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最终还是被玛法里奥领导的反抗军攻破了,伊利丹跟着溃散的贵族守军通过了荣誉宫殿的层层守卫,见到了据说是暗夜精灵一族最美的女子,女皇艾萨拉。
他忽然觉得有些恶心,那是怎么的一张脸啊,额头上爬上了横七竖八的皱纹,鼻孔向上翻起,眼睛一大一小,大的犹如鸡卵,小的只能看到一条线,脸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斑块和癣体,乍一看,就好像一张鱼鳞皮一般,仔细去看,还不如乍一看呢!不仅如此,她还佝偻着身子,弯弯曲曲如同趴在高大的皇位上,手里提着一个深紫色的法杖,脚底下踩着一名龇牙咧嘴的侍者,后者每逢艾萨拉的目光扫过时,总是露出一脸荣耀的样子,而艾萨拉看向别的地方时,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咬着牙,冷汗顺着清秀的脸庞缓缓滑下,痛苦的样子溢于言表。
艾萨拉将靴子伸到这名侍者的脸前,后者毫不犹豫的伸出舌头去舔舐鞋子上的赃物,而女皇非但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惬意的向后靠了靠,浑然忘记了大殿内站立的伊利丹和跪地乞求的守军军官,还有正在攻打荣誉宫殿的反抗军和响声不断的厮杀惨叫声,都被她自主屏蔽了。她仿佛整个人沉浸在侍者为自己清理靴子的乐感之中,半晌,她狠狠的一脚将侍者踢在一边,猛的站起身来,指着守军军官,大怒道:“连一群泥腿子的叛乱都无法平定,我要你还有什么用!卫士,给我一刀一刀的割成肉块,然后喂我的丝丝!”卫士们对视一眼,有些迟疑,对于这些还在对抗反抗军的士兵对这样的酷刑,这合适么?前线的士兵如果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女皇却暴怒的吼了一声:“怎么?你们这是要反抗我的命令么?”卫士们赶忙找来铁链将脸色惨白的军官绑在大殿的圆柱上,几个卫士推脱着谁也不愿意去抓刀子,而那只名唤丝丝的巨蟒已然被卫士们放在笼子里抬了过来,这条蛇足有碗口粗细,长近一丈,一对三角眼,不停地吞吐着细长的蛇信,嘴角滑下的口水竟将花岗岩腐蚀出了几个坑洼,这毒性居然如此之烈!
卫士们都不敢上前,女皇艾萨拉却再次怒吼道:“为什么将我的丝丝放进笼子里,赶快打开!”她从王座上想要跃下,一旁的一个卫士赶忙劝阻:“女皇陛下,不可!”女皇冷哼道:“那你去将我的丝丝放出来!”这卫士一犹豫,艾萨拉作势欲走,他一咬牙,点了点头,他一提手中的长枪,脚步沉稳的来到铁笼之前,巨蟒眯着眼睛,不停的吐着蛇信,目光危险的盯着眼前这个卫士。\\
卫士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甩长枪,将奥术锁头砸成了两半,巨蟒咝咝的向前一扑,卫士猝不及防,上半身竟被巨蟒整个吞入腹中,四周的卫士齐齐大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想要制伏这个孽畜,不过却被艾萨拉叫停,后者在卫士们惊骇的眼神中一把搂住巨蟒的脖子,在它粘滑的背上抚摸着,她丝毫不顾卫士的死亡,笑靥如花:“好宝贝,好丝丝,这一下猛扑的动作又利索了很多!”这话听得所有的卫士齐齐暗怒,他们捏紧手中的长枪,但是却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
暴虐的巨蟒将那个卫士的身子吞下,吐出蛇信舔舐着艾萨拉的脸颊,后者娇笑着发出喋喋的怪笑声。半晌,她偏着头,看着被紧紧绑缚的守军军官,语气冰冷对两边的卫士说:“为什么还不动手?”两个卫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动作略有迟缓。艾萨拉忽然指着伊利丹说:“你是要来投靠我的是么?”
伊利丹此时正在当机状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有着最美女子之名的女皇居然丑陋到让人怎么都吐不够,照片既辟邪又避孕的地步,强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的失望与纠结达到了无穷大,名气这个东西真是伤不起啊!而更让他抓狂的是这位女皇的声音,就像一只猫咪在用猫爪轻轻的挠门,刺刺拉拉的,还带着些许沙哑,破锣嗓子云遮月。
他低下头,在卫士们认为尊敬的态度里掩饰着自己的恶心,沉声道:“女皇陛下,是您带领着暗夜精灵一族达到了眼前的辉煌,我一直以来都把您当作我族的支配者与精神领袖。现在族内有些许叛乱,但我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之下,所有的反抗军必定会如土鸡瓦狗一般,消散在王城护皇军的战旗之下!”
艾萨拉不在意的哦了一声,继而冷声道:“是么?不过我听说这个高举着我们是99%口号的反叛军最高领袖就是你的哥哥玛法里奥*怒风,而今天,你又来向我投诚,你让我如何对你加以信任?而不用怀疑你是来刺探军情的呢?”两旁上百位卫士配合的顿着手中的长枪,一股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气将伊利丹层层包裹,不过后者却并没有任何慌张,他恭声道:“女皇陛下,作为我对您的敬仰,我愿意独自击杀所有正在围攻荣誉宫殿的反叛军,并且在那之后,为了表示我对您的忠诚,我愿意接受一切形式的实力锁链,您可以任意束缚我的实力!”
艾萨拉面色微变,作为一名掌握着翻天覆地力量的职业者,最恐怖的刑罚并不是死亡,而是被剥夺或者禁锢实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根本一般人不是可以承受的。不过这样的承诺也并不能让她放松心中的警惕,她抚摸着丝丝的后背,巨蟒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女皇忽然伸出舌头在蛇头上轻轻地舔了一下,伊利丹忽然有些想吐,他双目微咪,勉强压下心里的这股恶心。
艾萨拉看了一眼被紧缚的守军军官,突然对伊利丹说:“伊利丹*怒风,我决定接纳你作为我的客卿,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伊利丹扯了扯嘴角,再怎么淡定,大军围攻你还不是很着急么?跟我在这装什么,他随手拾起那名悲催到被巨蟒断成两截卫士的长枪,随手耍了个枪花,这是跟萨娜学习的,作为一名猎手,当然了最主要是晋升速度很慢的职业者,各种武器都要会一些的。他一顿手中的长枪,朗声道:“女皇陛下,请下令!您的意志一下,宫殿之外的叛乱军必将横死当场!”
女皇淡淡的笑了笑,她不屑的说:“所谓的叛乱,根本不值一提,反掌之间,我即刻解决,不需要你的挂怀。我需要你做的是,将这个无能的家伙给我分成一千零七十四块!”她指的是那名已经表情麻木的守军军官,伊利丹一怔,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忍,抛开立场不谈,比起临阵脱逃的达雷斯玛,这位军官可以说是忠诚到愚忠的地步,就算不被大加奖赏,也绝不该以战败罪处罚。事实上,在场众人除了女皇之外,没有任何一位愿意对这名无辜的军官施以酷刑,物伤其类,兔死狐悲,这时难以避免的情绪。
将一个暗夜精灵剐成一千零七十四块,是前不久一个侩子手创下的记录。而那名犯人和这名军官一样悲催,他是一个来自肯齐纳荒原的上访者,千里迢迢来到夜之城想要觐见女皇控诉当地执政官的黑暗。不过在路过瓦斯琪尔的时候,在旅馆里被旅店店主告发,他虽然事先逃走了,不过他所住客房的邻居却被城管,额,被执政兵活活打死,并且这位无辜者的家属前去控诉,要求说法时,执政兵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打错人了敷衍了事,并且严令斥责记者按照宣传规定来。而那位上访者几经磨难,来到夜之城执政署的时候,本以为自己的辛苦得到了慰安,却没想到是自奔火池,他被夜之城的执政兵们毫无理由的羁押起来,并且在严刑苦打之下,还将他与饲养的狗关在一起,美其名曰与狼共舞,伴险而眠,上访者实在受不了这种刑罚,最后在罪告书上违心的签了字,经多方协定,被判聚众冲击审判员,流窜诬陷官员以及故意伤人罪(就是那个无辜者),以剐刑结束生命,就在几个月前,那时候伊利丹他们正好要去寻找上古龙族援军。
伊利丹一怔,他操起一旁颤抖的卫士递过来的短刃,冷森森夺人二目,明晃晃要人胆寒。艾萨拉面色微寒,她沉声道:“怎么?伊利丹*怒风法师,你不愿意为我做这件事么?”她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善,只是那条巨蟒却始终不敢再次发威,只是畏畏缩缩的趴下身子,目光中闪着无限恐惧的看着看似无害的伊利丹。伊利丹低声笑了笑,他一抬手将短刃狠狠地插进守军军官的心脏,在所有卫士愤恨的眼神中朗声道:“女皇陛下,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怎么会不愿意呢?这废物无能之极,惹得陛下厌恶,实在百死莫赎,我刚刚只是在思考要如何下手!”艾萨拉尖声笑道:“是么?看来我错怪你了,你果然是我的好仆人,那么继续!”
守军军官闷哼一声,却并未惨叫出声,他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绝望与无助,伊利丹心里一软,这个将生命与灵魂都敬献女皇的家伙,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将会以如此悲哀的方式结束?只是,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取得艾萨拉的信任,你必须死在这里。他再一挥刀,将军官的左臂手腕齐根切下,这样也会死亡的,你不知道么?两个学生打篮球起了口语争端,其中一个告诉他的母亲,结果这个疯女人领了十几个人将对方两手手腕切下,导致对方当场死亡,并且想要用钱摆平这事,多么可笑!
伊利丹心中一片灰暗,有了些波折又如何呢,我又回到了伊利丹*怒风原来的人生轨迹上,投靠女皇,只是他是主动,我是被动,也或许我现在的实力和潜力比他略高一点,只是那能改变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