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是孙琴敲门的。
“起床啊,真是说话不算话,哼。”孙琴很不满。
伍文定醒来亲了陶雅玲一下就起床出去了。
三个人一起吃完早饭去上课。
上课的时候,伸手拉住伍文定的陶雅玲还是很沉默。
中午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孙琴刚开学,事情比较多。
下午下课两人一起回家,坐在沙发上,陶雅玲还是有点发呆的样子。
伍文定试图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没说话。
陶雅玲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笑了:“傻子,过来,给我抱抱。”
伍文定正要展开手臂抱过去,陶雅玲摇头张开了手:“是我抱你,傻子。”
伍文定有点莫名其妙,就把上身探过去,躺在她大腿上。
陶雅玲伸手摸着他的短寸头,好一会才说:“我爱你~傻子~我会好好爱你的。你这没有安全感的傻子。”
伍文定没说话,原本一直绷住怕压着陶雅玲的上半身一下松开力气,紧紧的压在陶雅玲大腿上。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了,直到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外面街面的灯光亮起,直到孙琴哼着小曲开门回来。
黑漆漆的房间让孙琴以为没人在家,打开灯,沙发上的两个大活人吓了她一跳:“哎呀呀!你们在演哑剧么?还是故意吓我的?”
伍文定连忙坐起来,还给陶雅玲揉大腿:“没,我们开始在说话,说着说着天就黑了。”
陶雅玲开始哀号:“抱我去床上按,我腿不能动了,你这个死大个,这么沉!”
伍文定赶紧抱起来送到卧室躺下,用点力活血。
孙琴得意得哈哈大笑:“叫你们两个在家偷偷摸摸的,遭报应了吧。”还是去给陶雅玲拿了毛巾拿过来擦擦脸,都有泪水的痕迹了。
就是给压麻了,一会就没事了。伍文定去做饭。陶雅玲一跛一跛的起来慢慢走,孙琴扶着她一边走一边笑:“你们到底在家做什么啊,搞成这个样子,也?你们该不是那啥了,你才这样吧?”还真有点象。
陶雅玲忍不住对孙琴也下手揪:“口无遮拦啊,哪有~”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开车去和孙明耀一起越野,孙琴居然推辞不去,说看见他们两个热烈欢喜的样子容易吃醋,陶雅玲笑得不行。
孙明耀的G500是在城北一个山边路口等着的,还有两辆切诺基改装车一起的,明显是资深玩家,不知道刚刚涉足越野车的孙明耀从哪找来的。首发看见伍文定过来,那两人明显表现出比对奔驰更景仰的表情,靠上来就东摸西摸的。
孙明耀甩了个对讲机给伍文定,挥手,走了走了,别磨蹭,他车上还带了两男的,切诺基上也还有几人,就伍文定单人单车。
一辆切诺基带路,孙明耀和伍文定跟着,另外一辆收尾。一溜烟上了山,翻过一两公里的山路,前面就没有路了,只有一条由山雨冲刷形成的山体石沟,所有车得爬上去。
石沟坡度不算很大,基本都是20度以下,局部有三十度左右,依山冲刷成大概两三米宽,平坦的地方就是大石板裸露在外,不平坦的就是很多石头乱散着,对底盘要求很高。
对讲机传来第一辆白色车的声音:“这里算是入门级别的了,我先走一遍,您二位看一看……”
白色切诺基,连助跑都没有,直接从陡坡开始起步,硕大的越野宽胎,就跟拖拉机轮胎似的,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对讲机里,最后那辆蓝色切诺基在解说:“一档起步,他现在没有挂低速四驱,你们可以挂,就是那个4L,注意他的行径路线,重点是根据你的车宽选择路线,力求轮胎挂住能够吃力的高点,避免底盘沉下去挂住……那里是第一个陷阱,中间隆起很高,就要把方向盘抓紧靠左边,让右胎吃上隆起的部位……”
右边就是山崖了,下面不说百丈深渊,掉下去也是不能活的,伍文定看得有点热血了。
孙明耀一直没说话。
白色切诺基很快就到了顶部,整个爬坡行程有五百米左右,呈Z字形沿着山崖上去,真不知道当时这些人怎么找到这的。
对讲机传来孙明耀的声音:“我试试?”废话,这路宽就能过一辆。
放下的车窗听见G500低沉美妙的吼声,原地顿了一下,就起步了,白色切诺基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指挥:“起步不用太快,不需要助跑,500的抓地力足够的,慢一点更好控制,对的……对的……再左边点,再左点……赶紧轰油!赶紧!唉!……”
毕竟是新手,G500给搁在那个隆起上了,底盘死死的被顶住,而且由于掉下去的一瞬间孙明耀操作失误,下滑了一下,后面的轮胎给滑到了一个周围都是水冲石头的地方,原装轮胎在光滑的石头上吃不住力,留下漆黑的印子。看起来只有一个轮胎能吃上点力,别的都因为腹部底盘被搁浅只能空转了。
蓝色切诺基上传来的是哈哈的笑声:“还是难得,500的4MAT系统居然会打滑~”
对讲机里孙明耀的声音倒不恼怒,有点尴尬:“方向盘没转好……”旁边也传来人嘿嘿的笑声。
后面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简直是欢天喜地的扑向伍文定的卫士。
在车窗口非常欢乐的问:“绞盘开关打开没?还没用过?不知道开关在哪?要不您下来,我帮您弄?”得到许可的两个人还争抢了一番。伍文定郁闷的下来点支烟,看他们的快乐。没忘了发烟给人家,人家是要去援救自己老丈人嘛。
获胜的那个男人,打着火就把车靠近G500,另一个咕咕囔囔的从卫士前保险杠拉出一根钢缆去挂在500屁股上,伍文定都不知道这里还藏了个绞盘机。
挂钢缆那个男人拿步话机:“500点火,挂倒档,准备一起动,一,二,三,OK!”
轻轻松松就给拉出来了。
孙明耀这次就一次开过,在指导下,经过前面几个卡子的地方也很有趣。
等伍文定开的时候,刚才开过卫士那个干脆赖住不下去了,在副驾座上亲手指导。
结果伍文定还是在后面一个卡子丢了脸,那里因为塌方,只有一半的宽度,车辆就只能贴崖过,他看到有个大路辙,习惯性的避开,旁边那位正在喊:“压在那个路牙子上!”哐的一下就把左前轮掉塌方的口子上了,相当于左前轮就掉山崖下了,说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对讲机里孙明耀的笑声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哈哈哈,我刚才过的时候很轻松啊!”
旁边那位又一脸的兴奋:“好好好!来挂个低速,锁上差速器。倒档,轰油!使劲轰!哈哈哈哈,就是得力啊。”剩下三个轮胎利用差速锁,轻松的就摆脱出来,重新对正位置开上去。
孙明耀的兴致明显很高,上上下下来了好几次,还叫自己车上的人给他卡秒表,又不是竞速赛,你卡个什么表。
伍文定兴趣也大,但是没去跟老丈人抢车道,在山顶抽烟,看得津津有味,G500上下来的一个男人看来知道他是谁,张罗着摆下椅子,饮料和烟给他休息。
后来孙明耀上来也坐下休息的时候,切诺基上来个人,笑嘻嘻的问能不能借卫士去开两圈。伍文定把钥匙给过去,那几人就争先恐后的拍顺序试车,G500居然没人去借。
孙明耀擦把汗:“这山上的味道真还不一样。”
旁边一个帮闲看来是牵线的,了解情况:“也可以选择去江边,那边又是一种风格,就是容易被陷住,从泥泞里面拖出来是常事。”
伍文定就和孙明耀一起约下次去江边玩,这还是得多几个车,一个车掉进去出来就麻烦。
下山回到城里吃完晚饭,孙明耀不许伍文定走,要陪他一起去和几个老兄弟喝酒,喝花酒!这老丈人当得。
约好碰头的路边站着几个看起来很平常的汉子,其中还有白白净净带眼镜有点秃顶的,哪像江湖中人啊,孙明耀得意的介绍一番,有些现在还在道上做事,不过基本都是比较白一点的了,一般都是搞正事了,最多不过开点娱乐场所,搞个财务公司放点债。
看得出来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对伍文定这个小后辈开玩笑的不少,搞娱乐场子的那个领路,不过不是去自己的场子,说是有新地头,自己的场子从来不去,太熟!
有几个就没开车,分别爬上这三四辆车就出发。
到了地头,上了楼,应该是被认出来了,接待的人很快就换了年纪大点的,能一口一个叫出名号,叫到伍文定就是小老弟。
一群人被引导到一个比较宽阔但不空旷的包间,酒水,小吃就轮番上来,接待的公主躬身服务,还得注意老伯伯的咸猪手。
几位妈妈轮流带不同组别的年轻女孩子进来挑选,孙明耀坐在伍文定旁边,正在观察他,看他忍不住笑就问怎么回事。
伍文定笑着说:“我在学院经常跟帮年轻老师一起做事,有一次,在外面餐厅吃饭,喝多了点,附近正好有几个女学生也在吃饭,看见老师在这边,应该是鼓了不小的勇气,过来敬酒,站一排,喏,就跟这一样,一位喝多了的老师就突然说话‘妈妈!下一组!A组啊!’当时我们都很尴尬……”
正在这时,有位伯伯拉开嗓子:“妈妈!换一组!刚才那组有个!”
孙明耀就哈哈哈的笑起来。
最后伍文定还是没待多一会。随便喊了个年轻女孩子坐在旁边,喝了两杯酒,电话就响了。孙琴气势汹汹的问:“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跟老孙去喝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什么……”
伍文定把电话捂住话筒拿给孙明耀听,孙琴还在继续发飙,孙明耀又开始笑,还说给自己的老兄弟们听,女孩子们也听说是老丈人带女婿来喝酒,都笑。伍文定就趁机每个人敬一杯,然后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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