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己脑海中灵光一闪,让灵球内的影像时光倒流般地重现,自己的灵球是与天地同样的五行均衡,既然自己能够让影像重现,那天地同样可以让影像重现!
“肯定是了,天地记下了发生的事情,我在‘静’的状态下觉察到了那微弱的记录波动,所以才会觉得如此怪异!”
白叶心中想着,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但这是记录何时的事情?那十二人在做什么?那些仙咒这么高级,他们强行使用只能自爆,为什么找死?”
白叶想不明白,毕竟不是亲眼看到的。
心中一动,从“静”中脱离出来,四周的躁动恍然如梦,耳边重新响起阵阵海潮声。
“啊,哈,师弟,来啊!”
从静中出来,自然也重新在周围人的眼中出现,穆双捧起水,泼了白叶一身,然后哈哈笑着跑开,罗树和杨杰也依然在闹腾着,身上的袍子早已湿透。
这几天白叶已经融入了他们,此时自然不会愣在那里,卷起袖子,撩起海水,朝着穆双泼去,同时喊道:“别跑……”
……
嬉闹了许久,四人都是狼狈不堪,不过他们只是稍微用了些灵气,身上便一下子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潮湿。
回去后,依然有人来拜访,这些人都是些小门派,来这里无外乎请教经验,打探为什么琉璃派的门徒能轻易取胜,不过,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又用的信息。
修行者并没有睡眠的需要,但夜深之时,依然是静修的时刻,所以来拜访的人都走了,顾舒把白叶他们几个叫过来,手里拿出四块玉佩,说:“这玉佩你们戴上!”
玉佩是粉色的,是镂空的菊花,纹路上不时闪过七彩流光,穆双他们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不过白叶却发现了问题,周遭事物在他心中无所遁形,这玉佩自然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玉佩上阵法密布,走势复杂,让人理不清头绪。
“好了,你们去休息休息,明天的比赛可不轻松了!”
四人都还不清楚比赛的规则,反正有机会就上,并不在意什么安排,听到顾舒的话,他们戴着玉佩去了静修的房间。
顾舒看他们离开,轻轻呼出一口气,撩过额前的刘海,静静看着外面的黑暗。
“婶婶,你要做什么?”白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旁。
顾舒似乎知道他会出现,一点也没惊讶,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报仇而已,不过你不用担心,婶婶不会乱来的!”
白叶看不明白婶婶要做什么,也无从猜测,见到婶婶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转身回去。
夜,悄然而过,日出东方之时,他们已经再次在娃娃的带领下到了海面之上。
如顾舒昨夜所说的,今天的比赛果然不轻松,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千宸派的四个弟子,虽然他们的修为同样没有超过元婴期,但每个人都有有一个傀儡,而且这傀儡的实力居然比他们本身还高!
白叶见到如此情形,再次感叹这样的比赛真是无可救药,所以立即在即将下场的穆双身上布下重重禁制。
“我们看谁能‘黑’到最后!”白叶狠狠地想着。
穆双来到场地,与她的对手相对而立,在那星海的裁判的示意下,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穆双是近身攻击的,她的对手则让傀儡迎上前,他自己在一旁释放法术。
穆双身上的禁制让这些低级的法术几乎没什么效果,她拳拳都是千钧之力,把傀儡打得不断后退,不过傀儡不是人,没有痛楚,也不慌张,依然无知无觉地还击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要想赢得比赛,只要把那操纵之人打到就行了,不过穆双好像认定了这个傀儡,死死地纠缠着它,丝毫没有在意那千宸的弟子。
千宸派的傀儡的材料也有三六九等,这个低级弟子的傀儡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但既然来参加比赛了,他的师门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门人丢脸,所以傀儡的品质都是还不错的。
穆双看上去嘻嘻哈哈,而且还是一个小巧的姑娘,但她平时的修炼确是很疯狂的,此时与傀儡较上了劲,那疯狂的势头再次迸发,每发出一拳,拳头上都是灵光闪烁,砸在傀儡的身上,傀儡发出“轰轰”的响声,并不时冒出星星点点的闪光,那是傀儡内部阵法破碎的现象。
有白叶的禁制的守护,穆双丝毫不在意一旁的家伙的法术攻击,她掌掌到肉,拳拳透骨,这原本精致强大的傀儡被她一点点地消磨,眼见就要崩溃了。
白叶在一旁看着,暗道:“傀儡本身不错,只是操纵之人差了些,如果能心平气和地操纵,师姐就有的苦吃了!”
那千宸的弟子如何能平静下来?穆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即便他故意站在穆双身边让穆双有出手的机会,她依然只进攻傀儡,好像傀儡才是她的对手似的。
不能心平气和地比赛,这傀儡的威力自然大大的下降了,在穆双的狂轰滥炸下,轰然解体。
穆双的修为还没到元婴期,只是她的手段是肉体进攻,她的肉体就是她的法宝,说来应该算是达到了法宝与人的“天人合一”状态,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这傀儡虽然比她强大,但也禁不住如此打法,自然会崩溃。
甩了甩手,穆双转身面对这个千宸派弟子,道:“还有什么没?”
这个家伙朝自己的门派所在地看去,看到自己的师傅摇摇头,他连忙向裁判表示认输,穆双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赢了这一场。
白叶看着认输的人,暗道:“不是说这些大门派都是好面子的吗?怎么会容忍弟子认输?”
他向千宸派所在的位置看去,因为是低级弟子的一场普通比赛,所以没有什么大人物在场,白叶也没看出什么,只得作罢。
接下来就是他上场了,只是,刚在场地中站稳,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势便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