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般妖艳妩媚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还遮盖住了半边脸庞,只能隐约看见一张薄细的唇,却是透着朱红,泛着水嫩的光泽,甚至比女子的娇唇还要嫩上几分,身上穿的也是一袭曳地长袍,丝质透明柔滑,如火一般的颜色,比他的头发更要热烈几分。
他慵懒的歪着身体,玉般洁白的手腕从红色锦袖里露了出来,只以掌心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却是在逗弄着什么,待月枫慢慢靠近,心脏猛然收缩了下,在和他玩游戏的居然是一条竹叶青。
如果不是裳儿在临走之前说,那位半靠在汉白玉榻上面的就是她们的君上,也是这宫殿的主人,她真没办法把眼前这一位和男性二字联系在一起。
既妖且媚,分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哪怕只是伸个懒腰,也是千般动人,万般诱惑。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裳儿为什么一直看向她时,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如果不是因为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话,如果没有危险的话,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道了亮丽的风景。
“你终于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他懒懒的抬起头来,声音幽幽怨怨的,像等待丈夫未归的怨妇,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映入月枫的眼帘,里面满是蘟蕴的雾气,泪像随时会滴落下来。
高挺的鼻梁,如鬼斧神工般刻画出来的魅力棱角,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真的很妖,很媚,很诱惑人,月枫突然嘴巴很干,有一种想要吐咽口水的冲动,血液里有一种莫明的因子在嘶吼,只是觉得那个笑容太扎眼,想要将它撕毁,将它一口吞下腹中才爽快。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来吧,到我身边来,靠到我的怀里来,让我把你好好宠爱。
她的眼睛慢慢变得黑暗一片,没有了焦距,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向汉白玉床边移动着。
他又恢复了那懒懒斜靠的姿式,唇边泛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多少年了啊,还是这样的无趣,一点挑战都没有。
“这个宫殿真的好大好空啊,我觉得好寂寞、好寂寞。”他喃喃自语着,手下不忘记拨弄着竹叶青的尾巴,小青仰起头来吐着蛇信,往他的手腕上缠去,用蛇头在上面亲昵的蹭了蹭。
月枫走到他的身前,慢慢的跪了下去,木偶般的发音,“君上。”
他弯下腰,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了月枫的下巴,端详了半天突然哧笑了一声,“裳儿真是用心,大概知道了我吃怕了大餐,偶尔弄点开胃小菜,也不错。”
一条带着分叉的腥红舌信自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在月枫的脸上轻轻扫过,他凑近她雪白的脖间深嗅了下,继尔收了回去,发出咯咯的笑声,“好清新好甜美的味道,我喜欢,我喜欢,裳儿这回办的不错,小青,你去告诉她,爷我高兴了,赦免她一个月不用去地宫寒潭了。”
小青又缠紧了几分,用蛇头蹭了几下,似是不舍,君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它立即吓的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在地上一滚化作一个青衣的女子,亦是妖艳非常,穿着暴露,额头间有一点朱砂,她百般不愿的跪伏在那里,却是拿眼瞧着君上,“君上,让小青留在你旁边吧。”
“青儿最近的胆子好像变大了许多呢。”君上如同情人昵语般的走下汉白玉床,绕过月枫,轻轻拉起了小青,眼底满是宠昵,小青扭着水蛇腰,将那傲人的酥胸一挺,手腕趁势搂住了君上的脖子,双腿从朦朦的经纱里伸了出来,勾住了君上的腰。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胸前,细密的吻过去,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小青在他的怀里发出荡人心魂的轻喘,她的手搂的更紧了,一边低喘着一边退去了君上的锦袍,在他的耳边反复的摩擦着,娇声喊着:“焰、焰、噢、焰、不要停下来。”
君上的眼睛在听到【焰】字时,猛然一眯,暴射出两道狠唳之气,整个眼底全是一片冰封,慢慢自她的胸口半抬起了头,长长的蛇信滑溜溜的绕过了小青那雪白的脖子。
分叉的蛇信滑而软溜,在小青的脖子上轻轻缠绕,像情人的环绕,有些窒息又有些快感,小青迷恋着这种味道,努力抬起头,想要将君上缠得更紧一些,像要将两个人化为整体一般。
“嘶!”君上的舌头猛然一缩,越来越紧,小青的的快感层层涌上,但是,咳咳,她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她要真的窒息了。
小青的身体慢慢被焰的舌头举在半中,慢慢收缩,清脆的喀嚓声后,小青原本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疲+软的垂了下去,脑袋也耷拉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卟嗵”小青从空中掉落,已经化成蛇形,焰站直了身体,轻轻理了理有裳,连瞧也不瞧她一眼,眼底再无刚才那万般要迷死人的柔情。
一道青色的烟气腾起,小青终化回了原形,成了一道透明的虚影。
躲在不远处金柱后面的裳儿后背濡湿,嘴角却是浮起了得意的笑,小贱人,你以为君上宠你,你就可以忘记他定下的规矩吗?我们跟着君上几百年了,何曾见过有人敢喊他的名字。
焰踱了回床边,绕有兴趣的看着月枫,看着看着,突然面色泛赤,激动起来,一把将月枫抱在怀里,浑身轻颤,胡乱的喊着,“舞儿,舞儿,你回来了是不是,你回到我身边了是不是?这样真好,真好,有你在,这宫殿里再也不冰冷,再也不寂寞了。”
“君上,她,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而已。”裳儿适时从柱后面闪身出来,欲劝慰。
焰居然满面泪痕,他有些疯狂的将月枫狠狠的摁在怀里,像有人抢似的,一会大笑一会又大哭,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化作黑色利爪,满是坚硬如铁的鳞片,泛着青色的寒芒,指着裳儿的方向,“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明明就是舞儿回来了,她一定是知道我在等她,我等了她一千年啊。”
裳儿吓的面如土色,她可不想步小青的后尘,立即乖觉的闭嘴。
焰抱着月枫,手轻轻在她呆滞的眼睛上拂过,月枫便闭着眼睛睡了过去,他将她放在汉白玉床上,细细的看她的眉眼,越看越像,他轻笑道,“舞儿,你今天真的好乖,平常你都不愿意和我待一起的,看见我不是拿眼瞪我,就是要逃走的。”
他感觉到背后那个女子的叹息,抬起手挥了挥,裳儿退了下去。
焰的眼底浮上一抹苦涩。
哪怕,只是替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