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的”事情跟五夫人扯上关系,雨烟便多少猜出一些。
“姑娘……”平春出口打断雨烟的想法,想了想说道:“那件事,毕竟有些捕风捉影而已。”
“哼哼平春,这话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跟我么?那人你已经见过,想必是上次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心存报复了。”雨烟的脸色有些愠怒。她还没去敲打她,她竟然先来对付她了。
看来不给五夫人点儿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她苏雨烟是软柿子不成?
“走,我们去长乐院儿。”雨烟站起身,还反了不成。
雨烟的时间找的很准,这会儿正是**来临的时候,五夫人的叫声已经控制不住的溢出红唇,乳白色的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的**声啪啪的响彻整个内室。
这会儿长乐院儿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在偏厅一脸笑意的坐着。她们被五夫人撵到这里,连花厅都不让呆。
对外就说五夫人正在会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虽然大家都在想、也想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需要屏退左右?但大家也只能是想想,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那样做的。
雨烟带着平春跟新月疾步走到长乐院儿,远远就瞧见院门紧闭,一副不见任何人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均都皱起眉头,这大白天的。新月走上前去翻身进去将门打开,整个院子里连一个看门的婆子跟娘子都没有留下。
这便让雨烟更为奇怪了。这时候,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片片都肥硕异常。天地间因为大雪的降临,一下子就寂静下来。
雨烟几人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说笑声,听起来人很多的样子。
定了定心神,雨烟看了一眼新月,新月便会意一点脚尖便跃上房顶。轻轻的走向卧室的方向翻开一块瓦向里面看去。
只见房梁上的新月腾一下脸便红了起来。她站到雨烟面前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清楚。
雨烟摆摆手深吸口气,这青天白日的,五夫人已经如此不背人了么?虽然她潜意识中对这种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是古代这种违背三从四德的女子,是要浸猪笼的。
“去将太夫人请过来吧”她转头对平春轻声说道。
平春看了一眼雨烟,又看了看屋儿里,依旧笑语欢声一片,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下一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炷香之后,太夫人一脸冷沉的扶着平春的手走进了院子。偏室内,笑声依旧。平春上去将门推开,几人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内室。
雨烟自然没有跟进去。
新月跟幼柏两人搀扶着太夫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看见的自然是欢好后的一幕。
五夫人头都没回的对站在门前的太夫人一行人说道:“不是说不唤你们就不许进来么?怎么都……”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一脸惊恐的打断了。男子在五夫人说话的时候就抬起头,透过淡紫色的床帐看过去,太夫人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来人啊将这对狗男女抓起来。”太夫人坐到椅子上,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喜怒。
“太、太夫人——”五夫人的下巴似是掉了一样,尖声惊叫道。
“去将五老爷请回来,让他写封休书……”太夫人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才两个月不到,就两个媳妇儿接连被休,一个下毒陷害她的嫡长孙,一个竟与小厮有染。
这徐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出来这等败类?最让她头疼的是,五老爷跟八老爷各个草包一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五老爷回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休书一封。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当日,五夫人便被送到祠堂接受除名,继而浸猪笼。
那小厮的下场更不好过,太夫人下令将国公府内所有的小厮都召集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蒸人最后竟将那小厮活活蒸死。
太夫人的残忍程度直让雨烟骇然,夜半惊醒时,还冷汗直冒。
三日后,五老爷跟八老爷一同出现在福宁院儿。他们两人将院子内的婢仆遣散,然后打包了一些东西跟太夫人辞行。
“去馥郁园吧”雨烟站在窗前听完平春的话,沉吟半晌叹息说道。
“姑娘不必在意,其实分家也是迟早的事情,总不能等到四爷出了什么事之后再分家不是?”平春微笑安慰道。
“你不懂的”雨烟叹息一声,只能这样说道。
平春不懂,她虽然知道古代女人出轨后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却没有想到太夫人会如此果断。是她太小看古代人的封建思想了。
好久都没有出府了,是该回去看看了。也许她该去找哥哥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个办法。
徐修纯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跟去,是该让她好好放松一下了,她还太小,不能承受如此多的事情。
跟太夫人打了招呼,雨烟她们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穿上裘皮步行在风雪中。
虽然很冷,但是这样疾步向前走着,看着来往匆匆的行人,让雨烟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带着几个丫头在街头闲逛,吃了很多热呼呼的小吃。正待雨烟几人脚步匆匆向馥郁园走去时,突然听见一声轻咦。
“可是少夫人?”那人先是极为有礼的行了一礼,那声音也极为好听,寒冷的冬日里,不由得增添了几分温暖。
雨烟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是那眉毛细长双眼温热面若冠玉的男子,雨烟记得他的名字:秦思明。
“秦公子。”雨烟笑着回了一礼。
秦思明拱了拱手笑道:“没想到少夫人竟然还记得在下。这冰天雪地的,少夫人为何步行在此?”
“闲来无事便逛逛,秦公子这是要回府上么?”雨烟看了看身后的方向,那边是京城之内官宦住宅聚集地。
“是,也不是。”秦思明温和一笑,顿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雨烟顺着他的话问道:“此话怎讲?”
“方才是想回家来着,但是在此遇见少夫人,便想请少夫人醉翁楼一叙了”秦思明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莫非公子是惦记着妾身答应的那幅画?”雨烟同样眨了眨眼睛,原本阴霾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秦思明就大笑道:“少夫人的记性真是让在下佩服,这画虽然还没到,但在下还是觉得,先慰劳慰劳少夫人的好。”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雨烟也不是扭捏之人,秦思明如此大方的说话,就是怕人误会。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古代人,更不在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始终认为清者自清。
“少夫人,请——”秦思明哈哈一笑,含身说道。
一路上说说笑笑,让雨烟惊奇的是,秦思明出门竟然也是步行。他虽然同样是国公之子,但却没有任何富家子弟的傲娇,而是眉宇间皆是那种温暖人心的笑意。
到了醉翁楼之后,雨烟等人并没有在包房内。秦思明同样不在意那些,但他却不能不为雨烟考虑。
两人在二楼大厅靠窗的位置坐下,平春几人站在身后伺候着。店小二儿按照冬日里的习惯,先用小炭炉暖了一壶清酒。
好在能在醉翁楼用饭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主儿,故而雨烟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声音。人们不过是频频看过来罢了。
毕竟雨烟的牡丹图现在叫价已经隐隐有超过唐画师画作的迹象,众人都好奇,雨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均听说年纪不大画的一手好画,不过多半是模仿,真迹都被一些有钱的官僚商贾收藏起来。
雨烟跟秦思明聊得自然是离不开画儿,问过他喜欢什么之后。雨烟便笑道:“怎么?难道真以为我只会画牡丹不成?”
“哼若不是这样,你画一个人物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啊”
那秦思明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有另一道声音自雨烟身后发出,声音极其沉稳,隐隐间有些愠怒。
雨烟等人不禁回过头去,看看谁竟然口出此言。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华贵的玉色长袍,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黑丝中偶尔透出几根白发,虽然看上去很老,但是那皮相却是极为光滑细嫩。
这人??雨烟脑中一串问号。只见秦思明轻笑行礼道:“见过唐画师,今儿怎么有空到醉翁楼来?”
想来那唐画师也不敢不给秦思明面子,他同样回了一礼,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看向雨烟说道:“这位便是牡丹图的作者苏姑娘吧”
他没有称呼雨烟国公府的称号,而是称呼她本家姓。这便可以看出唐画师对她的尊重。这个时候若是称呼夫家姓氏,就说明他看重的多半是国公府徐家。
雨烟也福身笑道:“小女子眼拙,见过唐先生。”且不说唐画师对雨烟的尊重,单说雨烟也有幸见过唐画师的画作,他笔下的人物,几乎是栩栩如生。
对于现在的画画技术来说,能将人物画的传神便已经很难得了。
“苏姑娘客气了,有没有兴趣比一场?”唐画师没有丝毫客气的坐在雨烟对面,清淡间这样说道。
他的一席话,顿时激起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