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
这是木门推动的声音。
当郑倩推门进来的时候,闯入眼帘的是男子悠然的身子,程一言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拿着一卷书。
昏黄的烛光折射出他完美的侧脸,斯文、俊秀,怎么看都是偏偏浊世文弱公子,尤其是他的样子,望着这个样子的他,会感受到浓浓的书卷味迎面而来。
只可惜这仅仅是表象!
尽管他骗了很多人!
郑倩觉得上帝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比如说想林夕这样接近变态的混蛋,却偏偏又一张斯文得不像话的脸。
“娘子回来了?”
见到郑倩回来,程一言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将目光落到到她的身上。
雪白的脸,半干的头发搭在肩头,一身粗布下人衣服很显然是程培树的,衣服稍稍有些大,跨跨地搭在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
“相公都回来了,奴家怎么能不回来呢?”郑倩挑了挑眉,走入屋中,转身关上门。
“为夫和娘子不一样,为夫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想回来就回来,哪里像娘子啊,临走前还要和人家十八相送、依依惜别。”程一言嘴角轻勾,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郑倩身上。
被他这样盯着瞧,郑倩没有半分不自然,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里屋走去,嘴里勾起一抹讽刺:
“谁知道相公有没有依依惜别呢?相公这么神秘的人,做事情这么周到,奴家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知道呢?”
郑倩一边笑,一边朝着程一言身边走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瞧。
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衫取代了白天的锦衣,黑白颜色最简单,也最复杂,外表看起来很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却熟不知这同样的白和黑中间却蕴藏着不同的色度,不同色度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人们大多都被它们简单的外表迷惑。
郑倩出神地盯着这黑白瞧。
这黑白之间却比它们更加复杂的,男子绝美的脸,精致的五官,仿佛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十七岁的少年,却已经复杂到了这个地步,让郑倩这个自认为活过两世的人也忍不住感到害怕。
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纱布,郑倩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只是眼神却有些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子为何这样看着为夫?”
程一言嘴角依旧噙着他招牌式的浅笑。
面对他的问题,郑倩粲然一笑,道:
“发春啊……”
“发春?”
程一言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他永远都捉摸不定的女子,她似乎永远都不会失态一般。
若是一般的女子,被自己这样对待的话,怕是早就怒气腾腾的,但是她却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总是在别人该爆发的时候,出奇地平静。
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她有一副好脾气,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整死人不偿命的方式罢了!只要时机成熟,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你致命一击!
程一言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是他十七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女人所伤,如果他妹妹知道的话,估计会直接跑过来给这个女人上相……
他,程一言,居然也会被一个女人所伤……
“吃了相公的春药,奴家能不发春吗?”郑倩“含情脉脉”地看着程一言,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呵气如兰。
“那不是应该已经解了吗?”程一言笑着看向郑倩,“在你的益达哥哥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娘子不会连毒都没解吧?”
“谁下的毒,谁来解,奴家怎么好意思劳烦一个无辜的人呢?”郑倩娇媚地想着,伸出手,要去勾程一言的脖子,孰料却被他敏捷躲过。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郑倩嘟着红唇,不满地看向程一言。
“不好意思,为夫今天不方便。”
程一言在旁边站着,往下坐着的美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他可没忘记自己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女人,无事献殷勤,绝对不安好心!
“不方便?”郑倩挑了挑眉,看向这个对着自己冉冉浅笑的男人,打趣地说道,“相公怎么不方便了啊?难道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男人也会来月事吗?”
“……”
程一言不发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路出笑容的女子,心里忍不住再次感慨:
她真的是女人吗?
哪有女人会这样正大光明地和男人讨论月事之类让人害羞的私事的啊!
“相公……你不救奴家,奴家怎么办啊?呜呜……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浑身发热呢……呜呜……相~~~~~公~~~~~~”
郑倩故意拖长着声音对着程一言发嗲,那肉麻的语气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浑身的毛孔都出来抗议。
可能郑倩还觉得不够,她一边说,还一边翘起小兰花指,无知地看着程一言,道:
“相公,奴家真的好热啊~~~~~~奴家要烧起来了~~~~~~~呜呜~~~~啊~~~~~啊~哦~!~~~”
面对眼前这个媚眼如丝的女子,程一言却是一脸的平静,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
“娘子,我承认你表演得很到位,但是请别装了!为夫让你吃的不过是强力补药而已,顶多你就是短暂性地全身燥热而已,不到两刻钟便会自然消退的,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早消了,而且娘子不是跳过水吗?冷水一刺激,药性便去了七成了,娘子,你别逗为夫了……”
程一言一边说,一边露出风轻云淡地笑,整个人仿佛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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