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正是合家团聚的时候,秦凡孤身一人,显得特别冷清,好兄弟火牛、马猴和小红来他家和他一起过,四人帮在秦凡家大吃大喝一顿,又到街上放鞭炮,放烟火,街上也是热闹非凡,都是年轻人放鞭炮的,四个人放完鞭炮和烟火,又在街上转悠了一圈,然后回到昌荣街,各自回家,秦凡一人回到自己住的顶楼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外面鞭炮依然响个不停,秦凡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看着自己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忽然感觉一丝孤独和寂寞,平时一个人忙忙碌碌,没感觉什么,过年了,闲下来,这个孤寂的感觉一下涌上来,还是需要一个人,一个女人,属于自己的女人。
秦凡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小红的俏丽面容,这几个月一直忙,和小红玩的时间很少,小红也是不太喜欢上学读书的女孩,反正考不上大学,说是想高中一毕业就来他的店里学做生意,秦凡当然一口答应。
正想着,传来敲门声,秦凡心中奇怪,开门一看,是小红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穿了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秦凡连忙让他进来,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
小红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对秦凡说:“我来陪你,你不高兴吗?”
秦凡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拉住小红的白嫩小手笑着说:“太好了,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真是心想事成呀。我太高兴了。”
两人坐下,秦凡马上拿出话梅、葡萄干等等小红喜欢吃的果脯,两人边吃边说话,秦凡问:“这么晚你出来,你妈不说你吗?”
小红沉默了一下,突然转身凝视着秦凡,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看得他心里扑腾扑腾的,却又有一种期盼,一种别样的柔情。
“我和妈妈吵架了,以后我决定,不回家了,跟你过,做你的女人,学做生意好吗?”小红轻轻说出让秦凡吃惊的话。
秦凡愣了一下,忽然站起来,指着上天郑重地说:“小红你放心,以后你跟着我,我秦凡决不会亏待你,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穿的,就有你穿的。”
小红满脸激动地看着秦凡郑重其事地指天发誓,不禁一下扑入他宽阔的怀中,满心的感动:“凡哥,你太好了。”
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
如果说一九八五年因为新月真人显露真身,秦凡从新做人,开始起步,一九八六年一整年,是秦凡和他的兄弟们夯实基础的一年,无论是地盘、生意还是武功修炼,这一年四人帮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地盘方面,欣欣向荣的昌荣街已经被火牛牢牢控制住,他手下的弟兄现在有二十多人,完全把持了昌荣街,这一年也曾经有大哥企图染指昌荣街,但秦凡都没有出手,只是火牛带着马猴和十几个兄弟,就把对方摆平。
有暖意方的药力,以及火牛和马猴的刻苦练功,这一年,火牛的火炉神功进入的第三重,马猴也进入第二重,距离第三重不远了,秦凡给自己配制了更高级的温润方,一年时间火炉神功竟然从第六重冲向第九重,堪称惊人。
火炉神功进入第八重,就开始凝丹了,到第十重凝丹成功,因此,第九重是凝丹的最后阶段,练到这一步,凝丹即将成功,可以说是已经走到修仙的门槛边上,再向前一步,就是从武功修炼进入到修仙的境界了。
因此,就修炼的速度而言,秦凡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当年的新月,说他的速度震古烁今并不为过,当然,这一切的惊人成就都来源于新月真人,新月真人对于千年修炼经验的总结,秦凡可以说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生意方面,秦凡的店已经完全走上轨道,不仅保持一个白酒一个红酒的滨河市总代理,而且又增加了一个外地啤酒和一个方便面的滨河市总代理,批发生意蒸蒸日上,八六年一年的尽利润达到十五万出头,连秦凡自己都不敢相信,八六年的时候,万元户就已经是“户”了,而他已经有十五万的现金,加上房产和货物价值,资产超过了三十万。
火牛把持街口,保驾护航,马猴具体经营的小小货运公司,利润也达到了五万多,四人帮俨然成为先富起来的人。
这一年,秦凡对于隔壁的茶叶店也多加关注,这一关注,便发现许多蛛丝马迹,看成鹰祥、金生日、蓝叶、武寻真这些人,甚至是和火牛打过架的小龙等人,他们的身形、眼神、动作、呼吸等等方面,显然都是习武多年之人,成鹰祥和金生日还是高手,至于高到何种程度,就无法判断了。
秦凡还是想不通,当年他们为什么要舍弃张伟强家的大门面不买,非要高价租自己的小门面,当然,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个,反正成鹰祥店里那些人对于自己和火牛都非常的客气,不忙的时候,武寻真和蓝叶有时还过来请秦凡品茶,新茶上市,总有送秦凡一斤两斤品尝,都是年轻人,还算相处的挺融洽。
所以,对于租房子的蹊跷事情,秦凡也就没有多想,自己不吃亏就行了,当年要是没有成鹰祥的五万租金,自己还没法买张伟强家的房子。
到一九八七年立春后,四月的一天,茶叶店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下午,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在昌荣街慢慢踱步,就来到成鹰祥的茶叶店,他面色阴沉,三角眼一直眯着,来到茶叶店外面,看到店里的成鹰祥之后,瞬间放射出逼人的目光,这目光一闪而逝,三角眼又恢复成眯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这中年人,店里的成鹰祥脸色大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中年人忽然冲着成鹰祥微微一声冷笑,扭头向北走。成鹰祥愣了一下,马上向店里的蓝叶和武寻真交代两句,便出了店门,跟在那人身后也向北走。
本来,秦凡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中年人的到来,他站在店门口看着自己的手下招呼顾客,刘晓文和方柱石做事已经很麻利,许多时候,不用他亲自出面招呼小顾客了,只有来大顾客,他才会亲自招呼。
所以,秦凡无意中一扭头,看到成鹰祥剧变的脸色,从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成鹰祥如此神情紧张,如此脸色难看,他不觉就留了意,这时就看到成鹰祥喊了蓝叶和武寻真小声说了两句。
秦凡立刻运足功力,凝神细听,相距不到十米,虽然大街嘈杂,他还是将成鹰祥的低语听得清清楚楚,成鹰祥就说了两句话:“强敌来犯,快去找你师伯。”
然后蓝叶匆匆走出小店,成鹰祥也跟着那个三角眼的中年人向北边河堤走去。
秦凡不觉心中一动,看看成鹰祥的背影,也慢慢跟在成鹰祥的身后,保持六七十米的距离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