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未知的、奇怪的、充满威力的能量,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白乐能够看见在他的精神本源深处虚虚飘着的,不断放出万道乌光的一块通体如墨的六边铭牌,就会明白为什么他的精神力同以前相比竟有天壤之别,同时也会明白为什么他的身体遭受重创后竟奇迹般地完好如初。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看见并且认识它上面的八团道士画的符箓一般的怪异花纹,就会知道那能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因为那正是八个大字:天荒魔域、魔王本命!
如今他的精神力如此之强,甚至比起传说中修炼百年已成半仙的修真者也不遑多让,要做到内视自身那自是轻而易举。
但是,他不会。
除了极其纯熟地操纵魔法,其它的他一概不知,通通不会。
回想起当时倒地前的不甘与绝望,自觉堪堪死里逃生的白乐仍然心有余悸,一股强烈的恨意涌入心中,竟再也无法消弭。白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现在油然而起的杀心却绝对不是他的本性。一连串的遭遇,已经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他。
凌晨2点半,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已经痊愈的白乐收拾一番后,拖着王雁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刚刚租来的小窝,白乐把王雁推进了卧室,让她在自己还没睡过的床上继续睡觉。而他则钻进卫生间洗去了一身的臭汗,痛快的冲了一个澡,浑身清爽的白乐一头扎进了沙发里,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
手里已经没钱了,如果没有艾丽儿,这次住院的费用恐怕都能难为死他。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交押金的话,他就算死在医院门口都不会有人管,或许到时候火葬场都不肯免费炼他,一定把他的尸体扔医学院去当标本解剖了。
白乐心中暗笑,想的忒远了点。
扭头看了一眼卧室,白乐发现那门只是虚掩着,也不知道王雁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没锁。“这小丫头,难道你忘记了我不是个好人吗?”白乐摇摇头。他现在没心思进行偷香窃玉的勾当,虽然快一年没做过那事了,但他面对王雁却产生不了亵渎的念头。尽管他知道,如果他执意要求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这从她肯和他睡在一个房子里就能看出来。
厨师这个对他来说貌似很有前途的职业白乐不想再干了,他不想再去享受那闷热潮湿的工作环境,也不想再享受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拿到手三千元的“高薪”,尽管这份薪水比很多的所谓“白领”都挣的多。
人一旦拥有了横空出现的财富,尤其是这笔财富还是难以想象的巨大的时候,平时死死压在心底的种种欲望一下子就会喷薄而出,定力稍差的人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甚至人性开始扭曲,心理开始变态。
白乐只是一个小人物,生活与生存的压力常常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他也想去过当初和一群小流氓一起那样的无拘无束、放浪形骸的生活,可是严厉的法律制裁令他害怕,只能循规蹈矩的同时心里自然会产生各种各样阴暗的想法。
其中最变态的就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处女的他常常幻想放肆糟蹋蹂躏一个十二、三岁刚刚发育的小女孩的暴虐情节!甚至每一个细节他都会想到,那小女孩的模样也随着想象一变再变。
然而,他也只能去想象而已,先不说原则与道德,光是做了这种事所带来的严酷后果,即使有这样的机会,他也绝对不敢真的去做!
白乐相信,不只是他,大概所有的人在心底深处都有这样的黑暗一面。
所以自觉不是一般人的白乐欲望开始膨胀,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轻松而又快速地赚钱。
怎么赚?
高科技?不懂!炒股票?不会!做生意?一窍不通还没有本钱!
想来想去,没有知识只会炒菜的白乐痛苦地发现,自己居然想不出一个办法能赚到大量的金钱。
“难道让我继续撅着屁股去炒菜?你大爷的!狗屁的生活,既然你强奸了我,就赶快让我高潮吧!”
白乐痛苦异常。
天亮以后,只穿着三点内衣、睡眼惺忪的王雁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等看见白乐像只死狗似的极其难看地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里。她好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飕”地窜回了房间,一边用裙子和外套遮挡住她雪白诱人的胴体,一边埋怨自己,“真当成自己家啦?怎么把衣服都脱了?”
王雁知道如果他现在去上班的话肯定吓大家一跳,穿好了衣服也没叫醒他,只是咬着嘴唇站在沙发前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带笑、流着口水的白乐睡着的样子像个婴儿般纯真,可爱无比。
法国美女艾丽儿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白乐不见了。吃惊之余连忙让翻译去找院方打听,结果人家也莫名其妙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打死艾丽儿和医生也不会想到白乐是自己偷着跑的。
回到酒店一打听,其他人不知道,王雁又被白乐嘱咐过不能说,电话早在车祸的时候就不见了,打也打不通,病人白乐就这样暂时失踪了。
下午一点,本来要去和白乐告别的艾丽儿带着遗憾和父亲等人登上了飞机。她没有因为白乐的失踪而去报警,更不会因为找不到他而耽误定好的行程留下来。白乐在她心里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两个人只见过两面,说过几句话而已。虽然他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还救过她,但那又能怎么样?
在艾丽儿登上飞机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休闲的白乐出现在“大富都”夜总会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