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来了啊,今天真早。”走过大厅,刚换班的MJ提着包跟我打着招呼,老远就闻到香水味。
“嗯”朝他笑笑,走入员工休息室。
现在利用放课时间,在一家酒店前台打工,由于之前有着类似的经验,没费什么劲就被录取,挺开心的,毕竟跟之前的工作点比起来,这里离家最近。
大厅的前台工作不算很清闲,因为入住和退房的客人很多,时间总是就这么不知不觉中给溜走了。
今天似乎来往的客人特别多,我左右看看,却不见允的身影。平常都会提早一个小时来酒店,坐在大厅里等我下班回家,现在还差一刻钟,他常坐的位置空空的。
“落,又在看你哥哥了?”领班姐姐捧着交接替的本子在我身后,严谨的制服很好的存托出她的曲线,因为弯腰的姿势,让乳沟更立体化的呈现在眼前。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乱想什么,可是她就那样在我面前,还是有点慌乱。“他今天好像没有来哦你们的感情真好。”
“呵呵,大概是有事吧”我把做好的记录交个她后,又看了眼空空的位置,匆匆走向更衣室。允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如果有什么事,他一定会事先告诉我,然而手机并没有响过。难道是上次那批人又来了吗?允会不会遭到不测?
我发动机车,一刻不停的往家里赶。拐过两条街,就能看到居住的小楼,三楼,灯亮着。这时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可以说有气愤,又有不解。
“放开我”开门的刹那,我听到了允的哀求声,以及我熟悉的喘气声。这一刻,我的心不止是气愤更是一种暴怒,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允”我以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然而我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出口。
紫眸里如果说是楚楚可怜,还不如说心神荡漾来的妥当,一边喊着不要,一边却将自己的身体迎向身下的人,我的胃在抽搐,不是恶心的想吐,而是真的在揪痛。
“呦,回来啦”
我抬起眼看着意犹未尽的屈天吟,该回答什么吗?不。我只是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冲刺在其中,看着他当着我的面放出自己的种子,看着他拥吻着允,最后看着允匍匐在床上喘息,直到他闭上紫眸。
身为一个男人,我应该在那个男人身上留下我的愤怒,然而我却什么都没做的转身离开。也许是这些日子的幸福让本身忘记了一件事,那个一直在我身下呓语翻转的男人事实上并不属于我,从他刚才欢叫的颤音中我体会了他真正的快乐,而不是我所带来的。
机车的声音响彻天际,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用那么大冲击来使用这辆改装过的车,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发泄心中的那团火,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非要这样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吗?”闭上眼睛不一定代表他睡着了或是死亡。秋允不是没有看到蜻落的悲情,只是他干涩不了身边这个男人的一切。
啪一掌无情的落在了秋允的脸上。他无声的拂过脸,干瞪着天花板,这是他看的最多的地方。“找到石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人会怀疑屈天吟的无情和冷酷,在任何利益的前提下,情感这种东西不过是浮云。
“你说‘双生重石’?”有点好笑,有点自嘲。这个男人心里更多的也就是这些了。“落身上带的的确是那个块石头,可是……”
啪又是一掌紫眸落在了屈天吟俊傲的脸上。“下次,换一边吧”站起身,秋允捡起地上的衣物,走入浴室。
“我不想打你的。”这样的话,也许听过无数次,这样被他拥入怀里,也有过无数次。他能再陷入这样冷热交替的反复中吗?
“那块石头,带不走我,更带不走你。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我们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
“好好守着那块石头。”屈天吟从不怀疑秋允的话,打横抱起他进入浴室。“我替你洗。”
“蜻落呢?”
“他不会离开你。”
人的承受力有多重取决于这个人或者这件事对他的本身有多大意义,这是屈天吟的方式,但这不是秋允的。伤害毕竟就是伤害,人不可能永远都这样长期以往下去。
有地方可以去吗?没有
有人可以找吗?没有
我不能回家,那个是我的家吗?是
现在,真的很平静。在速度与时间中,我寻求到了答案。
踩在用枯叶蒲坦的地面上,有种特别的感觉,这就跟我的人生一样,散发着简陋与碎裂。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我有想见的人。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接纳我,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余青萧。
你们可以说我是个恶劣的人,甚至可以说我是个卑鄙无耻之徒,那又怎样?谁没有这样的时刻。
夜色下的碉堡在杂草丛生中显得怪异和阴深。我伫立在它面前,黑漆漆的入口像是一只张着大嘴的怪物,正诱惑着我向前进,走入它设下好的陷阱中。
余青萧不在,当走下台阶,迎接我的不是一片光亮时,我忐忑的不安松懈下来。虽然已经做好会发生的准备,但提着的心还是会因紧张而绷紧。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关系,这里显得更为潮湿不堪,找不到开关,这里的装置对我这个啥都不懂的人来说,算是先进级别的。凭着些许记忆,我摸索着爬上床。
滑滑的丝质属于上好的面料吧,盖在身上很轻,很暖和。这里静的可以聆听到自己的心跳,脑海中应该有太多需要清理,好的坏的。电话亮了,允传来的简讯,问我在哪?我想笑,可是眼里流出的是泪。
人与人之间本就会存在着伤与被伤,但怎么可以这样漠视到极点。我也会有痛啊
泪水往往是最好的武器,可对我来说只是洗刷着眼里的沙。有根手指贴了上来,我闻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你还是这么没有防备。”床的一边重重沉了下去,他靠了上来。“怎么找到这的?这里应该没人知道。”
“不是你让岩带我来的吗?”这个小人,尽然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掩盖发生过的事。
“岩?”黑暗中,看不清余青萧的表情。吐出的烟雾也在黑暗中袅袅上升。“为什么哭?”
“收留我一晚”
“一晚够吗?”余青萧滑进了丝被中,下巴抵着落的肩。“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你都不穿衣服的吗?”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经意间碰到的紧肌肤滚烫的让我心安。
“我有裸睡的习惯,不要说话,赶紧睡觉。”余青萧轻轻拍着我的背,扒下我还裹在身上的外套。“乖,脱掉衣服,睡觉。”
“只是睡觉吗?”我觉得自己有点傻,特别是问出这样的问题后觉得更是白痴级别的。
我听到他发出爽朗的笑声,无地自容。“不然你想我做什么吗?你这样,我不会碰你。有什么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