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随着声音的哽咽,傻子王爷手臂的力道在加强,薛千凝两手实在是撑不住,干脆放弃了,顺着力道由他抱住。
这一放弃,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身子的重量全压到了傻子王爷的身上。傻子王爷没有因为这力道而惊醒,可是她差点是强吻了人家,还好反应快,及时将脸别向了一边。她的唇从他那脸上划过,倒在了他的右肩处。
两具身体紧密的接触让薛千凝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更让她觉得气闷的是,还能听到傻子王爷有一声,没一声的喊着他的娘亲。敢情她这么年轻,就被人当成娘了。。。。。。
脸前是傻子王爷放大的俊逸脸庞,此时的他微微的蹙着眉,像是在做一个和他母妃有关的梦。想到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父王给送到佛山,多年来和娘亲不能相见,真的是挺可怜的。
君奕沉本来只想逗逗她,吓吓她,就放开她的。可是现在她趴在了他的怀中,他觉得很温暖,那多年来空虚寂寞的心竟然像是被填满了,有一种很充实,很开心的感觉。随着呼吸,鼻端莹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这种香气淡淡的,不像那些女人,特别是柳若依身上那种浓浓的脂粉味。这种香味,是一种淡淡的,干净的,很好闻的味道,让他很想沉溺在其中,舍不得松开。
身上那软软的身子轻轻的动了动,君奕沉只觉得从腹部升起了一股热流,袭向了身体各处,深深的挑拨了他内心深处和yu火。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任那香气顺着呼吸进入身体。嘴唇触到她颈部光滑的肌肤,再也抵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在她的颈项处轻轻的吸吮辗转起来。
脖子处那湿濡的感觉让薛千凝愣了愣,她心里一惊,这傻子王爷在做什么?不会是像那种小婴儿一样,把她当成他**妈要那啥那啥的吧。
薛千凝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怎么做,是直接起身,还是等这傻子王爷从梦境中醒来。直到一个**的炙热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小腹,她才忽然惊醒,用力挣脱他的手起了身子。
她涨红了脸,睁大了眼睛,瞪向了那迷糊醒来,揉着眼睛,一脸朦胧的看着自己的君奕沉,只觉得心中的恼怒无可宣泄,再也忍不住的抬起了手,一巴掌甩向了傻子王爷的脸。
只听啪的一声响,傻子王爷手捂着脸,可怜巴巴,十分委屈的看向自己:“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我,你……”薛千凝手抚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傻子王爷眼睛四处瞟了瞟,很奇怪的道:“千凝姐姐,你怎么会到我屋子里来?”
“疼?”薛千凝见他右脸开始清晰的出现她的五指红印,双眼眨眨的眼看眼泪就要流出来。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忙拉开他的手,贴近他对着他的脸吹了吹:“乖,姐姐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她又吹了两下,笑道:“是不是好点了?”
“嗯。”傻子王爷笑了笑,又噘起了嘴:“可是,姐姐你一不吹就又疼了。”
“姐姐就再帮你吹吹,那你答应姐姐一件事好不好?”薛千凝和他商量道。
君奕沉深吸了两口那清淡的香气,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从小腹涌了上来,他别开脸问道:“什么事啊?”
“若是有人问起你脸上这巴掌印怎么来的,你就说是有蚊子,你自己打的好不好?”薛千凝停下来,讨好的对着他笑了笑。
君奕沉愣住,心里一阵爆笑,这么个理由,亏她能想的出来。
他强自憋笑的脸略微抽了抽,才装傻道:“可是这巴掌明明是姐姐打的?好疼。。。。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来的?”
“姐姐再帮你呼呼。。。。。我来找你玩的,见你要睡觉,然后有一只蚊子飞到了你的脸上,我就想把它给拍掉,谁知下手重了些——”薛千凝道:“你想,我只是个丫鬟,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打了王爷你,那会受罚的。”
“有我在,他们不敢罚你的。”君奕沉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薛千凝摇了摇头,道:“可是若是被传出一个丫鬟打了主子,那总归是不好的,这些事你不懂的,总之若是被人家知道我打了你,那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那,奕儿就不说。”君奕沉眼神黯了黯,心里那愉快的感觉顿消。她真的是编一些骗小孩的谎话来骗自己,她到这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她到底是谁的人?瞟见床内侧有一个包裹,他略一弯身,用手一抄,拿到了手中,边解边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正在给他吹脸的薛千凝一听,目光略微的瞥了瞥,这一看不要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王爷,别动,那,那个,不是你的东西。”
说的同时,身子往前一扑,两手向着包裹抓去。可抓是抓到了,和傻子王爷一拉扯,包裹散了开来,里面的东西落了出来,一个是玉色浓郁的玉如意,一个是那个翠绿的小瓶子。两个价值不菲的东西,还互碰了一下,一起掉在了床上。
她也没顾得现在和王爷的姿势有多暧昧,着急的一手拿起玉如意,一手拿着瓶子,细细的观察了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的道:“还好没事,不然,这两样东西,卖了我也陪不起。”
“主子,主子,您醒了没?下午您可是和金家公子约好了去花雨楼的。”安福在门前唤了一声,旁边的湘林想要说话,被他摆了摆手拦住,他轻轻的推开了门,和柳若依一起朝屋内走去。
安福的声音并不小,薛千凝自然是听得到的。她慌忙的想要起身,可是两手中都拿着东西,力用到一半,又忽的一下倒了回去,君奕沉忙用左手拦住了她,她也急着抓住东西以防摔倒。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幕,她左手的瓶子落在了床上,抓住了傻子王爷的衣襟处,而右手则是半勾在他的颈项,两人都被这突来的情形吓了一跳,直直,傻傻的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