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脑勺上一个包,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的某九一手揉着自己头上的包,一边眯着眼看从容自若淡定无比吃饭的人。
“真是爷自己碰的?”
“嗯。”
某九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可爷怎么就这么纳闷儿呢,怎么哪次磕着碰着都是在你这里?”
废柴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说:“这说明爷跟我这里犯冲,所以以后爷还是少来的好。”
某九赞同的点头,“说的有道理。”
废柴大喜,看来以后可以减少接待桃花的次数了,阿米豆腐。
“那就给你换个院子。”下一刻,某九就打破了她的美梦。
“哦。”不失望是假的,但这个结果严格说起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唉,有时候被人看对眼其实也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呢。
某九说到做到,没几天,废柴就换了院子,比她先前住的还要大一些,听说是打通了相连的一个小院落,就为了让她带着小阿哥住得宽敞些。
好,废柴觉得自己总的来说还是占了九阿哥府上这位大阿哥的福份,这长子就是不一样哇。
然后,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康师傅的那位大阿哥同志,顿时觉得丫十分灰常之苦逼,二哥哥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最后落个没下场,这位大阿哥就更惨。所以说,有对比就会有满足,二哥哥以后要觉得自己不幸的话,废柴一定建议他回顾一下大阿哥的人生经历。
人生总是在对比中圆满的。
废柴的人生向来是很圆满的,再不圆满也能让她在不着调的对比中圆回来。
性格这种东西有时候羡慕不来,也勉强不来,废柴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什么出息的追求,但一定能让自己活得开开心心。
所谓知足者常乐!
废柴每天看看书,练练字,再带带孩子,逗逗小怪,盯着那些山鸡流流口水,她自认这样的生活挺好。
刘氏也时不时的过来看小阿哥,不过,她来的时候废柴就不会跟她打照面,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或许在刘侧福晋心里,是废柴抢了她的孩子她的地位,可是这对废柴来说只是一项政治任务。于某九,是为了给废柴加底气。于康熙则另有一层考量,游刃有余的处理各种问题是废柴必须面对的考验。
“四福晋是这么说的?”
“回主子,是的,四爷府上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听回话。”
废柴想了想,又蘸了一下墨,对冬喜说:“你告诉来人,我知道了,等回了九爷再说。”
“嗻。”
废柴继续临自己的字帖,想想也够憋屈的,上了十几年学后,回到几百年前还得继续学写字,果然是学海无涯啊……
小东子端着茶进来摆到桌上,退开,说:“主子,兰主子走了。”
“小阿哥睡了?”
“还没,奶妈正帮小阿哥换衣服,刚刚弄脏了。”
“拉身上了?”
“是。”
废柴笑了笑,就没再说话。有时候她都怀疑刘侧福晋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只要小阿哥尿了拉了她必定是要躲开的。
“奴才给主子拿些点心来可好?”
“要小肉饼。”废柴立时就笑眯眯了。
小东子也笑着应声,“嗻。”
最近冬喜学会做一种小肉饼,主子常常拿来当零嘴,惹得冬喜总念叨主子正餐吃少了,不能老吃这东西,已经很是不满了。
可惜,主子却是依旧我行我素,把冬喜的话当耳旁风。
废柴吃第二块小肉饼的时候,冬喜刚巧回来,一见立即就皱了眉,“主子,您又贪吃了。”
“咦,冬喜你真小气,我不过就多吃你几块饼子罢了,你瞧瞧你的脸拉得那么长,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你多少钱呢。”
冬喜快手快脚地将碟子抢过来,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主子说:“主子,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您再这样又吃不下去饭了。”
废柴无辜的睁大眼,“是小东子给我拿来的。”
小东子立时就要闪到屋外去。
“小东子,又是你——”冬喜河东狮吼了,抱着碟子就追了出去。
废柴笑眯眯地吃手里的第三块小肉饼,冬喜的精神真好啊。
鲁泰从外面走进来,将手里的一卷东西递上去。
废柴展开看了看,脸色就微微沉了沉,拿过书架上的一只香鼎掀开,点了那卷纸烧了扔到鼎内。
鲁泰看到主子的手势,便走上两步。
废柴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便重新坐正,研墨,继续临自己的字帖。
鲁泰就无声的退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废柴认认真真的临完了最后一张字帖,天色也有些暗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把懒腰伸完,某九就掀帘走了进来。
“爷今天回来可早。”
某九没好气的看她一眼,“爷就回来的晚也没见你等爷吃过饭。”
“爷这话便不对了,爷回来的晚没准就在外面吃了,奴婢也不能就那么死心眼非等爷回来才吃,再说爷就没吃回来了也不一定就到奴婢这里来。”姐犯不着这么傻饿着自己的肚子等你。
某九就哼了一声。
废柴识趣地到他跟前偎进他怀里,笑说:“瞧爷您这小气性。对了,今儿四福晋派人来说要到城外庄子上住两天,想邀我一块呢。”
某九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想她跟四哥那边走得太近,却又很清楚她不可能跟那边太疏远,“你想去就去。”
“谢爷。”
某九收紧了她腰上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在榻上滚作一团。
狠狠将她吃过一遍后,胤禟心满意足地叫人进来帮他们收拾,晚饭的时候胃口出奇的好。
废柴心里早把某九左右勾拳打了个过瘾,脸上却还得陪着笑,还得哄着这位爷。
吃过饭,某九让奶妈把儿子抱过来逗弄了一会儿。
“你的字总算是有点模样了。”这是某九翻看某人字贴时的评价。
废柴就忍不住剜了他两眼,丫的,姐这算初学者好不好,能写成这样不错了,瞧瞧你们一个两个那种嫉恶的表。
不得不说,废柴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容易满足了,简直都能用不知上进来形容了。
胤禟到她身边坐了,拿过一张笺纸。
“做什么?”废柴很警觉。
胤禟笑着将一只笔塞进她手里,抓握住她的手蘸了墨,说:“爷帮你练字。”
废柴的眼角顿时就忍不住抽搐了,呀呀个呸的,这算什么?红袖添香?
明亮的烛光下,两个人影相偎相依,不时有几声笑骂,看着就让人艳羡。
屋里服侍的冬喜和小陈子都不自觉的弯了眉眼,主子得宠他们也高兴。
晚上的时候,某九的兴致很好,废柴的睡眠质量就大打折扣,导致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
洗漱之后吃了东西,才有空打发人去四四府上回话。
收到答复的四福晋让人打赏了回话的,转过身就吩咐阿春收拾东西,明天出城。
某四晚上回来时听福晋说了后,点点头,“你身子不好去庄子上养养也好,有她陪着我也放心。”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某四撇着手里的茶,唇角略微扬了扬,“她那性子跟你对脾气,也是你们的缘分。”
四福晋就笑着掩了掩帕子,“说来也是,明明跟我是两个性子,可我们偏偏就有话说,还真是对了脾气。”
某四便笑而不语了,郎侧福晋那人率真中又带着几分不驯,却出乎意料的左右逢源,最后竟变得长袖擅舞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件奇事。
而同一时间,废柴跟冬喜正在就小阿哥的去留问题讨论研究。与会者还有小东子、小陈子外加基本都是无声背景墙的鲁泰同志。
冬喜是主要参辩者,小东子和小陈子负责围观,鲁泰在门口负责站岚。
“主子,您是陪四福晋去的,小阿哥就留在府里。”
“这多不好。”其实废柴也是很心动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天气也转暖了,小阿哥的身子也健健康康的,您就是把他放给兰主子养几个月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问题是九爷不会让我在庄子上住几个月。”
冬喜默了一下,她早该知道主子经常拐她跑题的,深吸一口气,继续导回正题,“在庄上住多久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主子,我们现在在说的是小阿哥要不要带去庄上。”
“其实我是不想带的。”
冬喜赞同的点头,“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要不带的话估计九爷不会答应。”
“不能?”冬喜不确定了。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
“他会说你去八哥府上驾寿都不忘带小阿哥过去,到咱们自家庄子上住几天反而不带,这摆明是逃避责任。”
“说的没错。”冬喜来不及反驳,反面就有人抢在她前面开口了。
冬喜三个赶紧退开,用目光表达自己对主子的同情。
胤禟从鲁泰掀开的帘子处走进来,“明天就要出城,你这会儿还有闲心跟这些奴才闹,也不知道早点睡。”
“爷不是说今晚不过来了吗?”
“睡不着,想着你多半也没睡,就过来看看。”
“奴婢就要睡了。”赶紧走人。
“那一起睡。”
两个人换了衣服上床睡觉,某九很不爽地抓着某废柴的手指掰弄,“就那么不喜欢我过来歇着?”
“爷这话从何说起?”
“每次只要我说不过来,你晚上就肯定加菜。”
废柴瞪眼。
某九捏捏她鼻子,哼了一声,“爷还不知道你,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
“爷心胸宽广。”丫真小肚鸡肠。
“找个大夫来看看。”
废柴茫然地看过去。
某九伸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眼神有些黯然,“怎么就没消息呢?亏爷那么努力。”
废柴囧了,一下子拍开他的爪子,“爷真没脸。”
“爷是够没脸的,你就不能给爷长长脸?”
她果然脸皮修炼段数忒低,不足以跟桃花九这样的神级高手对阵,真是汗颜到无地自容。
“爷,您如今也儿女双全的,人得知足。”还是像八福晋那样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那都不是你给爷生的。”
“爷。”
某九挑眉,“表情这么严肃,想说什么?”
废柴组织了一下语言,翻身趴到某九身上,眼睛晶亮晶亮的盯着他,“那个,咳,我想说如果我要真怀上了,能不能……咳,能不能不上玉碟,咱偷养。”
“胡说什么?”
“爷,奴婢知道您疼我,对不对,爷,好不好?”
某九被他磨蹭得心火蹭蹭往上冒,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身下,眯着眼说:“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先说好再伺候。”
“你还跟爷闹上了。”
“不行,等完事了你再不认账。”
“不认账又怎么样?”
“胤禟,你好歹也是皇家阿哥,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跟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