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对峙中,袁家奇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走到“中堂大人,大夫请来了!”
看看那个全身发抖的医生,袁世凯一脸和蔼的说道:“别紧张,我不过是让你去给里面的两个女子把把脉,看看她二人是否已有身孕。干好了,赏你白银千两,去吧!”
听了诊金的数目,那大夫咽下口水道:“多、多谢中堂大人……”
其实即便两个女人没有怀孕,袁世凯也会全力营救,更何况陈元吉是个老刺客,他筹划这个行动这么久,想来已经有了通盘的把握,所以他公布二女怀孕的消息时,袁世凯心里根本没有怀疑,找个大夫来证实,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看着大夫的背影,袁家奇道:“元首,家兴刚才查看了一下,府内负责后院护卫的一个小队士兵全部被打晕,而且我们布置的十个狙击手也都昏迷不醒。”
袁世凯依然一脸镇静:“府外有什么动静吗?”
袁家奇答道道:“今晚总督府外多了不少做小买卖的,还有一路镖队住进了不远处的德胜客栈!另外据特勤队驻外分队的报告,昨天安庆帮和浙江水手帮发生斗殴,现在安庆帮大量货船驶进秦淮河,不知道是否跟这件事情有关!”
琢磨片刻,袁世凯道:“我太低估陈元吉了,他真是个人才!”
袁家奇不解的问道:“元首,这两件事难道真的是……”
袁世凯淡然道:“没错,陈元吉不仅能够调动安庆帮的势力,而且安庆帮跟罗教水手帮的斗殴恐怕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为地就是瞒天过海。让我们以为这是青帮内讧,其实真正目的是调集安庆帮的船只南下接应……如果从水路运送财宝,只要出了金陵城,以安庆帮多年走私运毒的经验与渠道,这些财宝很快就会从我们视线里消失!……疏忽了啊!没想到这个陈元吉竟然能够调动整个青帮的人手,更没想到他会朝后院下手!”
袁家奇道:“特勤队情报收集和分析不够及时,导致整个行动陷入被动,请元首责罚!”
袁世凯道:“这不能怪你,谁能料到这陈元吉竟然有如此实力!武猛来了吗?”
“请元首放心,武司令派来的500国党员士兵已经化妆到达城区。还有500在城外候命!”
袁世凯道:“好,让他们待命,同时电令上海的舰队快速封锁整个水域,能封锁多少封锁多少!另外帮我摆一桌酒菜,我要会会这个老刺客。”
“元首,太危险了!”
“你依计行事便可,其他的不要多言!今晚的事情不能被外界知道半点!”
袁家奇道:“请元首放心,这里的所有士兵都是强国会地党员,他们绝不会泄密!”
看看屋中正给蒂娜号脉的大夫,袁世凯漠然道:“这个大夫要处理掉!”
“是!”
不一会。那个准备收一千两白银的大夫回到袁世凯身前:“中堂大人,两位姑……夫人确实已经怀有身孕!”
自从袁世凯到了金陵以后。天天在外面忙,特别是年底的时候,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蒂娜与兰焰也是刚刚感觉自己怀孕,还没来得及告诉袁世凯,没料到以这种方式来了个惊喜!听完大夫的话,袁世凯心情复杂的道:“先生辛苦了,家奇,带这位大夫去‘领赏’!”
“您请跟我来!”
袁家奇刚刚领着大夫离开,屋中的陈元吉道:“中堂大人,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袁世凯道:“你现在有了足够的筹码。当然可以跟我要价!”
陈元吉道:“好!现在劳烦中堂大人把玉玺拿来,我立刻释放其中一女!”
“陈义士急什么?你有一夜的时间可以寻宝!”说完袁世凯一挥手,亲卫立刻摆上一张桌案,一壶酒连同玉玺一起放在桌上。袁世凯走到桌子跟前坐下道:“陈义士。玉玺就在此,可否赏个脸一起喝一杯。”
陈元吉缓步走到袁世凯对面坐下道:“中堂大人千金之躯,不怕陈某痛下杀手吗?”
袁世凯笑道:“当然怕。不过我对陈义士地智谋与手段更是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陈元吉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现在我们可以交换了吧!”
袁世凯道:“陈义士,在交换玉玺之前我问你一句话,你准备用这财宝干什么?”
陈元吉道:“重建太平军,打到北京,为翼王报仇!”
袁世凯道:“如果财宝仅仅剩下一个空壳,那陈义士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的,财宝当年是我负责押运地,有多少我自然清楚!”
袁世凯笑道:“陈义士,你口口声声说要为翼王报仇,可如果他真的活着恐怕要被你气死!”
“中堂大人何出此言?”
“先不说这笔宝藏有多少,就算是将来陈义士真的率军打到了北京,那你赶走了满人后,我中华又该如何?”
陈元吉笑道:“哈哈……中堂大人怕我抢了你的皇位?放心,陈某无心称帝,说不定将来这皇位还得中堂大人来坐!”
袁世凯摇头道:“陈义士,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我中华内忧外患,百姓苦不堪言,你若真的贸然起事,大地马上又会陷入战火中,到时候百姓岂不是更加没有活路?”
陈元吉道:“有清狗一天,我中原百姓就多苦一天。长痛不如短痛,只有将清狗赶回关外,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袁世凯道:“陈义士,你疏忽了一点:当年太平军起事之时,说破大天也是我中。如今情势已与当年不同,除了清狗当道,一旁还眈。要是外敌趁我内乱再次入侵。你又拿什么抵御?如果因为内乱导致山河破碎,你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见陈元吉沉默,袁世凯接着说道:“翼王当年拼死奋战,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可你这么做无异于把中华百姓拖入战火中。把中华置于危险中——严重的话不是耕者无田,而是我中华所有田地都归了洋人!我相信若是翼王在世的话,他绝不会让你这么干。”
陈元吉一生为地就是这个宝藏,他怎会让袁世凯几句话说得动摇:“中堂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而且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官!若是大清所有官员都能跟你一样,我相信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可您这样的官太少,而朝廷又太昏庸,陈某身负翼王遗命无法释怀,所以还请中堂大人见谅!”
袁世凯笑笑道:“我知道无法改变你的心意。不过既然我们地目的都是推翻清廷,可谓志同道合。希望有一天能够真心合作!”
陈元吉道:“承蒙中堂大人看得起,陈某先在这里谢过!只是我亡命天涯,今日不知明日,一切要等到拿到宝藏,完成翼王遗命之后才能谈及其他!”
—
袁世凯道:“好吧,袁某敬你是条好汉。不管何时,只要陈义士改变主意可以来找我!”
“多谢中堂大人!”说完,陈元吉一招手,沈月琴将兰焰押了过来。就在袁世凯将兰焰抱在怀里的瞬间,陈元吉已经拿了玉玺飘然进屋!
兰焰身上禁锢一被解除。顿时靠进袁世凯怀里不停地抽泣,安慰半天心情才平复下来。让侍女将兰焰扶走后,袁世凯喊道:“陈义士!想必你已经知道藏宝的位置,赶快动手。否则到了天明就不好办了!”
陈元吉道:“好,那就请中堂大人让你的人退出西苑,并且放干西苑地池水!我们这就过去!”
“放干池水?”
“不错。西苑池水与外河相通,只要将六个进水口堵住即可!我们进入西苑后,还望中堂大人约束手下,切勿靠近,否则‘惊扰’了这位小姐,陈某可担待不起!”
“陈义士,那是不是还要我放开一条路,让你搬运财宝的人进来!”
“哈哈……看来中堂大人趁这个当口,已经把我退路侦查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再拜托中堂大人一件事,让附近几条街立刻戒严,总督府北门外会来一群手臂扎着青色毛巾的人,请中堂大人行个方便!”
“好!我答应你!”妈的,原来这宝藏的入口在水里!心里暗骂一声后,袁世凯拉过袁家奇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交代完,袁世凯问道:“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袁世凯又嘱咐道:“记得,北门现在不要打开,让那帮人在门外聚集!让武猛他们布置好后,再让冯魁到这里来,免得行动泄露出去!赶快去办!”
“是!”
总督府西苑内池水宽广,为了保持清洁,府内水池与外河相连,形成一个循环水流,免去人工清洁的工作。可谁也没料到,这样为的是避免有人进入池底,发现宝藏入口!双方的对峙依然在持续,不过地点却改到了总督府那比现代公园还宽阔的西苑!
“卑职见过中堂大人……”当冯魁赶到的时候,西苑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袁世凯打断道:“不用多礼,冯魁,今夜有匪徒潜入府内,行刺我未遂竟然绑架了府中女眷……”
在这当口,袁家奇回来报告道:“报告中堂大人,附近几条街已经戒严,但是现在北门聚集了数百人,恐怕是来接应贼人地,现在我们人手不足,还请中堂大人示下!”
袁世凯道:“冯魁,你也看到了,现在总督府护卫人手不足,只能调用你的侍卫队了。这样,你带侍卫队到西门外守卫,任何人不得进出!家奇,你把现在西门地护卫全部调到北门,给我看紧那帮人!”
“是!”
就在冯魁转身要走的时候,袁世凯叫住他道:“冯魁,虽然西门离这里比较远,但是千万不要放松警惕。另外这件事情不得泄露,挑一百忠心的侍卫就行!”
“是。卑职一定办好!”
冯魁刚走,袁家兴凑近道:“元首,特勤队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是不是等他们接应的人进来以后就动手?”
“哼!财宝没有安全离开,他们是不会走地,命令武猛,沉住气,等我的信号!”
“是!”
鼓敲三更,陈元吉突然传话:“中堂大人,请立刻打开北门。放我的人进来!”
袁世凯道:“放他们进来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北门进出的人全部要光着膀子。”
陈元吉笑道:“哈哈……看来中堂大人对我们的易容术还是很肯定地!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你!”
“第二,蒂娜必须在你们离开之前交还给我,否则一切免谈!”
“中堂大人,我警告你,蒂娜小姐可是……”
袁世凯一声怒喝:“够了!不要再拿我的女人和孩子来威胁我!”
“中堂大人,我不信你敢拿蒂娜小姐以及她腹中孩子……”
袁世凯冷笑道:“不信你就试试!我袁世凯在此立誓:如果今夜你敢把蒂娜带出总督府半步。我这一辈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以及来接应你的人全部杀净,另外不剿灭青帮。我袁世凯誓不为人!”
听了袁世凯的毒誓,陈元吉沉默
:“没料到中堂大人心狠如斯,这个条件我答应你就将蒂娜小姐带出总督府!现在还请中堂大人放行!”
袁世凯漠然道:“家兴,打开北门!”
北门一开,一百**着上身地青帮帮众毫不理会冰冷地天气,鱼贯而入——他们每人都推着一辆上面装有箱子的手推车!这些人进入总督府西苑后不久,又都按原路返回,不过出来地时候,车上的重量明显加了不少!袁世凯正皱眉看着这个车队,不料一辆推车车辕受力不过“咔”的一声折断。车上的箱子翻倒在地,一锭锭金光灿灿的元宝洒了一地!见此情形,推车的年轻车夫见状一脸慌乱,不知所措。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车夫道:“你这个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快点收拾。里面还有好多东西等着我们去搬!”
那年轻车夫一边低头收拾,一边答道:“是、是……”
运送宝藏的人,连续打了几个来回。只见他们个个额上已经渗出汗水,依然没见停止。开始地时候袁家兴他们还能数得清进出的人数,后面根本就无法统计。在这个过程中,袁世凯为了防止陈元吉易容逃走,间隔一会就会与他隔着院墙聊天——任何两次谈话地时间间隔,都不够陈元吉走到西苑任何一个门口。鼓敲四更,运送财宝的车辆越来越少,此时袁世凯又一次呼喊陈元吉,而里面已经没有了回应!袁世凯冷笑道:“家兴,发信号,让他们立刻动手!”
“是!”随着一支火箭飞向天空,特勤队员立刻分成两拨,一拨在袁家兴的带领下从西苑内往西门冲去,另一拨则在袁家奇的带领下控制了还在运送财宝的车辆,同时西门外响起密集的枪声!
发完信号,袁家奇冲到一辆推车前,打开箱子一看,竟然是一车石头!袁世凯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石头道:“陈元吉,我看你这次哪里跑!家奇,你立刻带着人搜索西苑,希望能把蒂娜小姐找出来……”
当袁世凯赶到西门外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一个战场,或者说是一个屠杀场更合适。西门外通向各方的道路上,附近十几间民房的房顶、屋内都是江南军团的士兵,他们正用手里地步枪射杀者一群衣着混杂的人。这群人有青帮帮众,还有不少身着总督府侍卫服的士兵,由于西门外除了那些民房毫无遮挡,他们成了活靶子!冲了几次,丢下三十多具尸体后,这帮人开始往总督府西门后退,不过他们撞上了袁家兴带领的一百特勤队员!
袁世凯在场边观察了半天后,袁家奇走近道:“报告元首,蒂娜小姐已经找到!”
袁世凯淡然道:“看来这把赌博是我赢了,武猛!”
“到!”
袁世凯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让跟踪那些财宝的人立刻动手,把它们截下来!”
“是!”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密集的枪声戛然而止。袁世凯对着被团团围在当中地陈元吉道:“陈义士,这里毫无掩盖之物,恐怕再高明地潜行术你也无法施展吧!何不出来谈谈?”
身陷重围,加上手下死伤无数,陈元吉有些颓然:“中堂大人,看来今天是陈某输了!”
袁世凯道:“我也是侥幸赌赢罢了!”
陈元吉道:“陈某可以任凭您发落,还请中堂大人放过我手下这些人!”
袁世凯冷言道:“笑话,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听了袁世凯的话,圈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陈元吉道:“难道中堂大人想要赶尽杀绝吗?”
袁世凯道:“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今后全体效忠于我,要么没有今后!”
陈元吉道:“中堂大人,我纵横江湖数十年,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对手,让我输都不知道输在何处!”
袁世凯道:“我知道你现在口服心不服,那我就让你彻底的服气!”
“请中堂大人赐教!”
袁世凯道:“我相信你原来的计划是以蒂娜小姐为人质,让宝藏离开后你们再离开!而你也知道,我所顾忌的无非是蒂娜的性命,对于那宝藏则不一定在乎,所以你很有把握!”
“不错!”
“首先我以请大夫为由。拖延时间,你定以为不管如何布置。我都没有办法改变任何局势,因为只要蒂娜在你手中,主动权就在你手中!而且即便我趁此机会查出了你运送宝藏的路线,也是枉然!”
“没错!”
袁世凯接着道:“你有心算无心,我一开始处处落于下风,若是要与你打成平手,自然要打乱你原来的部署,让局势变成我有心算计你的无心!”
“就是那个毒誓!”
袁世凯道:“没错,就是那个毒誓!我给你一种印象,让你觉得我什么都豁出去了。让你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离去!”
陈元吉道:“中堂大人,您这不是用自己妻儿地性命在赌吗?要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要是我不遵守诺言。不仅带走了宝藏,而且还不放蒂娜小姐怎么办?”
袁世凯道:“确实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我做的三点让我觉得你一定会答应!”
“是什么?”
“第一点。陈义士与我虽然现在暂时为敌,不过在大目标上我们是一样的,因此我与你对饮,博得你的好感,让你从心里不愿与我为敌。第二点,既然陈义士能够调集青帮帮众,相信花了不少心血,现在朝廷默许青帮公开活动,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把青帮变成了打击对象,今后陈义士恐怕行事就不那么方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为陈义士提供了另外法——冯魁!”
陈元吉吃惊的道:“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人!”
袁世凯笑道:“不错!让冯魁镇守西门,给你一个脱身途径,呵呵,相信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你不会冒着让青帮全军覆没地危险来跟我硬抗!所以我料定你会选择从西门离开,说不定宝藏也会从西门运走!”
陈元吉道:“中堂大人,你是如何识破冯魁的身份地?”
袁世凯负手道:“很简单!在左宗棠任两江总督的时候,冯魁被提拔成侍卫长。以左宗棠的眼光和任人之道,除了真本事以外,还得清廉,所以冯魁在他的任上肯定具备这一点。到曾国任总督的时候,两江吏治几乎到了黑得不能再黑的地步,如果冯魁不跟他同流合污的话,怎可能被留用?所以冯魁同样迎合了曾国!一个这么懂得变通的人,为人处事肯定有一套,可他前后护卫四任完全不同的总督,却没有被这些总督收入幕中带到别处任职,说明他当官不为升职……呵呵,一个人当官的不为升职,也不申请调动,那他自然是为了守着自己任职地地方!”
陈元吉道:“他难道就不可能是贪财之辈吗?”
袁世凯笑道:“这才是暴露他的地方,让我开始怀疑冯魁的原因就是他太干净!”
陈元吉不解地问道:“太干净?”
“凤来楼里地人对冯魁都很熟悉,而且他又常常跟随曾国去光顾。可那些账本以及老鸨等人的供词竟然无一提及冯魁……干净得让人不得不怀疑啊!虽然我早就查到他的身份,不过我一直留着他,为地就是有一天能够加以利用……呵呵,没想到还真的留对了!”
此时圈中的冯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后道:“父亲!孩儿不肖,让您老人家一生心血功亏一篑!”说罢举剑就往脖子上抹去!陈元吉手中短刀一闪,“叮”的一声击落了冯魁手中的宝剑!
陈元吉叹道:“我这孩子是我手下最得力的细作,这么多年从未失手,没料到如此轻易就被中堂大人识破!更让陈某没有料到地是。中堂大人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置一个如此精妙的局!”
袁世凯笑道:“陈义士过奖了!侥幸而已!”
陈元吉道:“不,中堂大人过谦了!论心机、论智谋、论果敢,陈某都敌不过中堂大人,罢了,罢了……只要中堂大人放过我这些手下,陈某愿意归降!”
袁世凯冷言道:“陈义士,有能力的人在我这里得到重要是肯定的,不过在他们得到重用之前,都必须先证明自己的忠诚!”
陈元吉道:“陈魁、月琴,你们过来。今后你们就在总督府内好好伺候中堂大人!”
袁世凯笑道:“哈哈……以陈义士的手段,我相信总督府是管不住你们的!”
陈元吉道:“中堂大人要如何才能放心?”
袁世凯道:“我听说你收养不少太平军将领后人。我要他们所有人的名单与所在。另外,我还要青帮所有你能调动的成员名册以及他们地效忠书!为了这些人的安全,也为了效忠书地安全,我会让月琴姑娘带着他们中年纪较小的到海外去……陈义士可别有遗漏哦!”
袁世凯这招算是够狠,如果陈元吉敢对袁世凯有任何不利,可以说太平军的将领们就要全部绝后!陈元吉咬咬牙道:“中堂大人,陈某是真心投诚,这些孩子已经不易,还请您高抬贵手!”
袁世凯笑道:“陈义士放心,我定期会让他们中的几人带着其他人的信件回来。并当面告诉你在海外的生活如何!另外,他们在你手里也是被培养成反清的力量,跟着我一样可以!若是你能做到这些,天王宝藏我分出一半归你调度。至于用作什么,我会告诉你!”
“多谢中堂大人!”
陈元吉等人刚刚被带走,袁世凯他向一旁的袁家奇道:“家奇。以这里为中心,方圆一里之内所有百姓秘密处死,记得用刀!另外,要一一考察今晚参加了这次行动的士兵,不能确定其忠诚者,先控制起来!”
袁世凯面若寒霜让袁家奇心里一冷:“元首,这可有三百多百姓……”
袁世凯看看袁家奇道:“若是不除掉这些人,一旦我们暴露,恐怕死的就是我们地兄弟!这些兄弟应该死在推翻清廷以及抵抗外敌的战场上,而不是死在砍头台上!你记住,中华的富强需要付出的代价还很多!所以今后这样地杀戮只会越来越多,这是中国强大必须经历的阵痛!若是你无法完成,我会找人替你!”
袁家奇立正道:“家奇向元首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袁世凯拍拍他的肩膀道:“对外宣称,枭帮作乱,企图围攻总督府,让我们击退。流匪窜入民宅,乱战中死伤无数……包括我们自己地士兵……”
“是!”
袁家奇一走,武猛便一脸欣喜的道:“元首,截获的黄金初步计算,价值一千一百万两白银!”
袁世凯脸上没有一点开心:“就一千万两?看来这洪秀全晚年生活得很滋润啊……把它们秘密运到总督府来,我自有调用!”
武猛问道:“元首,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虽然袁世凯想竭力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不过刚才的屠杀令让他心里十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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