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吃饭了。”钻进安弥弥专用的沙帐(沙漠专用兽皮帐篷)之中,大婶卓玛恭敬的将手中包裹着热乎乎某粗粮面饼和大块肉干的兽皮递到了安弥弥的面前,再送上一碗清汤,此时的她脸上溢满了感激的笑容。
“哦。”安弥弥有气无力的将兽皮包裹和汤碗拿在手里,闻着兽皮上面饼淡淡的香气,安弥弥那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异界独有的粗面面饼在开始着实让安弥弥新鲜了一阵,不过在连吃好几天之后,安弥弥那点新鲜就过期了,如今看到面饼和肉干安弥弥就恶心,她现在非常佩服那些吃了这么久但仍旧会对着肉干流口水的旅队队员们,不佩服不行,牛人啊!
其实安弥弥完全可以放弃这粗糙的肉饼和干巴巴的肉干自己复制美味的食物吃,反正她都已经被误会成高贵并且是某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了,‘储物空间’中有点精致的食物也是应该的。
不过安弥弥也看的出,她手中的肉干和面饼已经是这个旅队中最好的食物了,这一点从那些旅队队员虽然极尽掩饰但仍旧不免有些湿润的嘴角就可以知道,人家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你却不屑一顾?安弥弥不是真正高傲到目空一切的魔法师,所以明面上她可做不来这样伤人的事情。
明面上不敢咱就偷偷的做,最近几天安弥弥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把手中的面饼和肉干处理掉,然后随便复制点饼干、蛋糕的填饱肚子,虽然饼干什么的也很不招安弥弥喜欢,但胜在比其他的食物简单而且没有太浓的香味,而且在味道上比面饼强多了。
接过了卓玛大婶手中的食物,安弥弥就等卓玛大婶离开后将其销毁(掘地深埋)然后换自己复制的食物填肚子,不过今天有些特别,因为大婶卓玛在帮安弥弥送完食物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停劝安弥弥吃饭的同时殷勤的帮她收拾这、收拾那,那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于是乎,在卓玛大婶殷切的目光下安弥弥只能苦着脸将手中的面饼小条小条的撕下后一厘米一厘米的放进嘴里,在堪堪吃了面饼一角但仍旧没看出卓玛有离开的意思后,安弥弥开口问道:“卓玛大婶,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派发食物啊?”
“大人,派发食物的事情妇人已经交给别人了。”听到安弥弥问话的卓玛恭敬的站在沙帐之中,仍旧是一脸的感激,她这样回答道。
“啊?不会吧!”安弥弥郁闷了,卓玛不走她怎么处理掉食物啊,这不要命了么!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交给妇人去做,虽然妇人人笨手拙,但只要是大人吩咐的,妇人就算是拼命也会帮大人完成的。”并没有看出安弥弥郁闷的情绪,卓玛眼神殷切的注视着安弥弥,那样子仿佛安弥弥要是不吩咐她做点事,她就不能活了一样。
“不用、不用了,卓玛大婶,你忙去吧,我真没什么好吩咐你做的。”被卓玛眼中的殷切弄的很不自在,安弥弥拼命摆手企图摆掉卓玛大婶这反常的情绪,貌似她没做什么对他们有恩的大事吧,哦,对了,难道是那几瓶解毒药剂?貌似当时的卓玛大婶异常的激动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安弥弥开口道:“卓玛大婶,那被沙蝎咬伤的人中有你什么人?”
“回大人,被大人所救的马丁正事妇人的丈夫。”听到安弥弥询问,卓玛眼中感激更胜的回答道。
“哦,明白了。”安弥弥恍然大悟,原来这卓玛大婶是想要报恩啊,如果不是她的那几瓶解毒药剂,此时的中年人马丁已经死去多时了。
“卓玛大婶,你不用这样的,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你不用在意。”明白了卓玛大婶古怪的起因,安弥弥便开始对症的劝说起来,她可不想吃手中的面饼,也许秘秘密处理掉很对不起人家的一片情,但安弥弥更为自己的胃着想,她那吃惯了细粮的胃可是禁不起这样折腾,貌似安弥弥本来就有胃病的说。
“大人......”
“好啦,卓玛大婶,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不给卓玛反驳的机会,安弥弥温柔的下了逐客令。
其实有时候身份高贵点也不是什么坏处,比如现在,用权让对方不用这么过度感激也是可以的。
“是,那大人休息吧,妇人就在门口,有什么吩咐只要喊一声就行。”看安弥弥坚决的态度,卓玛知道自己想要倾力伺候的愿望无法达成了,不过安弥弥逐客令下的好意她感受的出来,于是带着些许感恩的心,卓玛小心的退出了沙帐之中。
“呼,总算走了!”将手中的面饼丢回了兽皮之上,安弥弥赶忙从沙帐角落取出一只小铁锨挖起了地面上柔软的沙地,毁尸灭迹,这面饼安弥弥可不想再吃了。
挖!挖!挖!填!填!填!使劲的在回填好的沙地上跺了跺,安弥弥看着空空如也的兽皮是一阵得意而又无奈的笑,她容易嘛她?吃个饭都要上演苦力挖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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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夜里很冷,这一点安弥弥早就有所领教了,还好,在跟随商旅队上路的时候安弥弥将自己屡次不期而遇的貂皮大氅收了回来,至于毛衣什么的,因为样式与异界衣物差距太大而被她抛弃了,重新复制了两件异界样式的,这让安弥弥的沙漠之夜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午夜睡梦中的安弥弥忽然觉得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迷糊中安弥弥皱眉,她可是睡的沙帐中,除非沙帐漏了,否则哪来的风声啊?
“不对!风声?”安弥弥猛的睁开眼睛,不过下一刻她又将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呼啸吹来的那夹杂着大量细沙的风让安弥弥眯了眼,难受的复制出一颗拳头大的水球洗眼睛,安弥弥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许动不许出声!把魔法给我撤了,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与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安弥弥洗眼睛的动作猛的停住,哗啦啦一阵轻响,水球因失去依托而随着风破碎,淋湿了安弥弥身上的貂皮大氅,也浇醒了安弥弥那仍旧睡得有些迷糊的神志。
听话的没有惊呼亦没有回头张望,安弥弥虽然紧闭着眼睛但心底却在默默的思考这将她弄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和可能存在的脱身办法,呼啸的风声表明她此时已经不在旅队的宿营地了,如果不努力冷静下来想办法可就只能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