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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建骑兵部队是生死判官渴望已久的事情,只是以前青龙帮的资金紧张根本不敢幻想成立骑兵部队,因为那简直就是烧钱的游戏,而且组建骑兵就要和寒冬飞雪打交道,让寒冬飞雪为自己筹集战马,这样的好差事让生死判官笑得合不拢嘴,所以生死判官对于绝地武士要求和自己更换工作的请求严词拒绝,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再重新划分了各人的职能之后生死判官等人欣然离去忙着自己的工作而去,闲不住的冷凝儿拉着谭静雅去看铁幕一雄他们训练去了,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了鬼师爷和罗慎行两个人,罗慎行头一次感到清闲起来,以前鬼师爷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总要给自己安排一点儿差事做,鬼师爷这次突然的大发善心却让罗慎行感到不自在起来。
鬼师爷叹息一声靠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问道:“这些天你的心情不太好吧?”
罗慎行苦笑道:“那你说呢?”
鬼师爷的目光望向远方道:“一个乞丐突然获知自己中了一百万的六合彩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罗慎行坐在自己的那张大椅子上懒洋洋的道:“不知道,我没当过乞丐,也不善于分析别人的心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罗慎行还是第一次与鬼师爷聊天,从他们两个见面的那天起罗慎行就和鬼师爷不断的应付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共同经历了许多的困难,罗慎行把鬼师爷当作了朋友,可是鬼师爷却坚决的认定自己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罗慎行只是自己的合伙人而已,以至于两个人之间既陌生又熟悉。
鬼师爷露出嘲讽的笑容道:“以前我也不懂,也不明白,甚至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只要自己努力了就一定有收获,可是人在现实中不得不低头,当你衣食无忧的时候怎么做都可以,但是一无所有却要面对一大堆的责任的时候你什么志气都消磨光了,剩下的只有如何生存,你知道吗?生存真的很难。”
罗慎行从来也没有面临过生活的压力,而且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罗慎行自认为不是败家子,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家里的产业也可以让自己舒服的活一辈子,可是鬼师爷不同,鬼师爷竟然借高利贷投入到武魂中,想必有他难以启齿的苦衷,罗慎行坐直了身体道:“你如果替别人打工养活自己和兰若应该没有问题吧?是不是你奢望得太多了?”
鬼师爷沉默了半晌,苦涩的笑道:“也许吧,其实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你经历的那点儿事情在生存压力的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何必太在意。”
罗慎行激动的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武者的尊严,我宁愿死也不愿承受那样的屈辱。”
鬼师爷神情冷漠的道:“当你死不起的时候就才会知道活着有多难,屈辱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罗慎行愤愤不平的冲着鬼师爷的背影叫道:“你这样的人不会明白我,永远也不会。”
鬼师爷走了很久之后罗慎行的气仍未消,鬼师爷竟然说自己经历的那点儿事情微不足道,简直是岂有此理,真他妈的可恶,下次应该找个人羞辱一下鬼师爷,看看鬼师爷有什么感受?
罗慎行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不生气,你大人有大量,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但是罗慎行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一个令牌状的东西,罗慎行疑惑的伸手往怀里摸去,掏出来一看才想起来这是在新手村杀死金色熊王得到的那个令牌,冷凝儿说这个令牌是武魂的系统中没有的,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要罗慎行好好的保管,可是罗慎行研究了许久也没弄明白它是做什么用的,后来把它放到贴身的软甲中之后就忘记了。
罗慎行反复的摆弄着这个不知名的金色令牌,令牌看起来金光闪闪很美观,而且令牌上雕刻着许多神秘的花纹,让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罗慎行开始暗暗琢磨是否能把它换两个金币花,现在夜狼联盟到处都要用钱,资金一直是夜狼联盟发展壮大的瓶颈,罗慎行甚至考虑向母亲再要一笔钱来应急,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母亲一定会追问上次的钱是怎么花光的,说不定要怀疑是凝儿把自己的钱花光了,那样母亲和凝儿之间的矛盾将越来越僵化,还是不惹这个麻烦比较好。
罗慎行的大拇指在令牌上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同时考虑怎么才能制造点儿轰动效应,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令牌是武魂中独一无二的宝贝,这样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突然罗慎行感到令牌上传来一股微弱的吸力,罗慎行疑惑的看看令牌,但是罗慎行注意力集中的时候那股吸力便消失了,罗慎行把令牌凑到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如果是别人的话有可能会怀疑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是罗慎行从小练武,虽然拳脚功夫是在不怎么样,但是罗慎行修炼的《玄天诀》是道家的不传之密,十几年的修炼让罗慎行的感觉极为灵敏,罗慎行知道刚才的那股吸力绝对不会是错觉,罗慎行反复的把手放在令牌上试验,但是那股微弱的吸力再也没有出现。
罗慎行模仿刚才的状态继续用大拇指抚摸着令牌,可是罗慎行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吸力,慢慢的罗慎行失去了耐心,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就在罗慎行不着边际的进行思想漫游的时候,那股吸力再次出现了。
罗慎行装作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继续抚摸着令牌,这回罗慎行千真万确的感受到了令牌对自己的手指的吸力,而且那种吸力就如同磁石对金属的吸引力差不多,只是力度很微弱,轻易感觉不出来。
罗慎行敲起二郎腿看着这个神秘的令牌,同时努力回忆自己学过的知识,可是罗慎行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东西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吸引力,常识告诉罗慎行越是想不明白的东西就越重要,而且这个令牌是武魂的系统中所没有的意外产物,简直就是稀世珍宝啊,一定可以卖个大价钱,罗慎行终于对令牌下了一个明确的定义。
冷凝儿兴高采烈的和谭静雅回来的时候罗慎行依然坐在那里琢磨令牌的秘密,冷凝儿蹑手蹑脚的走到罗慎行的身边正想大叫一声吓吓他的时候,罗慎行抬起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冷凝儿愕然道:“这么快?我已经去了好几个时辰,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才觉得时间过得快?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
罗慎行郑重的道:“研究它能卖多少钱,你看十万个金币不算多吧?”
冷凝儿抢过令牌在罗慎行头上敲了一记道:“你穷疯啦?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然想把它卖掉?”当初冷凝儿鼓动罗慎行去杀熊精,结果他们两个不仅遇到了十几个熊精,还遇到了半个月才刷新一次的金色熊王,罗慎行和冷凝儿差点儿就要葬送在那里,可是金色熊王被杀死之后除了这个令牌之外没有爆出任何的装备,这个令牌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谭静雅接过令牌道:“这么漂亮的令牌肯定有很大的用处,我也不赞成卖掉它,太可惜了,唉!如果能在武魂之外见到这么漂亮的令牌就好了,我一定不惜代价的把它买到手。”
罗慎行满不在乎的道:“姐姐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谭静雅摇头道:“放在你那里与放在我这里有什么区别?还是你来保管吧,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下线之后罗慎行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打坐练功,他就不相信元气还能再次消失,可是第二天检查的时候元气依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罗慎行的身体是个大漏斗,辛辛苦苦修炼的元气都从漏斗的底部漏出去了,接连几天的时间罗慎行的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这种异常情况立刻引得燕山大学谣言四起。
在周五的时候沈梁被同学们推举出来邀请罗慎行参加中秋节的聚会,可是沈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慎行不耐烦的打断了,现在罗慎行的火气与日俱增,不仅学校的同学们怕他,武魂里鬼师爷他们也不敢招惹他,只有在冷凝儿和谭静雅面前罗慎行还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其他的时间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罗慎行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想起自己这几天满心欢喜的努力练功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罗慎行就难过不已,看来自己真的无法再继续练功了,每天不断的打击让罗慎行彻底失去了信心。
突然罗慎行想起沈梁说明天就是中秋节,而且又是星期六,罗慎行打算找师兄和自己到大佛寺去探望师傅,师傅一定很想念自己,还有不了禅师和哑师,自己应该坦白的对大家说自己真的废了不要再为自己操心了,长痛不如短痛,让师傅和哑师早点儿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冷凝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身材窈窕的冷凝儿在客厅灯光的映照下仿佛美丽的午夜精灵,充满了诱人的风情,罗慎行伸手想要拥抱冷凝儿,可是冷凝儿摇摇头坐在了罗慎行的对面,痴痴的看着他。
罗慎行出神的看着冷凝儿美丽的大眼睛,在那里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罗慎行轻声说道:“凝儿。”
冷凝儿伸出食指按在了罗慎行的嘴唇上温柔的道:“不要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坐一会儿。”然后双手托在下颌上看着罗慎行,目光中既有爱怜也有责备。
罗慎行避开了冷凝儿的目光低声道:“凝儿,对不起,我这几天冷落了你。”
冷凝儿嫣然笑道:“冷落了我?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这样说是因为才发现自己错了还是因为当初故意冷落我而现在良心发现了?”
罗慎行尴尬的道:“凝儿,我不是有意的,我最近的心情不好。”罗慎行这几天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无以复加,每天晚上打坐的时候都可以凝结出一点儿元气,可是元气在几个小时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罗慎行每天晚上都充满信心,可是每天的白天都灰心丧气,不断的充满希望又不断的失望,现在已经变成绝望了,这几天简直要把罗慎行真的折磨疯了。
冷凝儿怜惜的抚摸着罗慎行日渐消瘦的脸颊,柔声道:“是的,大家都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对谁说过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吗?对我说过还是对姐姐说过?还是对其他人说过?为什么不回答我?”
罗慎行刚要解释,冷凝儿已经继续说道:“我不要求我未来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从来也不崇拜这样的所谓英雄,我只要求你能够勇敢的面对生活的磨难,同时把所有的喜怒哀乐与我分享,在快乐的时刻让我们一起欢笑,痛苦的时候让我们共同度过,就算我什么都帮不了的时候至少也能陪你一起流泪,这要求过分吗?”
罗慎行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起码自己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里,这样才是男子汉的风度,可是没想到自己嘴上虽然不说但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挂在了脸上,这样的做法欲盖弥彰反倒让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了伤害,罗慎行不由得愧疚的低下了头。
过了好半天罗慎行才叹息道:“前几天我在晚上打坐的时候发现自己得元气又可以凝结了,可是晚上辛辛苦苦修炼的元气到了白天就没有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恢复武功,可是现在我彻底的绝望了,凝儿,我真的很苦恼。”
冷凝儿瞪大了美丽的眼睛道:“师傅不是说散功之后就再也不能练功了吗?”
罗慎行沮丧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天在大佛寺宗喀巴大师念的佛心咒让我可以进入打坐的状态,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无法打坐,当时我本以为可以就此慢慢的恢复武功,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冷凝儿安慰道:“那就算了,不要为难自己,既然已经尽力了就没有什么后悔的,这件事情不要再放到心上了,好不好?”
罗慎行不甘心的道:“但是哑师告诉我可以重新修炼的,哑师不会骗我的。”
冷凝儿不屑的道:“你只见过他一面就说他不会骗你,你可不要忘记师傅传授了你十几年的武功才告诉你说一直是在欺骗你,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可不象你那么傻。”
冷凝儿想起这件事儿就气愤不已,所以冷凝而对于清阳道长传授的内功心法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消极修炼,至于行意门的拳脚功夫冷凝儿根本就没打算学习,以免自己和罗慎行一样傻乎乎的上当受骗。
罗慎行辩解道:“哑师绝对不会欺骗我,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看来我明天到大佛寺的时候应该再向哑师请教一番。”
冷凝儿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呀?怎么想起到大佛寺了?”
罗慎行惊讶的道:“中秋节啊,你不知道吗?明天咱们找宋师兄一起到大佛寺,我们在庙里过中秋节,前几年我都是在老君观陪师傅过的中秋节,今年也不应该例外,嗯!明天应该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问好,这样下次要钱的时候他们就痛快多了,这可是大事。”
冷凝儿唉声叹气的道:“命苦啊,唉!别人家里都是月圆人团圆,我和妈妈的中秋节向来都是两个人孤零零的度过。”
罗慎行这才想起冷凝儿的母亲是没有名分的,自然不能参加冷家的中秋节聚会,冷凝儿的父亲自然也不敢抛下家人陪伴她们母女,冷凝儿心里一定很苦,罗慎行犹豫道:“那让你妈妈和咱们一起到大佛寺好不好?”
冷凝儿瞟了罗慎行一眼道:“那你说呢?你想在大佛寺这样的环境第一次拜见我妈妈?你说这合适吗?”
罗慎行急忙道:“的确不怎么合适,让我再想想。”罗慎行嘴上说想想,可是心里却叫苦不迭,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冷凝儿已经见过了自己家里的其他人,而自己也见过了冷凝儿的潘姨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是罗慎行还没有见过冷凝儿最亲的亲人--她的妈妈。
罗慎行见到冷凝儿从来没有提起此事,他自己也装糊涂从来不提起,可是现在冷凝儿摆明要让自己陪着她与妈妈过中秋节,不仅罗慎行心里没准备而且时间上也不好安排,师傅肯定会以为自己要陪他老人家过中秋节,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师傅肯定要大发雷霆,日后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是如果不去拜望冷凝儿的妈妈自己立刻就要面临冷凝儿的百般折磨。
“真难办啊!”罗慎行绞尽脑汁的思索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或者把哪一方推掉,可是罗慎行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好办法,而且无论哪一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罗慎行现在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是左右为难。
“找一家大酒店安排大家吃饭?”罗慎行马上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师傅是个道士,出入酒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师傅也不在乎这种事儿,可是不了禅师和哑师都是和尚,他们是绝对不会冒犯清规戒律出入这种场所的,而且自己的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现在自己每天吃饭都要谭静雅和冷凝儿两个人负担,看来酒店是无法安排了。
冷凝儿悠然的看着抓耳挠腮的罗慎行,自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他,看看他最后怎么解决,冷凝儿得意的露出了狡猾的微笑,在很久以前冷凝儿就打算在中秋节的时候让罗慎行拜见自己的妈妈,而且要突然袭击,给妈妈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妈妈是否惊喜还未得知,先把罗慎行弄得焦头烂额。
罗慎行想了好久才央求道:“凝儿,你看我们上午到大佛寺,晚上回来的时候再看你妈妈好不好?”
罗慎行不知道师傅会不会让自己晚上回来,毕竟中秋赏月是团圆的一个重要环节,前几年的中秋节自己总是陪着师傅喝酒赏月,但是今年可以把宋师兄带去,让他陪师父好了,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拜访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了。
冷凝儿故意刁难道:“为了照顾你这个冤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本来我明天打算陪妈妈一整天,你这样安排我心里很难过的。”
罗慎行可怜巴巴的道:“那师傅怎么办?你怎么忍心让他老人家孤单的过中秋节?要不这次先按我的安排去办,日后每个星期天我都陪你看妈妈怎么样?”
冷凝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摇头叹息道:“唉!也只好听你的了,不过我可警告你,日后你要是敢反悔小心我打断你的腿。”然后跳下床道:“早点儿睡觉,明日早点儿起床。”
罗慎行抓住冷凝儿的手腕道:“凝儿,留下来陪我。”
冷凝儿坏笑道:“想我啦?”
罗慎行立刻如同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冷凝儿狠狠的在罗慎行双腿中央拍了一巴掌道:“忍着吧。”这一下打的又狠又准,痛得罗慎行立刻蜷缩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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