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半夜,吕娃正睡得香,听见有人急促的拍打医馆的门。丁叔起床开了门,便见两个彪形大汉闯进门来。
其中一个瞪着眼叫:“快叫大夫起来!”
丁叔吓得脚软,硬着头皮说:“大夫已睡下,不再接诊,请问家中可有急病之人?”
另一个较面善的大汉说:“是,很急,麻烦一定通传大夫接诊,定付重金。”
丁叔只好去敲羲和的房门。
羲和正关了房门,恢复真身懒洋洋躺床上休息。他耳聪目明,早听得动静,却不愿起来。
丁叔又去敲吕娃房门。吕娃立即起了床,来到前厅,羲和才慢腾腾过来。
吕娃见前厅站了两人,一个较高,脸较黑,面相凶恶;一个较矮,肤色白净,面相较善。
那两个大汉见来了两人,凶恶大汉问:“谁是大夫?”
吕娃一指羲和,说:“他是。”
那大汉说:“走吧!”
羲和皱眉说:“去哪里?病人没来么?”
那大汉不耐烦的说:“付你重金,快跟我们走!”
羲和脖子一拧,说:“不去!”
那大汉脸上顿时显现出怒气。
吕娃急忙打圆场:“这位大哥,去哪里?有什么样的病人?急不急?你没说明白就让我们走,我们是不会去的。”
那面善大汉瞪了凶大汉一眼说:“请大夫不要见怪,是这们的。我家大哥受了重伤,生命危险,不宜搬动,不得已才来请大夫屈驾前去。”
羲和脸色较缓,问:“受了什么伤?”
那大汉说:“箭伤。十万火急,烦请移驾!”
吕娃一听,忙说:“那快走吧!”
说完,背了药箱,拉着羲和就走,羲和勉强跟着。
出得门来,只见门外停着一顶轿子,两个黑衣轿夫等在那儿。
面善大汉让吕娃与羲和上了轿说:“不知有两位大夫,只备了一顶轿子,只能委屈一下共乘。”
两个大汉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吕娃与羲和并排坐在轿中,好在两人都较瘦,并不显拥挤。
吕娃问:“请问两位大哥,病人在哪里?”
面善大汉回答:“出城不远。”
待出得镇来,还未到达,吕娃又问:“还有多久?”
那大汉又答:“不久就到了。”
又走了一阵,眼见人烟稀少,树木增多,道路变窄,吕娃有些疑惑,又问:“病人住山上么?”
那凶恶大汉听得有些不耐烦,粗声粗气地答:“当然!跟着走就是了,罗嗦什么?”
吕娃有些生气,直喊停轿。
那面善大汉急忙赔笑说:“小姑娘你别理他,他就那德行,一辈子蹦不出句软话来。我们是猎户,确实就住在山上。”
吕娃见他这么一说,又不好生气了,嘴里嘀咕说:“这位大哥肚子里不知装了多少炸药,说话老是冒烟!”羲和一听,觉得好笑。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渐渐他们竟走进密林,路两边树木森森,猫头鹰等夜行鸟类不时发出各种鸣叫,扑腾着翅膀“啧啧啧”飞过。
吕娃正待又要问,那面善大汉这时说:“要到了,前面就是了。”
吕娃举眼一望,月光下依稀有不少房舍。
吕娃悄悄对羲和说:“这一趟出诊还真远,待会儿定要多收他一些诊金。”
羲和闷声道:“只怕难!”
吕娃问:“为什么?这些人很穷么?”
羲和不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房舍前,吕娃抬眼一望,暗自吃惊,在这深山之中,居然有如此气派的一片房屋。
只见高房大屋,青瓦白墙,门高檐飞,门前灯笼高挂,两个守门威武站立。
吕娃想:“哪个富贵之人居然来住在这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