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淡淡挂起在高空,有点点乌云在她身周旋绕。
寂静,却不黑暗的街头,一个美丽的妇人茫然而立,皱紧了好看的眉头,轻咬着下唇。
那模样,让人很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王夫人喃喃自语,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关在一个屋子的,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周围的人都对她小心翼翼,除了不能出去,根本不像是个囚犯。
倒更像是个大爷。
只是她依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什么东西都要小心的检查,才敢用,一直也没发生什么。
突兀的,被掳获她的人像对待大爷一样的供着,她只是稍稍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肯定是由于自己那女婿的缘故,在她认识的人里边,也只有他才有这么骇人的影响力。
仅仅是一个名字,已是骇的似乎很有权势的凌家对她客客气气,一点怠慢也不敢。“应该是怕了吧!邪神,邪神!你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不要一半,只需要有他那么专情就好了。”
低低的呢喃。
像是镜片摔落地面,磕出的铿锵声,清脆悦耳,可是却透着淡淡的伤感,低头,青丝垂下!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了一些。抬起头。眼眶有丝丝地红韵。扫视了一会。终于往街角去了。
“放了?”
“放了。”
“走了?”
“走了。”
一处深宅地书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无聊地对话。对话者一个是老者。正是凌烟阁上地名老。
一个则是一个中年人,黑色的儒衫,头上去突兀的盘了一个道髻,儒衫,道髻,不伦不类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微微低着头,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老者的旁边,小心的回复着询问。
名老眯着眼,透过窗口看出,明月有些乌云,“是去了那里吧!”一句话。相当地肯定。
“是的。”
名老没再说话,只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抿紧松弛的嘴唇,没再说话,房中顿时沉寂下来。
那中年人也不会说话,静静的站着。
一会,名老才吐出一句话,“你下去吧!邪神到了,立马告诉我。我们淮南也不能不懂礼数。”
“明白。”
行了一礼,中年人轻轻退出了房门,随手带上了房门。悄无声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显然也是习武之人。
“唉!”
房中传出一声苍老的叹息,中年人皱了下眉头,停了脚步,苦想一阵,不知为何,离去了。
扬州府,一处处深宅大院中,或是书房。或是客厅,或是卧室,都依旧点着橘黄灯光。
所有人都在观望,观望那个即将到来地似神一般的人物的举动,观望那个徘徊在街头的女子。
很美的女子!
王夫人现在很烦,非常烦,她不认识扬州城的路,走了躲快半刻钟了,还没有转出这该死的巷子。她不由狠狠的跺了这该死的街头几脚,“嘭嘭!”在寂静地夜里,传出很远的距离。
引得居民几句咒骂。
她也很想骂回去,可是想想又算了,再怎么说,她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只是有些偏执。
这还是以前。
无奈,又只能起程,开始她地寻路之旅。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有许多人知道。
几十道黑影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只不过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她并不能知道这些黑影的存在,而且这些黑影若有若无的将她保护在中间,想要攻击她,就必须先将他们给击倒。
或者他们不出手。
她很想找个人问问路,可奇怪的是,繁华的扬州街头,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寂静的。
这种感觉,很让人吐血,这太不正常了一点。
王夫人自然也郁闷,只不过她也不知道原因,郁闷也没法子,最后,她终于找到一个赌场。
在一声凄厉地惨叫后,她才算将路给问清了,施施然出了赌场,只留下还在惨叫的赌客。
让旁边的人心颤不已,心中又是庆幸不已,幸亏自己反应慢一些,没有主动去招惹这美娇娘,否则的话,现在躺在地上惨嚎的人,可能就要换一个了,心一颤,继续吆喝着赌开了。
码头!
她是直奔码头而去,对这扬州,她一点也不熟悉,她不但不知道绑架她的人的真实身份,更加重要的是,即便她知道,可她的武功也报不了仇,所以,她决定还是先回苏州再说。
至于安全问题,她才不担心,那些人既然都放她出来了,难道还会有病到又抓她不成。
即便又来,她也不怕,不是有女婿这张王牌在吗?
嘴角突兀地轻撇些许,躲在女婿的余荫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看的事情,谁叫他是自己的女婿的。
如果那些人还来,她还正好能从他们的口中套出那姓凌的到底是哪家的,然后,自然要报复。
王夫人和无痕的性格有一种共同地特质,很记仇!
知道了路,那速度可就快了许多,仅仅只用了一炷香地时间,已是被她赶到了扬州码头。
一路上通行无阻,时而碰到一些巡夜的人,奇怪地是,一个过来询问她的人也没有,不过,这样奇怪的事情,她已经碰到了许多了,倒是没有多少概念了,不查就不查吧!省的麻烦。
深夜的码头,依旧是喧嚣杂乱的,各种呼喊声皆有,到了这时,王夫人才会放心了些。
这里才算正常了一点。没有搞的也那么安静,她并不傻,当然知道刚刚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安排,只不过,她不知道那些将街头都给扫清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也懒得去管是什么人。
别人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做到。那就不是她所能够去知道的,即便她像傻瓜一样地大喊。
同样徒劳!
扬州是淮南势力的首府,当然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各种物质的集散都在这里进行,装卸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举目望去,竟是没有一艘空闲的船只,那些小地船只更是一艘也没有,王夫人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较为安静处。找到了一艘要去往苏州的大型客船,只不过,还要一段时间才开。
据说是扬州最高层直接下达的命令。所有船只,无论有多么急的,都必须停留一个时辰。
这份命令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连最大的几个商业家族的船只,也同样必须照办。
其他的更不要说。夫人也不急于这么一时,付了船只,登上了甲板,迎着江风。秀发飘舞,很是舒服。
星眸迷蒙的看着远方。
“不知道语嫣现在怎样了?在哪呢?以后,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去找女婿不成?”
秀眉微皱,细细地思量着,想了许久,唯一能给自己报仇的,似乎真的只有女婿一人了。
“没事,女婿给丈母娘报仇,那是天经地义地。”她这么安慰着自己。趴在船舷上,轻轻闭上了秀目,眉角透出一丝淡淡的疲惫,这些日子,虽然吃好喝好,可她过的并不是很好。
娴静的神态,凹凸起伏的身材,还有那绝艳的容颜,让几个浪荡公子赤红了眼。搓着手。
一副要上来搭讪的神态。只是又不知道如何和这女神一般的人来搭讪,一时间急的要命。
来来回回地走动。
“好快的船!”
“那是谁的船。竟然这么快,难道不怕触礁不成?”
“谁知道呢?可能是哪个公子哥又在发疯吧!我们还是将船移开一些吧!免得遭了池鱼之灾。”
“也是!”
突然,这安静的一处也变的喧嚣起来,连那几个浪荡公子也看向了江面,只见三艘船舰,成品字型,像是疾箭一般,狠狠的劈开江水,将江水劈起老高的浪花,凶狠的往码头驶来。
一些船长顿时被吓到了,赶忙吩咐船员将自己的船给移开一些,免得和对方来个对撞。
和这样疾速地船舰撞上,即便不被撞成粉碎,也休想让船只安然无恙,沉船那是一定的。
鼠奔狼走,码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王夫人所在的船只自然也难以幸免,船长脸色非常难看,愤怒的瞪视着疾飞而来的船只,一边则在不断的呵斥着船员,让他们快点将船给移动。
王夫人被惊醒,疑惑的抬头,那三艘船只上都挂了一面奇怪的旗帜,蓝底中间是火焰。
有点水火相交的感觉。
“这些是什么人?”念头刚刚一转,船已是动了,王夫人赶紧使了一个千斤坠,才将身子稳住。
其他不会武功地船客,那是滚成了一团。
咒骂声不绝于耳!
“轰!”
一场纷乱之中,那三艘船舰先后靠岸,他们靠岸地方式非常特别,速度不变,直接狠狠的撞上去,一派与敌俱亡地架势,码头上的垒石被撞飞了许多,成了砸人的凶器,哀呼连连。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三艘船的船头当然也被撞了个乱七八糟,不过,那些人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让各位船长直呼败家子,可又无可奈何,谁叫别人家有钱,他喜欢用船去撞码头,你还能将他怎么着?
幸运的是,那三艘船上的人还有些理智,,没有撞到其他的船,酿成几出人间的惨剧来。
那船还在晃悠,船上的人已是开始下船了,他们下船的方式更加特别,一个个是飘下去的。
骇的一众人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些要上去质问的伤者,也不敢上去了,这明显一富家公子。
即便不是,也是军方的人。
“那是?”王夫人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的目光突兀的在一个人的身上停住了,眼中惊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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