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一听小媳妇儿的置疑就不乐意了,“谁说我不会做生意?我可是卖过大葱的!”
“哦?”
那是挺多年以前的事了,白乐和两个无良少年一起批发了上千斤的大葱堆在市场外面的路边叫卖。那时候是深秋,正是大葱、白菜、萝卜、土豆上市的时节,各家各户都在贮存秋菜,因为到了冬天菜价可就不是翻了一番两番了。
其实从那次的倒卖大葱中白乐就已经展露了一丝奸商的品质。
这大葱一角二批来,三角卖出去,利润率相当可观了。卖着卖着几个小子无聊了,就开始打扑克,一元、两元的玩得挺乐呵,对来问价钱的大妈大婶也开始带搭不理的。
就在白乐一把输了三块钱正窝火的时候,一个磕磕巴巴的声音问道:“大……大葱……多……多少钱?”
“三块!”白乐没好气地答道,头都不抬。
“给……给我……给我来……五十斤!”
白乐一愣,抬头一看,好么,一个满脸通红、站那儿直晃的大叔正在大葱堆里拨拉呢。
这醉鬼白乐焉能放过?麻溜儿地给人家称了四十斤,“五十斤正好!钱!”
那大叔也不含糊,直接点了一百五递给了白乐。等他把一捆大葱里的贵族弄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推走以后,白乐揣上钱就跑了。“你们继续卖,我先闪了。”
一千斤大葱才一百二,白乐卖了四十斤直接就把本钱弄回来了。
“你这是骗!那人家明白过来了不找你呀?”王雁听完,很不满地在白乐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要不我咋先跑了呢。这样他回来找了也看不到我,‘谁卖你的你找谁去!’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白乐两只大手一伸,从后面抱住了正要换衣服的王雁,双手分别在她光滑的小腹和饱满的双乳间爱抚。
“老婆,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啊?我一只手都掌握不住了。”
已经脱了外衣,只剩粉色蕾丝胸罩的女孩在他的魔手下阵阵发痒,不由得用力一扭娇躯,挣脱了他。
“你的意思以前很小是不是?”王雁凶巴巴地盯着白乐,仿佛只要他一承认,后果就会很严重。
“谁说的?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呢?”白乐貌似很气愤。
王雁继续脱去了白色短裙,换上了白乐的衬衣,松松大大的,正好遮住了同样粉色半透明的小裤裤。然后抄起了印着卡通小熊的黄色围裙,一边扎在身上一边数落白乐:“还是大厨师呢,从来也不做饭,天天就知道欺负我!我都成了你的全职保姆了,以后臭袜子自己洗!哎,我真是命苦啊!”
看着她哼哟着进了厨房,连忙涎着脸跟了进去,“嘿嘿,我这不是……看见锅碗瓢盆就头疼嘛。炒了一辈子菜了,好老婆您就让我歇歇吧。要不……我帮您洗菜?”
“不敢劳驾您老人家,滚出去看电视去吧!”王雁抬起玉腿作势欲踢,衫底风光好不迷人。
白乐笑着逃了出去,纵身一跃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
吃过了王雁精心整治的丰盛晚餐,两人下了楼沿着热闹路散步去也。当然,吃饭的时候白乐不会忘记猛夸媳妇儿做菜的手艺突飞猛进,简直可以与白大厨师相提并论了。直把王雁夸得俏面泛红,眉眼含羞,心中欢喜的如糖似蜜,只觉给白乐做一辈子的饭也甘心情愿。
白乐指着热闹路上那四十二层、百多米高的华宇大厦,说道:“宝贝儿,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盖一幢比它还高十八层的大楼!到时候咱们就住在最顶层,天天往楼下洒钱玩!到时候我们站在窗子前,凡是我们看到的地方,就全给它买下来!”
王雁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被他那意气风发、笑点江山的狂傲感染了,并没有出言取笑,而是轻轻地偎进了白乐的怀里,柔声说道:“嗯,我相信你!”
在她看来,只要能和白乐在一起,不管是住在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还是住在几百米高的大厦中,都没有区别。
第二天,由于王雁上班的时间晚,不需要早起的两人一直睡到了九点半。
发觉要迟到的王雁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衣洗漱,一边娇声娇气地埋怨白乐:“都怪你!非得可着劲儿的……折腾,这下好了,迟到了。”
白乐毫不在乎地说道:“迟到了正好,要不干脆你也辞职得了,这侍侯人的工作真没什么前途!对了,你昨天不是说有个同学在做服装生意吗?不如你去找她谈谈,看看有没有可行性。”
“嗯?谈什么?什么可行性?”王雁正在刷牙的手停止了摆动,带着满口的细白泡沫问道。
“你就去和她说,想不想进万兴六楼,想的话就约个时间,咱们再详谈。”
“万兴六楼?”王雁很是吃惊。
万兴商厦位于正阳街,经营面积达十余万平方米,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而大和全不是最主要的,奉阳比它大的商场有好几个,重要的是它在奉阳乃至整个东北商业圈中的地位。说号称“东北燕莎”的万兴商厦是整个东北三省商业圈中时尚潮流的领导者和日常奢侈品的集散地,毫不为过。
而万兴六楼更是重中之重,近万平方米的整个楼层汇聚着世界上所有知名或不知名的顶级品牌的服装。在万兴六楼,即使最便宜的一套衣服也要数千元,上万甚至十几万一套的西装、礼服比比皆是。奉阳市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以到万兴六楼买衣服为荣,而想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有多么困难自然可想而知。
经常去那儿欣赏漂亮衣服的王雁自然知道这些,她很难将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厨师和以贵为荣的服装卖场联系起来。不是她瞧不起白乐,而是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小百姓根本和贵的吓人的奢侈品搭不上边。
“你没发烧吧?怎么进?你大爷是万兴的老总?”白乐媳妇儿翻了他一个白眼。
“你大爷……”白乐忽然想起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连忙打住,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记住哦,别打电话,亲自去和她谈,顺带联络一下感情。”
王雁再三追问,白乐就是不说。
“不说拉倒,神神秘秘的,人家还不希罕知道呢!”气鼓鼓的说完,王雁就拎上精致的银色小包去找那位同学去了。
不是白乐不肯说,而是他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去做,现在只不过是有这个想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