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他捡起画,重新挂好,视线再也无法从画上移开。
雪浓流下泪,无法在这里呆下去,跑了出去。
栾倾痕看着画,说:“我还是希望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所以,他所依赖的替身,仍要找回。
聂瑶珈与青悦一同买菜,但是一路上许多不毁宫的人扔掉纸片。
聂瑶珈捡起一片上面红字写着:毒仙在不毁宫做客。
哼!聂瑶珈握紧纸片,“栾倾痕居然令不毁宫抓人!我的信看来是白写了。”
青悦搞不懂她怎么回事,毒仙的事她不清楚,什么不毁宫的又怎么了,她只说:“你若有事,就办事去吧,我回去和墨亦哥哥说。”
“好,青悦,你转告墨亦,我要去一趟不毁宫!若我天黑时没有回去,让她放心,有可能我只是进宫了。”聂瑶珈有种刚脱虎口又进狼洞的感觉,虎也好狼也好,都是栾倾痕那个混蛋!
聂瑶珈小跑着远去,可不能连累唐寿师傅啊。
不毁宫
聂瑶珈只身前往,薜晚烟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在门口等着她。
带她进入不毁宫内,推开一间房门。
“唐寿师傅!”聂瑶珈见到房里正忙着制药的老头子,终于露出笑容。
唐寿一愣:“傻丫头,你怎么来啦!”她又不是不知道回来就意味着要回到栾倾痕身边去啊。
“能怎么办,扔下你不管呀。”
“师傅我半条腿都没在棺材里了,还怕什么呀!”
聂瑶珈摇着头:“如果因为我让您年纪这么大的人而受伤,我终生难安,这叫仁义之心!”
唐寿乐呵呵的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栾倾痕了吧。”
“我才没有!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有墨亦的关照和陪伴,她不会想太多过去的事情。
唐寿拉过她,悄悄说:“你真的要回去?”
聂瑶珈蹙眉,“我没想好啊。”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还是希望带唐寿师傅逃跑,可是不毁宫的人那么厉害,不出半天就能找到他们。
“我给你想个办法啊。”唐寿笑嘻嘻的说。
“什么?”聂瑶珈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承认自己就是聂瑶珈啊!皇上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这不,都解决了。”
聂瑶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懂的!”她摆摆手,看见薜晚烟仇视着盯着自己。
薜晚烟站在门口,轻蔑的说:“唐双,你到底是什么人,扮成紫凝混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企图!上次也是你把我迷晕,害我被宫主责备。”
聂瑶珈想起上次薜晚烟跟着自己,给她在汤里下了点药就摆脱了她,哎,她对自己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唐双是我,紫凝也是我,不可以吗?我都不想留在皇上身边的,是皇上要你们不毁宫抓了我师傅,我才迫不得已过来的,不然,你放我们走啊。”
薜晚烟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不过仍然忍不住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忘记聂瑶珈!”
聂瑶珈愣住,薜晚烟之前找自己要一种忘情的药,不是想让织锦喝下吗?她那么希望皇上忘记聂瑶珈,莫非……织锦就是栾倾痕?不太可能吧,谁没有纠葛的爱恨呢,织锦也应该有过。
也许薜晚烟对谁都喜欢用这招。
唐寿赞同的点头:“可行。”正经的模样看着聂瑶珈。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好好想想。”她坐下,十指伸进发丝间,凝神思考。
还没想好,织锦已经过来了。
他拉起聂瑶珈:“我把你送进宫。”
“放手!”聂瑶珈严肃的说。
织锦当然没有听她的,“你来不毁宫证明你想回宫!”他硬拉着她往外走。
聂瑶珈用脚顶住门,就是不跟他走:“除非你先放了我师傅。”
“好,放!”织锦很爽快的吩咐薜晚烟。
薜晚烟有些无奈的带唐寿出去。
唐寿停留在聂瑶珈身边:“丫头啊,你保重啊,师傅拖累你啦,回宫别忘记带点贵重东西送我那里啊,跟着皇上挺好的,你又是他的心肝宝贝,就从了皇上吧,啊。”
“我真后悔来救你!”聂瑶珈听他说这些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唐寿乐呵呵的跟薜晚烟离开不毁宫,重获自由。
织锦缓缓放开力气,聂瑶珈才休息一下,她手依然被他束缚着,“你跟我一起见皇上去吧。”
“为什么。”面具挡着织锦的脸,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聂瑶珈打量着他:“因为我从来没见你和皇上同时出现过,总是薜晚烟在宫里办事。”
“我是什么人,是宫主,虽效力皇上,却也是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像属下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注意力没集中,被织锦抱住双臂,硬拉走。
一直被推推让让到皇宫城门前。
前些日子才从这里逃出来,现在又要进去!聂瑶珈真的快要疯掉了。
织锦叫来侍卫,说:“你们将她送进宫里,皇上要见她,不得有误知道吗?”说完,他将聂瑶珈交给侍卫转身如风一样消失不见。
两个侍卫边带聂瑶珈往里走,边说:“哎那面具人是谁啊,我们为什么听他的话啊。”
“不认识,我也纳闷哪,怎么听他的呢?”
两人耸耸肩,带聂瑶珈进了景心殿。
林公公一看聂瑶珈,惊诧的指着她:“你……你是紫凝?”不会吧,皇上又把她找回来了!
聂瑶珈沮丧的点点头,抬头时看到墙上的画儿,她走近,看着画里的聂瑶珈带着笑容却不失威仪,她曾经是这个样子吗?
栾倾痕从外面跑回来,喘着粗气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聂瑶珈看完画,手指放在下唇想事情,转身时与栾倾痕的视线交融。
栾倾痕上前抱住她,“终于再相见了。”
聂瑶珈被他抱着,脸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心跳,想,他怎么能把之前发生的事当成无形的?孩子,逃离,栾倾痕,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