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在17世纪的俄国,中校最初为副团长的职称,后来成为副团长的衔称。1713年开始,彼得一世在俄国海军中设海军中校衔,对应的职务为二级军舰舰长。1935年前苏联红军实行军衔制时,校官只设上校和少校两级,到1939年才补充设置中校衔。现在世界各国的军衔中多数均设此衔,一般为副团长或营长的编制军衔。
不过在这里,乌皮斯中校因为弗莱克爵士的信任已然可以暂时的指挥队伍中所有的战士,虽然队伍之中甚至还有比他军衔更高的上校。不过作为弗莱克爵士最信任的橄榄枝一派和同样的平民出身,他更加有资本得到弗莱克爵士的青眼相加。
关于军衔,伊利丹其实在队伍出征之前,他才刚刚弄明白,之所以如此糊涂,那是因为暗夜精灵中从不用这些东西,最少他根本没有接触到。军衔从大到小依次为:大元帅,元帅,将军,大校(有时无),上校,中校,少校,大尉,上尉,中尉,少尉,准尉,上士,中士,下士,一等兵以及最下层的列兵。弗莱克爵士目前只是一名元帅,他还没有资格被封为大元帅,不过如果他能够在剿灭所有游荡巨魔之后并且依据阿拉索之墙,阻挡祖阿曼巨魔的南下,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封赏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位大元帅。
乌皮斯中校十分恼怒的下令抓来了几个躲藏在屋内的农民,这些每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看着面目凶恶的中校。乌皮斯抓起一个农民的衣领,就像一个土匪一般的威胁道:“农场其余的人呢?还有农场主和附近驻军的指挥官呢?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见了我们不来迎接,难道是作死么?”
农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吓的四肢瘫软无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老,贵族老爷,农场里的人因为饥饿都快跑光了,我们这些身有残疾的家伙没有办法跑远路只能留在农场里等死。至于农场主巴赫大人和指挥官,我不知道啊!您饶命啊!”乌皮斯厌恶的看了一眼吓得尿了裤子的农民,鄙夷的将他扔在一边,后者仿佛全身都软了一般,瘫倒在地。
再次强行逼问了几个农民,得到的依旧是同样的情报。乌皮斯大怒之下,分别又抓了十几个农民,可是得到的情报大多都一样,只是有一个看起来獐头鼠目的家伙说农场其余的人都跑去激流堡乞讨了。不过他们就是从激流堡出发的,一路之上虽然也有错过的可能,可是队伍如此浩荡的前进,那些难民就没有注意到么?而如果情况有些糟糕的话,恐怕那些难民已经被游荡的巨魔作为两脚羊一样的食物所吃了。
蒂娜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颇为同情的看着远处被乌皮斯逼问的农民:“尤迪安,你知道么?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其实每一天都在做着赌博,同辛苦的农活赌博自己的身体不会受到损伤而影响了地里的收成,同雨雪风暴赌博他会在破坏到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同苛捐杂税赌博剩下的那些足够养活家人,同市场物价赌博谷贱不会伤农。”她顿了一下,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一次输了,很可能就意味着满盘皆输,那就意味着饥饿灾荒和死亡的到来啊!”
伊利丹点了点头,有些附议。关乎生存底线的农业一直被小瞧着,即便是现在的天朝,研究农民增产的科学家没有被加入工程院,而研究低焦油香烟可以降低伤害这种伪命题的高效杀人方法研究者却被加入了,这实在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耻辱与悲哀。
因为没有了来自农场的供给和住房安排,队伍无奈之下只好在乌皮斯的指挥下使用了便于携带的军用帐篷,这还是索拉丁在统一所有人类游牧部族之时使用的行军帐篷,以结实耐用,防水防潮的羊皮织就。帐篷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容纳将近百人,有的也可以容纳三人左右。因为队伍带了三天的行军粮,所以在考虑居住的简陋之外,所以并没什么大的阻碍。
阿塔娅,伊利丹和蒂娜三人待在一间帐篷里,深秋之中,本来应该在点一把篝火暖和暖和的,不过由于是羊皮帐篷,所以这个很有诱惑的想法就被搁置了。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三个人也分别吃完了手里的玉米点心,在其余的士兵都啃着硬邦邦的面饼时,他们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阿塔娅和蒂娜都拿出书籍刻苦的钻研这深奥的魔法理论,只是阿塔娅明显有些近视,她是趴在很短的蜡烛之下。而蒂娜则有些奇怪的背对着伊利丹,她捧着书籍透过帐篷的月光,仿佛心有所悟,身体不规则的晃动着。
伊利丹忽然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呼啸而过,他双目微咪,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只巨大的黑色巨龙展开双翅正从空中飞过,他扯了扯嘴角,曾经自己认为强悍无比,高山仰止的死亡之翼,现在看来,似乎不过如此么?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乌皮斯的怒吼声:“好大胆的贱民,居然妄图偷窃军粮,给我全部绑起来!”
阿塔娅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自己的思考被打断,她掀开帐篷的帘子,一股寒气钻入暖和的帐篷之中,让一旁的蒂娜很是不满,她皱着眉头,脸上挂着寒霜,双目微眯间,伊利丹忽然觉得这个有些爱占便宜的女孩有些异样,那种感觉就仿佛面前的蒂娜并不是本人,而就像是和他一样灵魂寄居在分身之中。不过意念扫过,蒂娜的身体之中却只有一个很平常的灵魂,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地方。
而就在农场的中心花园之内,十几个衣衫褴褛,鬓发蓬松的农民被绑成了粽子,他们苦着一张脸大声的呼喊着:“老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偷窃军粮啊!”“冤枉啊,我们都只是一些不中用的人了,早就抱着等死的心态活在世上,哪还会为了多活几天偷窃军粮呢?”
乌皮斯冷哼一声,脸上的余怒未消,他挺直了身子,憋红了脸,就像一只被人卡住脖子的鸭子,看着十几个哆哆嗦嗦的农民,他抽出腰间的十字剑,狠狠地插入其中一个粗眉毛农民的肩膀内,后者惨叫一声,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他抽搐着身子,想要用嘴却接触伤口,但是却被一旁的两个战士踩住了脑袋,只能发出鬼哭一般的惨叫声。
乌皮斯怒吼道:“说,你们这些贱民将偷窃的军粮藏在哪了?如果再不说,那就全部杀了!”十几个农民惊惧的对视一眼,齐齐磕头如捣蒜一般,集声呼喊道:“老爷,我们真的没有偷窃军粮啊!”乌皮斯冷笑一声:“真是一帮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刁民,既然如此,卫兵!”身边几个战士齐声称是。
乌皮斯扔掉手中的十字剑,一指散乱跪在一起的十几个农民,朗声道:“那么就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看看偷窃军事物资的下场是如何的!”几个卫兵一挺长矛,农民们仿佛看到死神正在发出狰狞的微笑,他们惊慌地大叫道:“老爷,饶命啊!”还有的甚至喊:“老爷,我没有偷窃军粮,可以用自己储备的一点粮食抵数么?”
血花飞溅,人头落地。不止如此,这些尸体还被管理军粮的官员所征借了,也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不过在搬走之前,乌皮斯居然亲手割下了其中一具尸体的双耳,泡在手里的果酒中,滋滋有味的品尝着同类的美味。
阿塔娅脸色惨白,方才被打扰的怒火刹那间烟消云散,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引以为荣,并且始终当做人民守护神的军队居然残暴至此,他们居然丝毫不顾人民的惨呼,固执的以自己的想法看待别人。
蒂娜呼了口气,脸色平静的让人根本无法相信她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六岁花季少女,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随后居然做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只是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恐惧,那么她难道在渴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