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琰听这“王昭君”之名,一时间居然是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公孙瓒最为佩服的一人中居然是一女子.
“为什么?”蔡琰忍不住问道
“汉武雄图载史篇,长城万里遍烽烟.何如一曲琵琶好,鸣镝无声五十年.”公孙瓒却是先背了这么一首诗.
蔡琰默读了一边,只觉得眼边一热,差点就要流泪,偷偷的看去,好在那公孙瓒没有发现,蔡琰赶紧问道:“这诗是兄长做的吗?
公孙瓒老脸一红,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想不倒兄长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佩服昭君夫人,真是令小弟感慨.”
公孙瓒道:“综观我大汉立国以来,外族始终是一大恶疾,其中尤其是以匈奴为罪.卫青大将军,霍去病彪骑,解是人中翘首,我大汉英魂,数次痛击匈奴,创不世之业绩.但是在他们身后是无数牺牲的大汉子民,是无数在家等待他们凯旋归来的老父寡母.你看班朝三十六骑入西域,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最终还是平定西域,令外邦不敢异动;再看昭君夫人只身单琴入那匈奴,历经三代,保大汉五十年不起烽烟,此等事迹,哪里比得男子差了.”
自古以来,女子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是被判定为男人的依附,多少有才情的女子就是因为社会道德的约束而沉默在历史中.
对于蔡琰来说,同样是生在汉代的王昭君不但是她的榜样,更是无数女性的榜样.只是在当时来说,因为大汉打不过匈奴只得用女人结亲,这对男儿们是莫大的羞辱,所以在当时只是把王昭君当做和亲的物品,并没有得到那些士大夫,贵族的敬佩,反倒是在民间流传着她许多的传奇.
蔡琰心中激动,一时间忘了接话.
公孙瓒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也不说话了.
一时间反到安静下来.
正好那两老“赏字”回来,却是到了开饭的时辰.
在蔡邕家这一次晚宴倒是吃的简单,但也吃反舒心.
期间蔡琰还与公孙瓒对饮了几杯,嘿嘿,感觉真好.
又是逗留了一会,卢植与公孙瓒终是告辞.
回到屋中,蔡邕看着女儿清秀的面庞,一直挂在心头的事越来越重,轻声问道:”适才那公孙瓒可讲了什么,竟令女儿你颇有些感叹.”
蔡琰就把刚才公孙瓒所说的又叙述了一番.
蔡邕听后,笑道:“能想常人之不能想,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见蔡琰低头不语,蔡邕笑着问道:“琰儿,你觉得这公孙瓒怎么样?”
“孩儿觉得…啊,父亲…”
“别跑啊,跟为父的说说啊…”
公孙瓒的心情很不错。
昨天与蔡琰的一番交谈后,可算是给她留下好的印象,加上对王昭君的大力夸奖,更是拉近不少关系,虽然有点取巧的意思。
今日倒是不用去找卢植那了,那帮“狗友“相约,却是不能不去。
曹操来了。
曹操先前被家里人安排了一份差事,为洛阳北城区治安的北部尉。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把这个不到二十的小子当回事。于是,曹操创出五色棒,立下规矩,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视同仁。所以在前面这段时间,曹操忙的甚至没法与一帮朋友一起,终日在公务上埋头苦干。
不过,很快,曹操也得到桥玄的赏识,也是一个不错的回报。
今日就是曹操约了张邈,公孙瓒一同聚聚。
这一年中,最先走的是袁绍,接下来就袁术与鲍信等人。
就连张邈也开始经营家族生意。
这回倒是难得,三人刚好都在洛阳。
一段时间不见,曹操原本挺白净的脸倒是黑了不少,不过身子也健壮了许多。
至于张邈穿的可讲究起来了,看来家里给他的资助不少啊。
曹操最先到了,已经选了一个好位置开始慢慢喝起茶来,见公孙瓒上来,起身道:“公孙瓒,可知迟者要自罚三杯。”
公孙瓒笑道:“你这曹孟德,怎么,当了北部尉,就想以权压人,欺负我这个白身啊。”
曹操笑道:“我这个北部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还不如你这小小的白身。说真的,你小子明明是个武夫,怎么就能让卢公青眼有加呢?”
公孙瓒道:“也许是本公子长的俊俏。”
曹操“呸”了一口,笑骂道:“你也算得上俊俏,大手大脚,怎么看也不像,倒像个牵马的马夫。”
俩人皆是大笑。
“来晚了,来晚了。”张邈急急到来,忙不迭的道歉。
曹操笑道:“刚才伯?来晚了,可是足足赔了三大碗,你这人来的更晚,恐怕要喝上三十碗才能罢休。”
张邈一脸苦色道:“那还请孟德,伯?直接把我送回家好了,省得到时候没地方睡。”
三人大笑起来,一股久违的轻松的感觉回荡在心中。
待喝过几碗,张邈道:“昨日我家在北地的商铺传来消息,说那西凉要出乱子了。”
曹操二人急忙问到出什么事?
张邈道:“那家掌柜主要负责购买马匹,用以向荆州,徐州等地贩卖。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数处边关已经开始戒严,听说是那羌人出了一个首领换做北宫伯玉,不断吞并小部落,还有意派出小股骑兵游于天水城郡附近。三辅大将皇甫嵩,董卓都在加紧训练兵马,北地恐怕要不稳了。”
曹操接道:“皇甫嵩是我朝名将,有他在,羌人就算要作乱,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张邈道:“的却如此,何况边疆将士可不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洛阳的兵,百战之下皆可称为精兵了。”
曹操点头称是。
公孙瓒却道:“胜负没这么好说。”
张邈问道:“怎么说?”
公孙瓒道:“北地宽旷,最适应的兵种是什么?”
曹操道:“是骑兵。”
公孙瓒再道:“羌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生在马背上,死在马背上,他们的骑术是我们难以比拟的。而且羌人在攻,我们在守。对方什么时候来,我们不知道,但是却有不能不管,那时候周边百姓就要遭殃,会造成边民民心不稳,此为一;北地苦寒,一般县城人口规模2-3万人,经济萧条,人口稀少,所以兵源经济俱受牵制,此为二;边地防守的地域不但多而且分散的很,朝廷对丢城丧地的官员,基本上不是被撤去官职就是杀头的结果,所以各军多数意在守住自己范围内的城池,很难协同作战;而羌人喜以部落为居,能出得战者占了七八,兵力对比之下,难以有效防守,此为三;羌人最重强者,虽然也有众多的部落,但是却绝对服从首领,反观我大汉将士,事事要三思而行,处处要精慎而为,将令所制,此为四。”
听得公孙瓒这么一说,曹操与张邈也觉得这边地之战十分不好打。
只是身为大汉子民,却不愿意承认塞外彝族能与天朝相比。
张邈道:“即使如此,百年来也不见得他们杀到长安,杀到洛阳,说明他们的力量只能坚持短期作战,到时候凭借大汉雄厚的财力物力,定能拖夸对方。”
张邈说的的确是当时普遍士人所为考虑到的,但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大汉自身实力足够强,至少也要没有动乱。
但是公孙瓒却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场席卷大半个大汉版图的农民起义会加速大汉的衰败。
张邈虽然不清楚,但是曹操在这个年纪却已经大致也能看出这时候发生外族动乱对朝廷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党派互斗,民怨积深,加上天灾**,大汉的天下已经开始动摇。
此时的曹操却是年少气盛,一心想报效国家,恨不得投军去,立下那霍彪骑一般的军功。
只是曹操始终背着一个宦官之后的名声,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才故意投其所好,结交各种各类的朋友,就是给自己争一个名声,之后用“五色棒”雷厉风行,更是打下“严吏”的名头,这才开始崭露头角。
曹操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大笑道:“乱世出英雄,正是我辈一展鸿图的时候,他日我曹操也要像卫青,霍去病,驰骋沙场,拜将封侯。”
曹操的豪气也是感染了公孙瓒与张邈。
三人起身,高举酒斗,呼道:“驰骋沙场,拜将封侯。”
一饮而尽,三人对视一眼,蓦然大笑,潇洒无比。
告别曹操二人后,公孙瓒快步赶回家,因为他需要好好的计划下日后的发展。
现在是公元176年,再过两个月就要进入冬季,那时候为了部落的粮食,羌人的那首领北宫伯玉必定是要去边关抢夺一番的,然后就应该是幽州的边章,韩遂起兵响应,起兵反叛,最后就是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了。
时间不多了,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好准备了。。。
公孙瓒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