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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拳台边坐下,王老二才说:“现在是个六级对八级,一共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伍文定看看台上那个穿红色短裤的六级还有点占上风:“你看这就是个选择级别低点来找钱的?”
王老二没心没肺:“也说不定是没钱交等级费?”
果然,没多一阵,那个六级就把八级放翻在地,有点疲惫的下去了。
接着上的另外一组是七级对七级,拳来脚往的很是热闹。有个服务员就过来低声提醒,再过两场就该伍文定上场。
伍文定换好衣服调整一下,还是站在更衣室门口抽烟,那个跟随有点熟稔了,小声问:“我也可以压点注不?”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座号的,实在眼热。
伍文定笑笑:“你去报那个女孩子的座号吧,我不下。”
跟随连忙千恩万谢的去了。
等伍文定上场的时候,下面很有点热烈了,毕竟都认出来这是之前击倒两个泰拳高手的人,等听主持解说这是个十级,惊叹声就更大了。
另一个唯一的十级还没有打过,这次是个八级击倒了九级,放弃同级挑战直接找上了伍文定。
伍文定看看对手,能到这个份上的,还不算差,有点拳师的感觉,精壮汉子三十岁左右,一条蓝色长裤,胸前的肌肉很结实,双手显得很稳定,微曲的五指好像在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伍文定微微一点头,对方行个礼就开始动手。
原来是南方拳,稳扎的下盘,上臂活动范围不大,主要是前臂拆解格挡进攻,频率有点快,基本功很扎实的样子。
伍文定也迎上去,前后脚略微有点弓箭步,也用类似的格挡动作以快打快。
前面看到比较多的波及还是有点类似拳击加上腿,抱摔等动作,现在看见的场面就截然不同了,今天新增加的解说也有点激动:“请大家看,这明显带有咏春拳的痕迹,注意蓝方选手的闪身动作,拳法的劲道都是很具有实战效力的。”
伍文定实在不是很了解这些后来的拳法,但是一理通百,心里也很想看看,就跟着对手的动作一样的回击,过了几分钟后也了然,确实是当年南方的一些拳法,有了兴致才施展一些自己当年觉得不错的南方拳动作进行对攻。
对方明显有点发愣,感觉有点束手束脚,而且越快越难受,不得不放慢自己的速度,结果一慢下来,就好像两个人在台上喂招,不免少了很多杀气。
台下的观众也不怎么闹,毕竟看上去就是外行也觉得颇有观赏性,你来我往干净利落。
伍文定突然小声:“你这里应该吧肘部提起来一点……”说着就又把刚才用过的一招使过去。
对手又是一愣,但伍文定的攻击已经过来,还是依言拆招,还下意识的把手肘抬了一点,结果感觉效果确实好很多。
伍文定口中不停:“这里可以翻掌……加上脚步……不需要太快……重点是脚尖要外翻,站住了……”手中也连续不断的跟上。
对手完全没了什么别的心思,就按照伍文定的说法一一调整自己的动作,伍文定居然还有闲情从头再来一遍,继续念叨其中一些细节加深记忆。
对手现在算是明白自己差别人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还这么慷慨的指导自己,完全吧打斗放在脑后,沉下心来体会这难得的收获。
台上言传身教,台下只觉得伍文定边打边唠叨,看得如痴如醉。
孙琴还鼓小掌,转头给陶子说:“这样打多好?一点都不危险。”
陶雅玲点头:“还多有韵律感的。”
米玛为避免两头夹攻她,今天特别坐在最外面嘻嘻笑:“阿定好像个师傅在教徒弟……”真有眼光。
直到比赛时间还有一分钟,哐的一声锣响提醒,那个蓝方对手才一下跳开:“我认输了,我……我想等会再向您感谢。”说着就躬身抱拳行大礼以后,翻出拳台,下去等着伍文定了。
伍文定下来就给孙明耀拉住:“吓我一跳,以为你玩得兴起忘记时间了,等会被取消资格就好笑了!”
伍文定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时间,有点惭愧:“难得遇见个讲点拳法套路的,有点欢喜,下次注意。”
那个拳手也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打搅,站得有点远,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自己过去:“师傅是南方人?”
那人赶紧行礼:“我是广州来的,谢天元,今天得到您的指导,受益匪浅,非常感谢。”
伍文定点头:“不要客气,都是练武之人,我也有收获。”
谢天元连忙客气:“我是代表广州一家俱乐部来的,我个人和我的老板都想请您一起吃个夜宵?”
伍文定想想也觉得无所谓:“等会吧,我可能还要打个一两场,完了如果还有时间,我们一起?”
谢天元高兴:“那我就在后面等着您……”
接下来就没这么友好了,一个九级面对伍文定,一开始就频下杀手,动不动就往着几个命门的地方招呼,伍文定脾气还是好,挡拆之下在他的后颈窝砍了一掌,轻声说:“你这性格,以前仇家肯定不少,我就不废你了,但是现在你力量少了一半,以后多注意养气,别太争强好胜。”把这位吓得不行,还有这样的招式?点穴么?
无惊无险的还解决了一个九级,伍文定就只剩下一个十级的对手了。
可是最后那个十级的就比较意外了,原来是主办方请的人,一直在房间里看直播没有出来过,最后却主动向主办方提出弃权,主办方本来不依,这位就直接说那个重庆来的拳手是他师祖!
主办方非常诧异,带着这个拳手一起出来见伍文定,伍文定不禁失笑,原来是云松的徒弟青云子……去年在青城山一直站在旁边看伍文定和云松喂招的一个中年汉子。
主办方有点挠头,打拳不是目的,这样就取消最后的压轴戏怎么交代?
伍文定说:“要不这样,你去安排个车轮战,我打一圈,青云子第一个,算是表演,我也不收钱。明天的我就不参加了。”他主要是觉得也没什么看头了,没有太多国术含量的东西。
主办方最后也只有这样了,谢天元脸皮厚,听说以后也要求上台打,青云子在一边恭敬得不行,没谢天元活泼,还想找主办方借电话向师傅报告,伍文定说都快半夜了吗,别打搅老人家清修才作罢。
一众赌客和观众听说最后的王对王取消果然很失望,大吵大闹。解说连忙解释原因,说一位是另一位的长辈,所以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场赠送一场车轮战,赌一些稀奇古怪的项目,请各位谅解。
伍文定正要上场,就好奇的问谢天元这是赌的什么项目,谢天元熟悉:“比如赢家上台第一只脚是左还是右,被击倒的人头朝向哪方……”
伍文定忍住笑:“头朝着柱子呢?”
谢天元理所当然:“庄家全收!”
伍文定好心:“你等会别朝着柱子啊……”
谢天元笑:“我主动下台……”
伍文定奇怪:“这个怎么算?”
谢天元低声:“庄家全收,我有1成……”
伍文定晕:“你把我撵下台认输好了!”
后面的车轮战算是观赏性颇强,伍文定少年心性,还故意挨了谢天元一拳就弹过围栏,惊起叫声一片才把小腿挂在围栏上弹回去……
最后皆大欢喜,伍文定直接跟准备再出去采采滇花的孙明耀王家兄弟一伙告别,重庆再见。也懒得和谢天元一帮人去吃什么宵夜,约好有空到重庆或者广州相聚。告诉青云子今年暑假他们全家一起去清偿山过才算是甩掉这根一直纠缠住的尾巴。
最终得以清净,收获大额支票数张。
伍文定装阔气,把现金支票给每个女孩子发一张:“压岁钱……”
孙琴不要:“我不用,没什么用得着的地方……”
陶子更不要:“昨天都拿了一小袋压岁钱了,够了。”
米玛顾家:“我都收起来,我们去买大房子?”
伍文定沮丧:“我辛辛苦苦去打拼得的钱你们还瞧不起?”
陶雅玲不耐烦:“说不要就是不要,麻烦得很,快点下楼去吃点夜宵回去休息了。”
孙琴也说:“真的拿来没什么用,难道还到处去宣传,这是伍文定给的压岁钱?我又不图你的钱。”原来这才是原因……
米玛主动把几张支票收起来:“回头我拿去进到二部的账上,方便你调用。”
陶雅玲一边等电梯一边还批评:“怪不得这一年来你花钱有点大手大脚的,来路不正?不应该这样……”
伍文定只有听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好轮到陶子,就给伍文定做了个总结:“我想你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带偏了道,我们不是只有索取,你也不是只有给予,别搞得和一般情侣不一样了好不好?你这样老用钱或者消费来填补我们的生活我觉得是不对的……”
伍文定情绪不高,陶雅玲说了一会可能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打击了小同志的积极性,又安慰:“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现在家里都还算和谐,也都还算高兴,所以你别太有思想压力……”
过了好一会,伍文定觉得奇怪:“怎么成了你来给我做思想工作?”
陶子咯咯的笑:“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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