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厚厚的积在松枝上,深深的绿色与纯结的白色相互映衬着,一排排的伫立于路的两边,宁静而深远,风吹过,浮雪飘下,落在树下人儿的身上。花影重伸长手臂,拽动头顶的树枝,又是一片厚雪掉落下来,冰凉的落在了春蛾与几位大侍女的脖子上,惹来一片埋怨之声,花影重笑声清朗。
暮云雪替自己的侍女彤儿打抱不平道:“你这厮今日怎么这么猖狂,欺负姑娘家。”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花影重回眸一笑,又将后面的众侍女惊艳的面红耳赤。
“呵呵,为什么今天心情好?”暮云雪反问着。
花影重没有立即回答,视线飘乎了一下,落在了走在一边,正含笑看看他们的步轻罗脸上,突然,他手在旁边的石墩上猛的一划拉,喊道:“轻罗!”
步轻罗以为他要拿雪打自己,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转过身去,可是身上却没有雪花的冰凉,倒是暮云雪‘啊’了一声,她回头看,暮云雪头上被雪击中,而始作俑者自是笑的更大声的花影重。
“影重!不得放肆。”一声断喝,从回廊里走出来的花屏楼喝斥着儿子。
看到父亲他们走过来,花影重果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好,对忧玄大师行了一礼。
“四公主,请恕罪。”花屏楼向暮云雪道歉着。
“没事的,王叔不要责怪他。”暮云雪微笑着,彤儿帮她打扫发上的雪。花屏楼的注意力落在了站在暮云雪身侧的步轻罗身上,他躬身行礼道:“臣花屏楼拜见漓妃娘娘。”
这是第二次面对他,第一次见他,她心中满中熊熊的仇恨之火,第二次见他,虽然没有仇恨,却也心存荠蒂,一时间,步轻罗竟然愣在了原地。
花影重走到父亲的身边说:“父亲,您可是当今王叔,皇上见了您还得敬三分,你怎么能对后妃行礼,把轻……娘娘都吓到了。”说完,示意步轻罗一眼。
步轻罗心领神会,对他一福身说:“王叔,您是我们的长辈,这样让晚辈心悸。”
花屏楼笑了笑,然后一指忧玄介绍说:“这位是忧玄大师,听闻娘娘前来,特意出来相迎。”
步轻罗看向这个白发老者,不看他的白发,并不觉得他老,他虽然身材削瘦,却是仙风道骨,绝不是等闲之辈。
“久闻忧玄大师医术天下第一,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步轻罗客套着说,她也是最近听暮雨漓讲过这位大师的精港医术与各种奇闻,但是长公主之病症是心魔癔症所致,看一眼长公主此时神智清醒,与常人无异,能治好这种病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界的凡夫俗子,是魔界还是仙界,步轻罗猜不出来。
她暗自琢磨忧玄大师时,同样,忧玄大师也已经在心中将她掂量十分。
这时,暮霜浓走了过来,伸手拉过步轻罗的手说:“轻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来,跟我进去,我们好好聊。”
步轻罗笑着点头答应,暮霜浓右手拉着她,左手携了四妹云雪,三个女子先走在前面,花彩旭和花影重一边说笑着,一边跟在后面。
花屏楼走近忧玄,低声问道:“大师看出来什么了吗?”
忧玄大师嘴角一扬,故作神秘地一笑说:“她不是妖。”
花屏楼一怔,惊愕地看着他,忧玄大师大笑两声,向前走去,留下花屏楼一人站在原地,被他笑的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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