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真得好累,全身骨头像是要散开了一样,周围也好黑,黑得让人觉得温柔,这样的温柔,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想要继续的睡下去,一直睡下去,直到永远。
“在干嘛?”洛基微笑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我惊喜地问道。
“回来送这个给你啊,”洛基取出一个紫色的小药瓶,“把这个喝了,你就能变回男人了。”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这个曾经让我朝思暮想的东西,可是,在我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变回去以后,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突然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伸手去拿。
“怎么?不想要了?”洛基问道。
“要!”我脱口而出,我这是怎么了嘛!我当然应该变回男人才对,其他的都不要去管它了。我立刻就要拿过药瓶。
可是洛基的手却收了回去,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洛基已经变成了奥丁。
“变回去?别想!”奥丁冷冷地说,手一捏就把药瓶化为了粉末。
“不!!!”我大喊。
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奥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克雷迪尔,蕾菲娜,艾扎克斯,安琪儿,卡尔,里昂……几乎所有在异世界认识的人都在这里。
“大家……大家怎么都在这里?”我惊奇地问道。
“你是谁?”克雷迪尔冷冷地问道。
“是啊,我们不认识你,不男不女的家伙。”蕾菲娜说。
“我知道,像他这样的被称作‘人妖’。”卡尔非常讥讽地说道。
“哈哈哈……人妖!”艾扎克斯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大吼。
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之间安琪儿静立于人群中央,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你是。你是一个欺骗我们的人妖!”
就在我行将崩溃之时,周围的景色再次瞬间变化,魔龙王黑川龙兴站在我身前,嘴角犹带着冷酷的笑意。
“黑川龙兴!这是你搞得鬼对不对?我杀了你!”我大喝一声,高举手镯变身城战斗状态,向黑川龙兴猛扑了过去。
“哈哈哈……”黑川龙兴不闪不避,反而大笑了起来,“小美人,你是要把自己送给老夫吗?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什么?!”我大惊之下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变身,依然是女孩的身体,而且……一丝不挂。
“哈哈哈,不要急,老夫来了,不要怕,老夫是很温柔的……”黑川龙兴得意地笑着,一步步地向我走来。
“我不要!!!!!!”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我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疼痛!
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在全身上下持续着,头更是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而且那种虽然久违但我一点都不怀念的,一动也不能动的感觉也回来了。
唉,虽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我的心中仍然一沉,这次的后遗症,果然比我预计的还要严重。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用湿毛巾擦我的额头,那人的动作非常轻柔,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很想向那个人表示一下感谢,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开口,甚至不能睁开眼睛。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蕾菲娜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原来是她在照顾我。
门被很轻巧地打开了。
“芙若娅怎么样了?已经一整天了。”爱丽西娅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没醒,而且依然在发高烧,真不知怎么办才好。”蕾菲娜叹了口气,忧心仲仲地说。
“那怎么办呢?但愿她快点好起来吧。”这是安琪儿充满了担忧的声音,看来她是和爱丽西娅一起来的。
“爱丽西娅大师,您的身体已经不碍了么?”蕾菲娜问道。
“已经没事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不致命,但是那么重的伤居然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高级治疗魔法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实在不知道那个金色少年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灵药。”爱丽西娅说。
“如果那个人不要那么快走就好了。”安琪儿轻声说。
“噢?怎么快想念人家了?”爱丽西娅笑吟吟地问。
“老师你说什么呀!”安琪儿连忙说,“我是说,如果他留下来说不对会有办法治好芙若娅,就算不行,把那种药留下一点儿也好啊。”
“那个金色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蕾菲娜问道,“从来没听说过大陆上有如此年轻的天位高手。”
“所有的人都想问这个问题,”爱丽西娅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现在学院力正流传着各种说法,光我听到的就有十五种以上不同的版本,有的说那位金色少年事耶罗沙尔的弟子,奉师命前来增援;有的说他其实是由大陆上的某位天位高手乔装改扮的;还有地说他是其他大陆的高手,专程过来讨伐黑龙岛的……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可就没一个是经得起推敲的。”
“像这种世外高人,往往都是特立独行,来无影,去无踪,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既然不愿意让常人知道他们的踪迹,我们乱猜也是没有意义的,只要在心里感谢就好了。”安琪儿说。
“是啊,这次我们学院精锐尽出,险些被‘七武海’钻了空子,若不是有那位金色少年,安琪儿你一定会成为魔龙王的人质,那我就成了天神之光的罪人了。”爱丽西娅感慨地说。
“老师您别这么说,”安琪儿连忙安慰爱丽西娅,“您已经尽了权力,身受重伤了呀,校长他们都不在,魔龙王的天位力量根本不是我们可以与之抗拒的。”
“说起来,艾佛列斯校长什么时候回来?凭借它高强的法例和渊博的知识,应该有办法能治愈芙若娅吧?”蕾菲娜问道。
“校长明天就会回来,”爱丽西娅说,“我知道蕾菲娜你想照顾芙若娅,但也别太操劳了,万一自己也病了就不好了。”
“是啊,学姐,”安琪儿也说,“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照顾芙若娅,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守着她吧?这样我们也可以轮流睡一会儿。”
蕾菲娜虽然一再推辞,但安琪儿却相当坚决,最后也只得同意。
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我很确定当天晚上蕾菲娜和安琪儿一直都陪伴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存在,甚至知道她们都没睡过。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根据洛基当初的说法,每次变身的后遗症只会维持一天时间,可是算来现在已经超过一天了,我却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这令我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使用了超出极限的力量,这代价究竟有多大呢?记得洛基当初曾说变身手镯的原理是在短时间内激化我的细胞以适应强大的战斗力,这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大,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突破极限的话,无疑是在已经很重的身体负担上进一步加剧,只怕真地对身体造成了相当的损害,这个损害的后遗症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心中实在是一点底也没有,只但愿它快一点结束,这个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第二天上午,爱丽西娅果然把艾佛列斯校长带来了,对于这位大魔导师我也算是久闻其名,可惜这难得的见面机会我却无法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给我详细地讲一下她当初中黑魔法诅咒的事情好吗?”艾佛列斯的嗓音低沉浑厚而不适慈和,在初步的察看了我的病情后,他问蕾菲娜。
“您……您都知道了?”蕾菲娜诧异地问道。
“我和你们父亲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艾佛列斯笑着说,“芙若娅的真实来历他早就已经写信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蕾菲娜当即把我当初的症状非常详细地告诉了艾佛列斯。
“……我明白了,”艾佛列斯听完以后说,“这么说来她现在的症状和当初有些吻合,可是却又有不少的不同之处。”
“是啊,比如她当初并没有发高烧,我们都束手无策啊,只有请您想想办法。”蕾菲那焦急地说。
“你听说希尔瓦的事情了吧?”艾佛列斯突然问。
“哎?听说了。”蕾菲娜有点不知所措的回答,在她看来,这和我的病情没有关系。
“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救希尔瓦的人就是芙若娅。”艾佛列斯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