口镇。
先锋军联络官君子剑,正带着随军记者大洋马海伦娜以及随同空降的一个克隆人联络排,在炸成一片废墟的南口阵地上穿行。时不时有炮弹刺耳的呼啸声从天而降,巨大的弹坑随处可见,漫天的残片化作火雨飞扬在半空中,熊熊燃烧的残火发出令人作呕的毒烟,战死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毙在瓦砾上,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疯了,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送死!”君子剑抱着大洋马海伦娜一个赖驴打滚,躲过身后直透耳膜的爆炸,翻滚进一个崭新的弹坑,扭头吐出满口的泥土:“呸!怎么回事?阵地上都没活人了吗?海伦娜,你没事吧?”
只见海伦娜指着望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大声惊叫道:“那,那是什么?!”
透过昏黄一片的战场,隐隐约约地有一大群溃兵稀里哗啦地往回跑,后面火炮直撵着人群的屁股乱轰。败兵们大张着嘴巴,发出歇斯底里的慌乱喊叫,眼神中全是目睹了世界末日的恐惧,一身血一身灰地手脚并用,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垮了下来。
“南口不能丢!”君子剑望着精神崩溃的败兵洪水般涌来,拔出手枪,大声喊道:“停下!都给我停下!我是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袁达道特派联络官——君子剑中校!有军衔比我高的人吗?”
在漫天火炮轰鸣之下,败兵们完全听不到这个身穿中校制服的家伙在说什么,只是稀里糊涂地跟着大队漫无目的地奔跑,只求尽快逃离这个血火地狱。
联络排的克隆人士兵一字排开,拦在坑坑洼洼的阵地上,举枪向天,清一色的**莎冲锋枪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回荡在炮火震隆的战场上,清晰可闻,宛如一记棒喝,把失去神智只知道狂奔的溃兵轰然敲醒。
败兵们陆续放慢脚步,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装备精良、军容严整的克隆人精锐,一个个张大嘴巴,使劲喘气——如果君子剑没有把他们截下来的话,这些溃兵搞不好会一直跑到累死。
君子剑整整军装,清咳两声,正待训话。没想到三个头缠纱布、臂吊绷带、腿杵拐杖的溃兵咋咋呼呼地撞过来:“跑啊,快跑啊,小日本就要追上来了!”
败兵们一阵喧哗,才稳定下来的心神又慌乱起来。不少人四下张望,准备逃跑。
“临阵溃逃,动摇军心,看我不毙了你们!”君子剑大怒,说着举起苏制TT-33手枪连开三枪。
“啪、啪、啪!”
“啊!”三个溃兵齐齐发一声喊,倒到地上抽搐去了。
“再有敢逃跑的——这就是榜样!”君子剑满意地看着受到震慑的败兵们,得意洋洋的收枪回套。
“那个——”大洋马海伦娜犹豫地问道:“亲爱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你开了三枪,他们却只发出一声惨叫,而且还很整齐。”
“这有什么?”君子剑单手叉腰,摆出一副酷酷的破死:“这只能说明你老公我开枪神速,已经超过了子弹的飞行速度和声音的传播速度了!”
再看地上躺着的三位,在那里抽搐了半天,忽然一兵不抽抽了,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双手在身上前前后后一通乱摸:“唉?我没死?没打中?你们两个也快起来看看?真的没打中唉!”
君子剑满脸黑线地看着三个伤兵以健康人都难以想象的灵活,速度地爬起来,缠头纱布、吊臂绷带和杵腿拐杖全扔一边去了。
身前身后的距离,连开三枪,一枪没中!这枪法有够烂的!人仨躺地上抽抽半天,算是给长官你面子了,还要怎地?
“靠!”君子剑强压怒火,虽然早知道汤恩伯麾下这种假扮伤兵开小差的兵油子很多,但也没想到有这么极品的:“你们三个,番号?军衔?姓名?”
“13军89师533团,上等兵,劳宾友!”
“13军89师533团,一等兵,仲彬游!”
“13军89师533团,二等兵,肖丙佑!”
“你们三个……”君子剑歪着头看了半天,忽然指着三个家伤兵大声吼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们三个!那次在宣化……”
瘦骨如柴的肖丙佑戳了戳旁边的矮壮上等兵:“大哥,我也认出来了,他就是上次被我们剥光的那只肥羊——还真是个大官啊!”
君子剑横着眼看了看这群士官以下的溃兵:“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这群兵油子,犯到我手里,就别想跑——都给我就地组织防御,不打死日本人,就被日本人打死!”
……
踏着被炮火反复刨犁过后滚烫松软的土地,日军第五师团步兵第42联队第1大队在三十多辆坦克的掩护下,向南口阵地的最后防线——南口车站搜索前进。
由于之前的突然袭击和超大规模炮火准备,历史上坚持了三天的南口阻击战,实际上在半天内就宣告瓦解,汤恩伯部有组织的抵抗已经结束。突前的龙虎台阵地生生被炮火削低了三尺多高,如雨炮火引燃了成片的高粱地,让士兵们没有了藏身之处,驻守此地的529团直接被大火和爆炸覆灭。只有据守在日军佯攻方向的得胜口之530团,避过了炮火洗地,依仗着北侧高山脊背的内外长城地势苦苦支撑。shouda8。.com 更新超快随后,日军又进行了弹幕徐进和炮火延伸,重锤一般的炮弹,把南口镇砸了遍,预备增援龙虎台和得胜口的533团和534团还没进入阵地就被打残,连日本人的面还没见着,就稀里糊涂地垮了下去。
第五师团直属战车队指挥官冈门偏左中佐,带领三十多辆“豆战车”一马当先,快速推进,直插南口车站,把慢吞吞的步兵远远抛在后面。
“前进!前进!大日本战车队!冲击敌人!穿插敌人!分割敌人!包围敌人!我们是闪电的战车队,速度赛高!让步兵吃灰去吧!”
两眼放出妖异红光的冈门偏左手舞足蹈地挥军急进。亲眼目睹了先锋军装甲集群在绥远草原的血肉收割战的他,自以为领悟了装甲战术的真谛——掩护步兵是乌龟才做的事情,速度就是装甲兵的生命!
当然了,先锋军装甲营是孤军深入才被围败亡的,前面被炸成废墟的南口,难道还有什么能抵抗我大日本皇军的前进吗?
“南口,真不愧是绥察之前门,平津之后门,华北之咽喉,冀西之心腹啊!”冈门偏左半身探出战车顶盖,观察着南北两侧高峻的山岭。这座东西狭长的盆地远远延伸出去,从南口经居庸关一直西行至宣化、张家口,而南口就是平绥线的入口,攻占了南口,就打开了平绥线的大门。入南口前,关山阻隔,兵力难以展开;攻占南口后,自东北向西南走向的长城沿线处处至于日军的攻击之下,战场态势为之一变,从此我大日本皇军但可放手施为了!
穿过尚未消散的浓烟,被炸成一片瓦砾的支那军阵地赫然呈现在眼前。北风忽忽而过,卷起硝烟阵阵,未尽的战火哔剥作响,阵地上满地的死尸和弃械,空无一人。
很明显,支那守军不是被炮火炸成飞灰就是弃城而逃了。
冈门偏左挥挥手,命令战车队加速:“板垣师团长真是太阔气了,半天打掉了几万发炮弹,整个南口都打成了废墟,看来用不着战斗了——赶紧抢占南口车站,保障平绥铁路线,争夺头功是正经!”
“队长!前面有情况!”
“嗯?”冈门偏左取过望远镜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南口车站正升起滚滚浓烟,隐隐传来怪异腔调的日本浪曲的歌声,最诱人的是,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
“八格牙路!”冈门偏左恨恨地一挥手:“顶着风我都能闻到那群岛根泥腿子的土气!我们在正面炮火开路,反倒给这群在西侧迂回助攻的马鹿山民捡了便宜!”
正在这时,浓烟弥漫的南口车站里,哭喊着跑出一匹长腿大洋马,紧接着一个嘎嘎怪笑的日本下等兵迈着八字步追出来,一把扯住大洋马的衣领“呲啦”撕开,露出雪白雪白的肩膀。只见那下等兵顺势把那洋妞推倒在一处机枪射口后,将大洋马掀了个翻身,一头棕栗色长发如瀑垂下,披散在如玉香肩上。那洋妞双手抱胸,嘤嘤哭泣,虽然是背对着,但战车队的诸君完全可以想见那两团的硕大滑腻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
“咕噜!”冈门偏左只觉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耳旁传来一片咕噜吞咽声,战车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车手们通过射击孔、顶窗向外望,双眼冒火地看着这一场活春*宫。
“八嘎!”那鬼子兵奋力掰开大洋马修长浑圆的双腿,正要霸王硬上,不想遭到洋马的激烈反抗,顿时大怒,扬起手,噼啪就是两个清脆的耳光。大洋马立刻老实了,只是埋头轻声啜泣。
“哟西!”鬼子兵满意地挺身下去——别忙!裤子还没脱!鬼子下等兵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解裤带,没成想裤带太紧了,一时半会没能解下来,急得鬼子兵又扯又拉,八嘎马鹿骂个不休。
战车队的众鬼子见状笑翻一片,真是个岛根马鹿,推倒花姑娘却连裤带都解不下来,尼桑,要不要帮忙啊?
“岂可修!”冈门偏左这才回过神来,跳下战车,大声喝骂:“那边的恶罗下等兵,连友邦洋马都敢搞,见到中佐萨玛在此,不知道前来参见吗?!”
鬼子下等兵专注于推倒大洋马,混没注意。此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赶紧提着裤子跑过来:“报告系妈死!哇类哇类哇坂田支队下等兵忠贞不二夫呆死!”
“亚北得是你们捡了便宜,咳嗖!”冈门偏左中佐残念地摇摇头:“车站里情况怎么样?”
“支那军队逃窜一空,临走放火烧了物资。车站里滞留了很多妇孺,我们坂田支队的官兵正在里面放假——中佐萨玛,一休泥一勾?”那下等兵忠贞不二夫倒是很会拍马屁:“尤卡塔的话,仆把那大洋马抓来给多诺享用?”
三十几辆“豆战车”排成纵队,鱼贯而入,一个个发动机开得爆响——可恶!哈雅克!慢了不知道花姑娘还有的剩不?坂田支队的那些岛根马鹿,吃肉都不吐骨头的!
那边的下等兵忠贞不二夫飞快地跑过去,要抓大洋马献给冈门偏左中佐,以为晋升之阶。
“可恶,竟然想逃走!”下等兵忠贞不二夫暴怒跳脚,追着大洋马钻进一个深深的弹坑里:“马达马达乃!你还不远远未够班啊!”
满脑子荷尔蒙,向车站里狂奔的战车队诸君远远地听到一声娇斥:“雅蠛蝶——!!!”
“萌!”战车队诸君萌翻一片,精虫上脑地往车站里冲。大洋马不用想了,是队长专属,剩下的花姑娘,哇类哇类哇还可以哟西哟西嘛!
冈门偏左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那洋妞明明是个欧美鬼畜,怎么会喊泥轰语?”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得身下火光暴涨,坦克像一个烂木玩具一样被掀飞起来,而自己的下半身竟然被钢片平平削去,半身飞起在半空的冈门偏左发出了最后的号丧:
“啊~~~!!!”
躲在弹坑里的下等兵忠贞不二夫,哦,应该是伪装成鬼子兵的君子剑正揉着通红的手掌——刚才那两个耳光当然是右手打左手了,咱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打老婆涅:“炸,炸,炸不死你们!手榴弹往哪扔?朝射击孔里打啊!”
“妈妈的!老子牺牲大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刚才看得爽不爽啊!——看了我的都给我还过来!”君子剑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只见他掏出战地小本,记上一笔:“战后似可在日本大力发展好孩子电影等产业以助经济重建……”
忽然,耳边传来大洋马海伦娜慵懒的声音:“刚才撕衣服撕得爽不爽啊?”
“爽啊!啊啊啊?别,老婆大人饶命!奥叱~~~!奥叱~~~!给母~~~鸡!!!”
—————————————————————————————津浦线上,沧州附近,中日两军对峙线,某无名高地。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藏身在高地下的高粱地里,一撅一拱地匍匐前进。
“苦逼啊苦逼,为什么我也得来前线参加反击作战?不知道像我这种位高权重的大官儿,一天到晚都排得满满的吗?我要运筹帷幄,我要统揽全局,我要高瞻远瞩,我要放眼全球……像我这样的,嗯?难道还要被踢到前线来体验炮灰的快感吗?”头上插满杂草,脸涂伪装迷彩的大刀老猿,一边牢骚乱喷一边使劲挪动脂肪过剩的腹部在高粱地里艰难蠕动。
“得了吧!你一天到晚干些啥别以为我不知道,军事全是参谋部在统筹,生产都是内政部在管理,外事交给间谍,内事全靠鲁南政府。你大刀一天到晚就趴在基地电脑前打打红警,抽空当当橡皮图章,天天坐办公室当官僚,闲得肚皮都大了一圈。要不是书友群新出台了《中高层领导一月一下基层条例》,硬把你拽出来,你就成了20世纪第一个死宅了!”狗头军师撇撇嘴,吐槽道。
大刀不乐意了:“下基层也可以啊,比如去市民家掀掀锅盖,去地里挥挥锄头刨两下,去工厂里扳扳螺母做做样子,拍两张照片,摆几个破死,报纸一登,讲话一发,皆大欢喜,何必要来火线上摸爬滚打?!”
“哪有那么好糊弄的?全体书友都看着呢!今天不把这个高地打下来,这关就过不去!怎么说也是咱先锋军反击河北、夺回战略主动权的第一战。少说废话,赶紧的!”军师曹翰催促道。
一个尖兵排以29军侦查员高大全、五毛为先导,悄悄向高地上摸去,下基层的大刀和军师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忽然,高地上的日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挺机枪点射过来,打得碎石乱蹦。吓得大刀满地乱滚:“哇呀呀,不得了,不得了,鬼子发现我们了!”
“闭嘴!”军师恶狠狠地瞪了大刀一眼:“或许只是火力侦察而已!这满地的青纱帐,保不准就藏了有人,日军时不时漫无目的打上一梭子,就是为了把你这样的兔子撵出来!”
过了一阵子,小日本的机枪又不打了,侦察兵伍毛钻过来:“没错,只是火力侦察。小鬼子没发现我们,可以继续前进!”
大刀抬头望了望:“前面就出了高粱地了,没掩护,怎么走?”
高大全看了看地势:“我们借着突出的岩石掩体,散兵跃进,交替向前。”
“那不是容易被鬼子发现?”
“那有什么?”高大全扬了扬手里的M1伽兰德半自动步枪:“嘿嘿,大八粒,好东西。我们的火力比鬼子强好几倍,上面只有半个小队的鬼子,一个冲锋就拿下了!大了不,拼刺刀!”
“不行!”大刀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们怎么能拿战士的性命开玩笑呢?出现伤亡怎么办?就是磕磕绊绊弄伤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你知不知道啊,让我们和小日本刺刀见红有多愚蠢啊?你又知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命要比小日本珍贵几百几千倍啊……”
看着高大全和伍毛被大刀一通天南海北的神侃忽悠得感动涕零,狗头军师一声哀叹:“这俩可怜的娃,被教坏了!”
“那该怎么办?”小战士伍毛就差没有崇拜敬慕仰望得眼冒红心了,立刻做衷心请教状。
“用火力解决问题!”大刀那个痛心疾首啊:“说过多少遍了,火力至上啊!”
“简单点说!”军师不耐烦了。
“呼叫炮兵支援。”大刀脸不红心不跳地做坚定革命志士状。
好吧,狗头军师拿起望远镜看了看,递过一面红旗:“插屁股上!”
“神马?!”大刀一阵恶寒:“不就打打鬼子吗?还要献出菊*花?不至于吧?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滚!你才搅基呢!”军师一脚踹出去:“不用旗语怎么呼叫?最早的手持式无线对讲机要到1940年……咳咳,这个不是还没发明出来吗?总装备部萨尤卡这小子拼装坦克底盘还凑合,精密机械就玩不转了——先用旗语凑合吧!”
“为什么是我?!”大刀不服。
“你屁股最肥!打中了也不要紧。”狗头军师蛋定道。
“不能手持吗?”大刀转了转眼珠子。
“你没学过弹道学啊?你趴着打旗语,鬼子看见了旗子,一子弹打过来,全身呈一字形,着弹面那么大,风险高。你撅着屁股打旗语,身体呈A字形,着弹面小,风险小。”狗头军师苦口婆心的劝导。
“要是万一打中了呢?”
“那算你倒霉!”
狗头军师又看了看望远镜,读取参数,再次确认了一遍:“10点钟方向,距离二百米,仰角45。”
回头一看大刀:“屁股翘高一点!撅那么低,你是青蛙啊!这遍地高粱,不翘高一点,炮兵怎么看得见!”
……
先锋军炮兵指挥官伦火炮(巴西产轮式火箭炮)拿着望远镜,看见大刀趴在高粱地边缘,努力撅着屁股,上插红旗一面,颤颤巍巍的前晃两下,右晃三下,一套旗语重复三遍,不由得觉得世界真是太荒谬了,一阵头晕目眩:“还真有人用这种变态的旗语啊!”
伦火炮用力晃晃脑袋,试图逐去脑海中那漫山遍野趴满士兵,高撅屁股晃动红旗,请求火炮支援的恶寒场景,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下命令了:“受到指引,诸元标定!”
前线的排连级迫击炮早已就位,炮兵在后方也已修建了半掩体的炮兵工事,立刻回复道:“目标明确,已锁定!”
“开炮!”
“是!开炮!”
……
一阵排山倒海的炮击过后,大刀老猿终于安然登上了已成一片焦土的无名高地,仰天大笑:“对!对!就是这个样,用钢铁一路堆过去,砸死小日本!”
大刀转身问道:“战果如何?”
军师正在远处翻鬼子的洋落:“妈的,亏大了!情报有误,哪里有半个小队的鬼子,从鬼子的战地值班日记看,就仨鬼子——还费了几百发60迫、80迫,靠!连团级支援火力76加农和105山地榴都有!这么个大坑!不会是150重炮打出来的吧?败家啊!伦火炮怎么这么大手大脚的,这阵仗就打三个鬼子兵,放烟花看也不是这么放的啊!”
“别在意,别在意。”大刀用力踩了踩地上还在冒着青烟的浮土,颇有成就感地说道:“这就是——我——亲手收复的第一寸国土啊!”
“嗯?脚下怎么有东西在动?”大刀抬起脚,蹲下身,刨了两把,只见一个鬼子兵端着枪,晕晕乎乎地从浮土下的坑道里爬出来。
“妈妈咪啊!鬼子出来了。”大刀果断的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趴,行五体投地大礼。屁股上的红旗居然没拔掉,正昂然挺立在大刀的屁股上,前后晃了三晃。
鬼子兵迷迷糊糊地看了红旗一眼,条件反射的端起枪,扣动了扳机。
勾——啪,一声清脆的枪响。
“啊!我的菊*花!!!”
……
远处的炮兵观测站里,先锋军炮兵指挥官伦火炮端着望远镜,看到晃三晃的红旗,稍稍沉吟,还是决定按照旗语的指示进行火炮支援:
“命令——前方阵地,三次火炮全覆盖!”
“是!前方阵地,三次火炮全覆盖!”
在一片弹幕火海中,大刀捂着屁股高声哀嚎:“伦火炮你这王八蛋!不知道阵地已经被攻占了吗?你炮击友军!!!”
……
当日,《先锋日报》号外以大标题刊载先锋军最新战况:“袁大帅亲冒弹雨,率队冲锋;不幸受伤,臀部中弹!”
记者:“听说袁大帅在今日的反击战中不幸受伤,以至于卧床不起,请问袁大帅的伤势严重吗?”
先锋军总医院医长扁昔鸟推了推眼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严重。日式三八大盖弹道稳定,穿透性强。子弹从臀部左侧穿入,自右侧穿出,没有在肌肉组织中停留,再加上袁大帅臀部脂肪丰厚,也起到了部分保护作用,所以并没有对肌体造成伤害,只是在臀部留下了四个弹孔——所以卧床休息是必要的了。”
记者:“有个地方我们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四个弹孔?”
扁昔鸟双手比划了一下:“两个臀瓣,一颗子弹,自左而右,一穿四眼。”
记者:“啊,这样啊。还真是神奇啊!还有,据小道消息称,袁大帅被送回来时,面目痴呆,口水四流,似乎精神不佳。”
扁昔鸟坚决否认:“没有的事!袁大帅神智十分清楚。流口水只是因为袁大帅冲锋过于勇猛,在我军炮火尚未完全停止时就冲入日军阵地与敌肉搏,不甚受到爆炸震荡,小脑工作异常,出现的间歇性反应,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记者:“您确定不是老年痴呆症的早期症状吗?”
扁昔鸟怒了:“虽然大刀的书很脑残,但你也不能说他是老年痴呆啊!!!”
—————————————————————————————————好吧,更新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