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罗曼抢了陈**活儿,亲自将参茶送来柏御非的书房,不过柏御非正在认真地审阅文件,他听到是罗曼的声音,有点诧异地抬起头。
“有事吗?”柏御非淡漠地问。
罗曼觉得没必要避讳,于是开门见山地说:“柏先生,我有两件事情想找你谈谈。”
“说吧。”柏御非又埋头看文件,看样子他挺不屑罗曼的意见。
罗曼抿了抿嘴,沉声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卖身给你,有理由提出假期离开山庄吧?就算没有假期,对于陈妈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能擅自离开山庄这一霸王条规,我觉得柏先生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这是其中一个问题;第二个就是关于公司员工自杀案,我觉得事有蹊跷,我要追查到底。”
柏御非嗤笑一声,仰着头睇着罗曼,问道:“就是因为没有给你出门的权利,你就又跟我杠起来了?”
“我不是山庄里面的女仆,更加不是山庄的摆设,我有人身自由。”罗曼俨然很不爽,说得越来越气愤。
柏御非轻笑说道:“可能陈妈传达得不够好,我这么做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想随时随地知道你的情况,如果辛迪需要你,或者说…”说着,柏御非站起来从书桌里面走出来,挨着罗曼暧昧地说:“或者我需要你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希望自己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所在位置。”
罗曼一怔,扭头注视柏御非,可他却立马搂住罗曼的腰,让她毫无保留地贴近自己;罗曼感觉柏御非吐出来的温热有点浮躁不安,弄得自己也慌乱失措。
罗曼轻推柏御非,低沉地说:“柏先生,请你自重。”
“第一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柏御非轻描淡写地盖过,继而说道:“我倒是有兴趣跟你讨论第二个问题。”
罗曼听到柏御非这么说,无奈地耸了耸肩,她趁着柏御非松手的空当,逃离他的魔爪,然后退到门边,好方便自己乘机逃跑。
柏御非倚靠着书桌,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知道公司职工自杀的事情?”
“报纸上,电视里面都报道了。”罗曼不以为然地说:“要知道这些不难。”
“那好,说说你的看法吧,我看你有想法。”柏御非隐去戏谑的表情,认真起来。
罗曼抿了抿嘴,坚决地说:“我没有证据证明她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但是凭我女人的自觉,我感到事情不简单,并且之前所有的事情也根本不是她一人做出来的,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孔孝珍要暗地里和她来往,还用那么隐蔽的方式。”
“单凭你们的视频指证不了他们,没有看到纸袋子里面的东西,更加没有交流的信件,根本就不可能指控他们。”柏御非沉闷地说。
“他们没有用电话,没有用邮件,而选择了书信的方式,我看肯定是看完后就烧毁了,要找到亲笔信件,恐怕难上加难。”罗曼叹息地说:“如果这个女人不死,我们还可以跟踪,然后掉包信件,可如今事情暴露,幕后黑手和孔孝珍肯定短时间不会有任何的联系了。”罗曼分析地说。
“没有使用电话和邮件…”柏御非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他们肯定是害怕电脑或者手机被安装偷听器,哼,看来真是小心翼翼,潜伏很深。”
“他们还有心狠手辣。”罗曼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中间人被发现,他们就杀人灭口。”
“这么说,佩佩是被人杀人灭口?”柏御非试探性地问。
罗曼扫了一眼柏御非,平静地说:“我没这么说,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当我们要找佩佩调查清楚的时候,她就出事了,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事有蹊跷吗?”
“后来我查到,是阿桑偷听到我们的谈话,然后去找了佩佩,她是佩佩的表姐,自然关心这件事情会不会跟她有关系,据阿桑的回忆,她说佩佩竭力否认,坚持说跟自己毫无关系,并且表现得十分紧张,我不能断定这件事情会不会和死者有直接关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姚佩佩一定知道什么,最后才被人灭了口。”
罗曼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能查到姚佩佩每一次拿着纸袋子去了哪里,会不会有蛛丝马迹?”
“我当然都查过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姚佩佩每一次都是自己拿走了纸袋子。”柏御非深吸了一口说道:“就是说,每一次都是姚佩佩自己拿了纸袋子回家。”
“喝,所以到头来,矛头还是指向她?”罗曼丧气地笑道:“转来转去还是这样,可是还有可能是幕后的人趁着姚佩佩没注意的时候拿走了放在纸袋子里面的信件。”
“如果姚佩佩知道,应该不会心甘情愿地拿走纸袋子,看到她每一次都若无其事地离开,好像没什么异常,我看她恐怕一直都不知道她间接做了别人的中间人。”柏御非想了想,说道。
“那公司其他的人怎么说?”
“我问过了,他们都说佩佩这段时间看起来心情不错,也应该有点油水,所以买了很多名牌衣服,如果没猜错,都是纸袋子里面的衣服,也就是说都是孔孝珍买的衣服。”柏御非说道:“真正要拿走信件的人肯定不会将纸袋子留在自己身边,于是她转手送给了姚佩佩,姚佩佩欣然接受,然后就有了这些新衣服,这么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哎公司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和姚佩佩接触。”罗曼叹气说道:“这么看来,所有人都有嫌疑。”
“嗯。”柏御非也变得沉默。
罗曼瞄了一眼柏御非,紧接着问:“那你…有没有调查和佩佩最接近的人?或者说孔孝珍?”
“查了。”柏御非淡笑说道:“你问的这两个人正巧在佩佩出事的那天下午偷偷溜去日本购物,警方也查过了,孔孝珍和施妍两人的出境记录,证明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据。”
罗曼心里一凉,紧跟着又是惊疑这样的巧合;而柏御非看着罗曼,有意无意地问:“你好像很怀疑施妍。”
罗曼避开柏御非的目光,扭头说道:“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也是嫌疑犯。”
“你那个时候在山庄,难道你会瞬间转移?”柏御非嬉笑地问。然后又趁着罗曼不注意的时候走近了她。
当罗曼发觉自己就要掉进他的魔爪中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柏御非的双臂一挥,她又被老老实实地圈在柏御非的管辖之地。
“柏先生…”罗曼无谓地挣扎,完全没用。
柏御非得意地笑道:“讨论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很闷的,我看我们还是再轻松一下,如果轻松了,说不定能想到一些没想到的方面,有助于解开谜团。”
罗曼瞪大双眼,突然浮现了那天的情况,不由得双腮绯红。
“对不起,柏先生,既然已经没什么好说了,不如大家都早点休息吧。”说着,罗曼尴尬一笑,掩饰自己的慌张。
柏御非凑上去轻声说:“我没有说结束谈话,你不是还有第一个问题吗?我看不如现在再来谈论一下吧。”
“不,不用了。”罗曼被邪笑的柏御非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她紧张地支吾:“柏先生,我要哄辛迪小姐睡觉去了。”
罗曼刚想转身,可柏御非人高马大,一只手用力就将罗曼拉入怀中,她定了定神,发觉自己双脚腾空,原来她已经倒在柏御非身上,趴在他身上虽然软绵绵热乎乎,却完全不安定。
“柏先生,你现在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会缺女人?
柏御非俏皮地歪着头,笑道:“恩,这个问题问得不错,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欢迎你来探索。”说着,柏御非的手伸向罗曼的衣襟里面。突然冒出来的陌生感觉吓得罗曼差点尖叫,她不是一个纯情少女,但是也不是一个放纵的**;何况据表姐所说,这具重生后的身体还是清白之身,她每一届男朋友都没兴趣探索她身上的幽香。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瘦下来了,也会打扮,穿着好看很多,可是柏御非难道见惯了凤凰,偶尔对麻雀也感兴趣了?
罗曼自顾自地思虑,而柏御非的一只手却没闲着,他认真地探索其他,在罗曼的后背轻轻滑动,惹得罗曼一阵阵酥麻,她无力地支撑自己的上半身,双眼迷离地看着柏御非,冷笑说道:“柏先生,如果你觉得我和那些女人一样,恐怕你错了,你敢占有我,我就一辈子会咬着你不放开。”
柏御非停了手,睇着罗曼,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罗曼从柏御非身上下来,然后站着居高临下地观察他。
柏御非也坐起来,笑了笑问:“看来我在你眼中一定是个不称职的男人,你觉得我害怕被人纠缠一辈子?”
罗曼心里咯噔一沉,她想错了,还是领悟错了,还是她应该开窍了,她应该知道柏御非很少花边新闻;一个几乎没有花边绯闻的男人是不是就承受得起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喜欢郁金香,现在却被整个山庄的洛丽玛丝纪念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