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瑶珈与栾倾痕准备出宫了,临行时,宽大的马车里,聂瑶珈穿着一件紫色纱裙,半躺在软榻上,本以为进来的人是栾倾痕,没想到是墨亦,他只字未提,为她把脉。
聂瑶珈撑着头,猜他会说什么,以他的医术,一定知道她没病。
栾倾痕进来了,坐在软榻上,看一眼聂瑶珈,记起前两日的吻,敛了淡淡的笑意。
“皇后,您出行还是要好好养身体,切误……太累。”墨亦的在说太累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不晓得聂瑶珈听懂了没。
栾倾痕倒是聪明,心里明了通透,“太傅不会为难朕吧。”他微眯着眼睛,探究的眼神在墨亦身上打转。
“皇上言重了,皇后是真的不能太累,舟车劳顿,就是男子也会疲惫不堪的。”墨亦话落,跳下了马车。
沉重的宫门托着长长的尾音缓缓开启,车夫驾着马朝宫外行去。
墨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是刚才为聂瑶珈把脉的,他轻捻手指,自嘲道:“墨亦啊墨亦,你不会轻易就此沉沦吧。”冷冷一笑,狂傲不羁。
遥远的路途,聂瑶珈听着外边的欢声笑语,还有街头卖艺的敲锣声,小贩吆喝的声音……聂瑶珈躺着,不如在栾倾痕面前就别装了吧,他已经是半信半疑,何必委屈自己呢。
刚要抬头对他说话,就先看见了他那水润的唇,脸一红,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马车停了,只听见一群女人招揽男客的声音,楼上还传来琵琶声,悠扬洒脱。
聂瑶珈腾的坐起来,掀开帘子,烫金的三个大字耀得她眼睛睁不开,上面写着:弄花楼。
“妓院!”聂瑶珈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妓院,三层小楼被装饰的粉气十足,彩花球缭乱了男客的眼。
栾倾痕先下车,对她说:“既然你不舒服,就在此等我吧。”
“你真要进去!”太过份了吧,哪有男人让老婆等在外面,自己大摇大摆的进青楼?栾倾痕原来是出来采野花呀,果然,六宫三千嫔妃他看不上眼,到底是应了那句俗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在门口那么一站,那弄花楼的妓女都叫翻了天!震得聂瑶珈捂住了耳朵,看哪,这老公长得太帅就是容易招惹乱七八糟的。
弄花楼的金姨领着栾倾痕来到二楼的厢房,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麝香扑面而来,琵琶曲还在弹着,玉指拨动,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芳菲妩媚。
身着紫绡碧罗裙的美人叫薜晚秀,是弄花楼的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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