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不管欧文和达克打的什么主意,我抱着露西出了教堂后在以前的咖啡棚停下来。
望着以前的花圃对露西笑道:“这里还真的种上了花花草草啊。恩、还有这个咖啡棚,保存得还真是完好啊!露西,你还记得这里吧。”
“恩,当然记得。这里,是我们认识的地方。当初就是与灵儿姐姐在那上面比试的,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傻,竟然敢硬扛灵儿姐姐全力施展的法术。”露西眼中充满回忆。
“呵呵……不过,那时候的露西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有点刁蛮、又有点傻傻的、而且傻得可爱。”我笑道。
“是吗?我真的是这样?在你心里,原来还有我的存在啊?”露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能得到心上人的赞美比什么都值得。
“恩。”我点头肯定道。
“我当时对你可是很好奇的,这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能比我们教士还厉害的修士了,虽然就向灵儿姐姐挑战,没想到灵儿姐姐也那么厉害,结果……”露西想到我抱着她的情景,俏脸一红低头不语。
“喂喂喂,你们小两口在这你伊我侬地,还当不当我们的存在啊?”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露西一跳。
“是、是灵儿姐姐啊,吓死我了!”露西拍拍胸脯道。她忘记了身后还有三个几千瓦的灯泡在那照着他们。
“嘻嘻……你还记得我这个灵儿姐姐啊?我以为你的眼里只要你的‘龙哥哥’了呢。哎呀,不打扰你们了,请继续!”灵儿笑谑道。
“灵儿姐姐……!”露西听到灵儿的话,脸‘刷’地一下红了,拉着灵儿的衣服使劲地扯来扯去。
“啊?哦哦,对!我明白,如月、灵月,我们到一边去,别妨碍他们谈情说爱了。”灵儿‘恍然大悟’,对着如月二女招呼道。
“灵儿姐,我不理你了!”露西听到灵儿的话,脸象块红布似的转身不理灵儿。
“哎呀,我们的露西妹妹生气了!是姐姐不对,姐姐给露西道歉,别不理会姐姐呀……”灵儿扳过露西的身子抱着她赔礼,她知道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
“都别站在这里了,我们去克维尔那里看看吧。”我笑望着几女的打闹,想起克维尔,我马上招呼众女。
“对了!都忘了正事了。我们走吧!”善解人意的如月马上跟在我身后向苦修堂奔去。
“恩!”一边开玩笑的几女马上收拾好情绪随后跟来。
随着教堂的越来越近,露西开始紧张起来,我安慰地轻拍她的手背让她平静下来。
走了片刻,露西忍不住招出飞剑御剑飞去,我们赶忙跟上随时主意她的状态。
十几分钟后,一坐简陋教堂的轮廓出现在视野,这就是苦修堂了吧!
我们在离教堂几百米处降落后向教堂行进……
这座教堂很古老,听说这里是以前教廷教皇的居住地。后来因为教堂损坏所以在现在教堂的位置上重新盖了一座。而这里就成了教廷苦修士苦修的苦修堂。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很破旧,一切设施都是那么简陋,
走进教堂,里面的东西保存的还比较完整,如果拿出去当古董卖的话一定值不少钱。不过我是没那兴趣,要是别人的话,那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我们进来时,里面的教士正在做礼拜。大概有六十多人,平均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了。
我们不敢打搅,转身退了出去在外面慢慢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教士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在我看来,这群人的修为比圣骑士的达克和欧文还强上许多。
我拉住一个苦修士礼貌地问道:“请问,克维尔_路德苦修士在吗?”
那名苦修士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东方修真者来梵蒂冈吧,新奇地打量着我也彬彬有礼地道:“路德教长在里面,请问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是他以前的朋友,他一个人在里面吗?”我再次问道。
“是的,你们进去吧。”苦修士听见我说自己是克维尔的朋友脸上惊讶的神色更加明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后才道。
“哦,谢谢。”我鞠了一躬道。
“不用客气。教长好多年没有朋友来看他了,除了教皇陛下,我还没听说过有你这样年轻的朋友呢。”苦修士笑道。
“呵呵……”我无言笑了笑,然后对着身后的几女道:“我们进去吧。”
当我们走远后,那些苦修士一下子围拢在一起讨论起来。话题的中心就是我这个东方修士。他们全都很疑惑,他们的教长克维尔_路德已经有几百岁了,大概有两三百年都没出过梵蒂冈了,怎么会有东方修士的朋友?难道这个人是……
我不理会他们的疑惑,和四女迈步走进教堂。
明亮的教堂里,阳光照射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反射出一层迷离的光晕,有一种飘渺的错觉。
这个背影的主人正在喃喃祈祷着,端庄而虔诚。虽然历经沧桑,但他的身体依然健硕,好象一棵屹立不倒的大山一样。只是多了一种孤寂的感觉。
露西看见这个沧桑而熟悉的背影,眼泪悄然滑落,灵儿几女也受到感染般。贝齿紧咬下唇眼眶已经湿润。
我看着正在祈祷的背影,暗想他是不是为我们祝福呢?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重现,对于他,我在这个时代仅存的异国朋友,心中不免悲切。
他,还是以前的他,把一生都献给了他心中的神。
从来没向神祈求过的他正在向他心中无所不能的枢纽祷告着,我能感到他的祈祷,我最珍贵的朋友在为我祈祷!
在风中微微颤抖的身影给我的是无尽的感伤,让我回忆过去的一幕幕……
不知不觉,我的手背凉了一下。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晶莹的泪珠。渐渐地,泪珠在我的视线里模糊……
我揉揉眼,想让这些稀罕的液体停止滑落。
但它还是止不住又一次模糊我的双眼。
想说话,但喉咙象是有什么东西堵住,想咽下去,它却偏偏砥在那里不上不下……
我使劲地揉揉眼睛,但却一次次的徒劳。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人了?
“海德,是你吗?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已经为我的朋友祈祷完了。”他说话了,是那么安祥,充满沧桑和真诚。
我拼命抑制住剧烈波动的思绪想着:他果然是为我祈祷啊!
没有回答,我缓缓神出手搭在他历经沧桑却宽厚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真实。使劲地咽下喉咙的堵塞,用沙哑颤抖的声音低沉唤道:“克维尔,我的挚友,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