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着实未曾想到今日解围的是那天让他感到特别尴尬地女人,不过观其平静带笑的脸色,似乎对那天之事没有丝毫的在意,倒是乐天的表情,让云阳不自在。
“姑娘,你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告之在下呢?”云阳一幅翩翩少年的模样,倒也有几分帅气。
“她的名字又岂是你所能知晓的?快给我离开,否则你的下场会和那个楚河毅一样。滚——”凡是想打慕慕注意的人,在乐天心中都存在着芥蒂,特别是云阳。
“为什么跟在女人背后的男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呢?难道问个名字都让你们这般痛苦?”云阳纳闷无比,也不由得想到了洛羽,心头自然爬上了几分烦躁。
“乐天,你要是再敢插我的话,你就给我离开,以后也别再站我的身旁。告诉你,我不喜欢随便插话的人。”慕慕转头冷冷地对乐天翻了个白眼。
“慕慕,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只是想……”乐天急迫地想要抓狂,自然也就口无遮拦地准备说出慕慕准备多时的打算,但却被慕慕的一声冷喝给生生止住了。
“够了,乐天。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的?你有知道我的心意吗?下次再听到你乱说,你知道后果。”慕慕声音带着无情干硬。
乐天最终没有说话,脸色憋得通红,全身在一种极度愤怒的状态下微微颤抖,紧握宝剑的右手不住使力又松开,眼神宛如无坚不摧的钢刀,恶狠狠地盯着云阳。
“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好了,你们说你们的,看来我在这里是多余的了,再待下去可能有人要下杀手了。”丢下这句话,云阳识趣地快速离开了。
原本开心的心情却被这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乱七八糟,云阳不明白,为何这些人有事没事地就给自己弄那样的眼神,难道自己就这般讨厌?低调的生活却总有人来打扰。
归峰上安静的有点过分,似乎所有人都那么人间蒸发了一般,寝室里被褥都未动过,后林之内也杳无人烟,唯独膳房里的老木还呆呆的走在门前,享受着短暂的清闲。
“师父——”云阳走进去,“他们人呢?整个归峰都安安静静的,像是好久没有人烟似的。”
“你回来啦!”老木将微眯的眼睛稍稍睁开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云阳后又闭了起来,“他们这几天都不在归峰。无良老头带着他们去禁地打探情况去了。”
“什么啊?他们现在就去了,不是说明天吗?为什么不等我呢?”云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反正很憋屈不开心,毕竟禁地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放心,确实是明天。只不过,无良老头怕他们日后遇到什么危险,现在带着他们去熟悉一下而已,我看他们也该回来了。”老木睁开双眼透过树叶看了看天。
果然真如老木所说的一般,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乱糟糟的声音自山下传来,特别是厚道等人的嗓音更是粗大的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安装了什么特别装置,老远就可以听见。
“好啊,你们几个居然去禁地不带着我,算什么兄弟?”云阳冲出膳房院门,待厚道他们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便佯装怒气冲冲地说道。
“云阳?你啥时回来的?”看凤永的样子,似乎再也没有沉浸在悲伤受挫中了,“看你样子,似乎已经突破了吧!恩,现在是身韵后期的人了。真的好不容易啊。”
“说什么话呢?貌似我现在还是全派最低的吧?你看看你看看,你们的修为都踏上了神韵,你就别这么消遣我了。”云阳拍了拍凤永的肩膀,不错,现在去往禁地的人都已经迈入神韵。
“废物,永远是废物。纵然是笨鸟现在也应该飞到了,你看看他,都已经四个月了才突破身韵中期。”索安走过云阳时丢下了这般冷嘲热讽地话语吗,外加一个白眼。
“真是上天不公啊!居然让这个废物掌握四字归元诀,这不明显的暴殄天物吗?”索安的身边的人也随着索安附和道,从云阳身边走过,留下了鄙视的白眼。
“你们在放什么屁?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黑狗最受不了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于是扯着嗓子便高吼道,但那些人似乎也习惯了黑狗的作风,更加不想和五人帮沾上边,自顾自得离开了。
小小寝室里一旦涌入七个人便显得狭小的让人无法喘气,此刻厚道和凤永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讲述着这次禁地边缘之言的感想,不过,让云阳听得模模糊糊。
所谓的禁地安静中充满了祥和,各种奇特的生物在林间穿梭,偶尔几只好奇的大耳兔会躲在杂草丛中偷偷观察着几人,除了暗沉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氛外,别无危险。
“没有危险?怎么可能?”云阳立即反对起来,这完全与他看到的禁地大相径庭,他看到的禁地那简直就是步步危险脚脚是灾,“没有危险,怎是禁地呢?”
“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不过峰主说了,一切还是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深入,否则的话,有死无生。”厚道深望着激动万分的云阳,眉间闪过疑惑。
“还有禁地之中千万不能大声喧哗,否则的话有可能会惊起一些神秘的东西出来,至于是什么,峰主未曾说明。”凤永补充道。
一场让云阳浑浑噩噩的讲述在七嘴八舌中好不容易结束了,云阳独自走在山间小道上,月亮还没有出来,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独晚风静静吹拂着。
云阳随便寻到一块山石便坐了上去,任凭依然带着温热的晚风吹拂着脸颊,思索着这四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就油然而生。
自己从未离开过师父步义,为何归峰上会有其吸引他的东西?无良等人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来自湖边?天池之中升起的白雾以及白雾中的虚影到底是什么?
这一串的事情似乎总有跟纽带悄悄地将它们与自己挂上钩。但到底是什么样的纽带,云阳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浑浊的残牙虽然升在天空,却依旧羞涩的躲在轻柔的云雾中,悄悄地注视着静谧的世间,月光中流淌着不舍,也许明夜的它将不再出现。
“谁?”云阳虽未达到神韵也没修炼出灵智,但对四周气息的把握依旧毫不逊色,他就感觉出左边的草丛间想起了不寻常的动静。
“你的身上充满了神秘。虽然没有修到神韵却有着和神韵相差无几的感觉,其实我对你一直很好奇。”来人是无良,很显然他是故意让云阳发现的。
“我身上哪有什么神秘?只是一种天生的感觉罢了。说道神秘,整个归元修境都似乎处在神秘当中,特别是你和那个护派首座。”云阳随意拨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