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别刘颜儿后,公孙瓒却是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家。
他实在想不通开始聊得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也许,是她的皇家脾气范了。
公孙瓒只能这样给自己解释。
出了皇宫,温度却是骤然降低。
好在公孙瓒来时是马车,却时也是马车,倒也方便。
等到府邸后,公孙瓒按规矩分给领头的公公一份银子,却也算是打上一分交情。
那公公谢过也是收起。
要说这宫中太监虽然受十常待所管,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被各个势力所买通的,为得就是能先一步了解宫中的动向。
公孙瓒现在已经开始掌握兵权,虽然不多,但他还很年轻,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隐患。
没有什么老势力会希望看到一个新兴势力的出现。
好在公孙瓒是卢植的徒弟,与袁家年轻一代人交好,又被灵帝刘宏企图利用打破固有势力,所以现在的公孙瓒在各个势力看来就像个美人,最好的手段就是拉笼。
公孙瓒也明白这点。
现在他是,但不代表一直是。
所以他才要在新军成立过完这个年后的一个月内开往幽州。
还有二十天的时候了。
公孙瓒考虑着这些,浑然没有觉察到身边袭出的那一人。
等发觉的时候,公孙瓒已经被人用剑搁在脖子上。
幸好,那只是一把木剑。
甘宁满脸失望的对身后出来的几人道:“今日听你们两兄弟说你们大哥怎么怎么的机警,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机警’,哎,只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原来那人是昨天才认识的甘宁。
身后那几人却是公孙兄弟,甘宁的妹妹甘婴及其张子齐,王柯,还有其他四人倒是没见。
公孙瓒这才想起来,他本来与甘家兄妹约好今日下午在家碰头的,只是恰好遇到灵帝召唤的事情才会忘了。
听着甘宁的打趣,公孙瓒也是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兴霸,我家中尚且有几壶好酒,等会我们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一听这话,甘宁立刻改口道:“走走走,伯父伯母准备好了不少美味,我们还是快快享用为好,至于那些美酒还是留给伯父好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原来那日甘宁与公孙瓒斗酒不敌,醉倒在地,却是有几人看见。
之后却是当住笑料传与众人间。
其中公孙越更是得意,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斗不过甘宁的箭术,但是比起酒量,年少的他却是比甘宁更能喝些。
这主要在古时候,男子成年的早,加上公孙家为武家,自然不会拘束于什么年少者不可饮酒什么的。
与公孙瓒一般,公孙越也是极爱这杯中之物。
年纪虽小,可公孙越却也有两年的酒龄了。
甘宁居然意外的不敌,这也是众人之间一个趣事。
父亲公孙泰早早的借故外出去了,留下母亲李氏在家照应。
不过打过招呼以后,李氏倒是带着公孙葳与甘婴一起回内房了。
原本以为母亲即使不会在意甘婴这样的草莽之人,但到底不会亲热到这个地步啊。
想来这就要归功与女人之间的能力了。
且说留下公孙瓒六人把酒言欢。
公孙瓒向甘宁问道;“兴霸,其他几位呢?”
甘宁道:“哦,我等几人准备追随大哥前往幽州,其他几位去准备一下行李,也好随时可以起程。”
公孙瓒笑道:“还有一个月呢,却是不急的。”
甘宁笑道:“我倒是有一事想求哥哥。我想把我那妹子送到你府中,吃住可得靠哥哥你了。”
公孙瓒不解道:“怎么回事?”
原来甘宁与妹妹带着几名南阳好友来到洛阳后,因为一些事情,渐渐得在此处也打出一些名头。
只是甘宁等人却是无生财之道,只能靠在洛阳拉来的几人出钱出力,才得以寻了一处地方安住。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甘宁虽然豪迈却也不好意思老是吃住在兄弟家中,加上妹妹单身女子,混在一众男人当中也是万分不便。反正甘宁已经决定辅助公孙瓒,加上看起来他的家人也十分不错,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至于甘宁自己与其他兄弟倒还是可以在老地方。
“妹子若是要住在我家也自无不可,只是为何你不另选一处,这样也方便多了。”
甘宁心道:还不是为了你。
“我那妹子好勇斗强,自小跟着我却是少有人能够管制。今日见了您母亲,我家妹子却是少有的乖巧,这不,我才想到这个办法,还请哥哥不要见外才好。”
虽然没有见过甘婴打架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只要想起甘婴那日的酒量,公孙瓒却是不敢怀疑什么。
“如此就住在我家。我待会回叫我母亲好好待她,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甘宁急忙谢过。
众人聊得开心的时候,高声不断。
只是蓦然那几人都没了声音。
公孙瓒好奇,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也是一呆。
原来那甘婴居然换了女装。
那一身衣裳是李氏的。
虽然不是很合身,但是穿在甘婴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甘婴的皮肤稍稍偏黑,穿着一身兰色,却是显得英气中带着几分柔美,这是不常见的。
就连甘宁也是看呆了。
一众男人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甘婴。
当事人虽然颇为豁达也是招架不住,明显出了红晕,更显得美丽。
好在一旁的李氏轻轻的咳嗽一声,才使一帮人齐齐回过神来。
公孙越两兄弟年纪还小,虽然也经常出去,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但是甘婴却是他们相识的,以前又是做男装,却不想如此惊艳。
众人各自安坐后,李氏说了几句后也就回去了。
一帮人倒都又些拘束。
甘婴聪慧,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大笑道:“诸位哥哥,怎么,小妹换上这身衣裳难道就不是甘婴了?”
甘宁却是苦涩道:“都怪哥哥,一直把你当男孩子,居然从来没给你买过一件衣裳。”
甘婴劝慰道:“只要哥哥能陪着我,甘婴就知足了。”
众人都有点为这兄妹感到高兴。
公孙瓒提议道:“诸位,让我们为甘家兄妹满饮此杯。”
众人皆是。
随后气愤开始活碌起来,开始有说有笑。
甘婴这时反客为主,“责问”公孙瓒道:“公孙大哥,咱们可是说好在今日下午一聚的,你倒好,让我们在这等了许久时候,说,你到底去哪风流去了?”
若是其他人问起倒还象样,怎么甘婴这女子也敢这样问话。
看看公孙越二人也是一般面色,想来是父母没有告述他们下午的事。
没办法,公孙瓒只好从头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刘颜儿这一段。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
公孙瓒想起刘颜儿却是感到有些不舍。
来到这个时代后,公孙瓒在意的,倾心的不过就是蔡琰。
随后又认识了甘婴,刘颜儿。
说起来这三人中,最让公孙瓒记忆深刻的居然是那万年公主刘颜儿。
大概是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一丝微笑就这么挂在嘴角。
甘婴看着公孙瓒莫名其妙的笑意,心中却是有点不对味。
凭借女人的直觉,甘婴觉得公孙瓒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莫不是皇帝老儿要把女儿嫁给她?
不可能,不可能,估计是个宫女。
甘婴很快就否定了刚才的想法,一直告诉自己肯定只是个宫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