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方清突然喊到道,脸上呈现出一片慌张的神色。她以为我会被收监然后被宣判,那样她也可以运用一些关系暂时保住我的命。在她心里,怎么也忘不掉我这个人。但现在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一惊。她可清楚SMK的所谓实验是什么,进去了就绝对没有出来的份了!
她正想争辩几句,方老伯拿出了一张纸,面带无奈地说道:“国安局直接下的命令,你没法回驳。”方清一下哑了,她知道上头直接下命令意味着什么,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吗?她心里不禁有点后悔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在他们争执的时候,似乎忘了还有一个我。
今天救的人明天就可能陷害你,昨天的恋人今天却可以帮助别人算计你,嘴里的朋友一翻脸就可以成为刺伤你的尖刀……所谓的实验,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吧。内心已经快麻木的我,体内的负面情绪像海潮一般涌向了我。道气和那股力量像脱缰的野马般在身体里乱蹿起来,一股一股劲气像铁锤一样一阵阵敲打着我的胸口。堵着一口气,心里烦闷异常,有种想发泄的痛苦。
本来就不放心的众人被我的笑声吓的一震,冰老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我,只要我一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予以击杀。
笑声,落寂无奈,凄凉无比,像是对上天的控诉,仿佛是对世间的失望,犹如秋风中飘飞的枫叶,孤独无依,好象迷途的孤雁,悲鸣凄惨。低垂着头,乌黑的头发轻轻地掩盖住了我的眼睛,身体因为笑而颤动不已。我慢慢站了起来,对,慢慢站了起来。所谓的锁灵椅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所谓的先天八阵也不过是一层幻彩的迷雾!
看着轻易步出他们所设陷阱的我,众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双眼流露出诧异与心颤。百试不爽的一招竟然对我毫无起作用!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们心中弥漫开来。空气中渗入了丝丝危险的信号。光亮的吊灯这时也不安的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视线使得整个屋子显得诡异异常。
听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我的嘴角拉起了一个残酷地微笑:“很意外吗?你们算到了我对方清的爱,所以我来了;你们算到了我的无知,所以我坐下了;你们算到了我仅存的善,所以我中了你们的招……但你们算漏了一点,值得你们后悔一辈子的一点,那就是,”我幻化出麒麟刃,全身力量灌注到刃身,带着闪亮的白光和呜呜的呼啸声,在昏暗的光亮中犹如突泄的洪水一般涌向了场中的众人,嘴里却丝毫不受影响得接着说道,“那就是——我的力量!”
“道气!”勉强挡住我一击的众人恍如保龄球一般四散开去。屋子里的摆设却没有这么好的命,在麒麟刃强大的力量下,空气中的各种元素像活一般。“轰”的一声,不稳定的元素竟然就在空中爆炸了开来,其巨大的冲击力连整个大楼都震动了起来。窗户上的玻璃不堪重负,噼里啪啦地了满地。碎屑漫天飞舞,数条人影在期间忽隐忽现,只有偶尔传来的兵器相碰的声音。高强度的特殊墙壁也经受不住如此巨大力量的释放,细微的裂痕慢慢出现在原本坚固的四周,些些粉屑飘了下来。
冰老头吐出了一口鲜血。“很久没有流血的感觉了。”在发现我的力量竟是道气后,他就知道可能他们错了。
能够修成道气之人,无不是能体察天道顺应自然之人,绝对不可能是奸诈残忍之辈。虽然他这个想法有点武断,但却为我以后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但当时面对几乎入狂的我,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看看其他人,在破烂的房子里四散躺着,无不或多或少的受到点波及,有些人甚至鲜血飞渐。虽不致命,也够他们受的了。可我竟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显得轻松至极,这就是天境的威力啊!
狂暴的力量顺着麒麟刃流出体外,造成的破坏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无意间,我总是尽量不把气劲引向方清那边,其他人可能也看了出来,都使劲的往方清那边靠,不过在我杂乱无章又强横无比的力量下,他们除了苦苦抵抗,根本移动不了分毫!可这样,我的背,却毫无保护地露给了后面那个让我心痛的女人。
看着我渐渐凌厉的攻击,望着我逐步疯狂的气劲,方清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也感觉到了我的无意,心里有着丝丝窃喜。但看着渐渐不支的众人,看着像要支撑不住的房子,看着地上越流越多的鲜血,她迷茫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撕扯着凌乱的头发,她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心就像要分裂了一般疼痛。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为了他,她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为了责任,她又必须保住自己的命。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恨过上天,为什么要给她出这样的难题,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幸福地躺在爱人的怀里,她的要求并不奢侈啊!
又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任求捂着几乎要断了的左手,滚向了一边,鲜红的血早把衬衫染红,血液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不管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他,麒麟刃挥向了正苦苦抵抗着我道气的美妇。
看到这,方清止住了泪,她做了个决定,一个用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决定。
随着力量的发泄,我的心又慢慢平复了下来。“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呢?”我不禁对自己苦笑到。
就在我渐渐能控制住体内力量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突然从背后毫无预兆地传了过来。低头一看,一截沾着鲜血的剑尖从胸口露了出来。锋利的剑刃闪着白光,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能,随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便袭上了心头。
我呆了,在我的后面,只有一个人……
带着不信、不甘与不愤,我转过了头。入目的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我曾经那么沉迷其间,我喜欢她的调皮,喜欢她的可爱,喜欢她的成熟,喜欢她的刁蛮,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曾经以为,这双美丽的眸子将是我一生的美梦,将会陪伴着我度过这漫长的一生。即使她曾经那么伤害过我,但我也并没有怪她,因为我的心永远都为她敞开着,等待着她放下所以的包袱,投进我的怀抱。
可今天,就在我的心上,插着一柄熟悉的长剑,握剑的人,是我熟悉甚至深爱的她!仿佛突然间温度降了下来,有点冷了。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为什么?”我沙哑着声子问道,眼中死灰一片,丝毫不见任何神采。
她紧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使劲地摇着她的头,晶莹的泪珠飘落在空中。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就连温碧馨也张大了嘴,不信地摇了摇头。一股无言的悲伤弥漫在空中。
只有一个人没有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他突然飞扑出来,伸手就往方清划去。毫无防备的她被撞飞了开去,一丝血迹在空中划了出来。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不过笑中却是贪婪与欲望。
白明看着眼前的众人,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自从在祖屋里发现那个神秘的盒子并经过千心万苦打开后,变强的愿望就在心里不断的膨胀。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疯狂的杀人,吸取他们的血液,在他眼中,那些人都是自己成功的基石。
虽然后来出现了那个同样拥有强大妖力的恐怖男人,自己在他强横的力量下不得不听命与他,但心中那变强甚至凌驾传说中那妖族至尊妖魔的愿望却依旧没有消散,仇恨一切的火焰依旧在心中燃烧着。
为此,他不仅控制了本地最大的帮派天蝎帮,为自己的行动做侦察和掩护,而且想尽一切办法进入SMK,调起他们内讧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厉。在他的眼里,这些能者的血液可比那些凡夫俗子好的太多了,吸了他们的血液,说不定自己就能达到幻级了。为了这个目的,他背着那个男人不惜花大量的妖力在天雷下保存住了妖蛇的眼睛,而且慢慢引导他们发现“事实”,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看着破烂的屋子里七倒八歪的人和中间那个就像死了一样的怪物,不可否认,对于他强横的力量,自己也羡慕也嫉妒,但,现在,一切都属于自己了!
头上的黑发像钢针一样根根竖立,他的脸上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几乎把整个面部都笼罩了进去,原本英俊的脸庞现在却散发出丝丝狰狞的神光,一双眼睛红红的,噬人般的目光令人就像坠入了九幽地狱一般,全身被一层层薄薄的黑雾包围着,诡异无比。
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映。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呢?
“呵呵呵呵,小美人,你知道我想你多久了吗?想你丰满的双胸,想你挺翘的双臀,想你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想你在床上淫荡的模样……”白明抓起刚受重伤毫无还手之力的方清,一双手不住的在她挣扎的身体上乱蹿。一想到自己几次向她示好,她却都是冷冰冰的回绝,心里就一阵烦躁。
“你不是假装高洁吗?你不是对男人不屑一顾吗?老子今天就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上了你!让大家看看你其实也像妓女一样要老子操你!”越说越疯狂,他左手一把抓住方清的头发,右手拉住她的衣领,连带着外套一起“哧”的一声撕开了方清的衣服,一对傲人的双乳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颤抖微微抖动着。
“畜生!住手!”倒在地上的众人现在才回过神来,但由于刚才和我的战斗已经耗尽了灵力,而且伤痕累累,现在根本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看着白明的举动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吼了出来。美妇和王婕不约而同地向白明打出了一组暗器,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
微微闪身就避过了这根本没有威胁的攻击,但他还是被激怒了,恶狠狠地转过头,眼中的红光大声,嘴里淫笑到:“不要慌,等我享受完了这个美人,就轮到你们了,一个也跑不了……”语气除了一股淫邪之味还带着一种噬血的冲动。
众女不禁打了个寒战,被他阴冷的目光瞧地一震。从眼中散发出的妖力表明,他的力量至少也是妖级的,别说是现在,就算在平时要对付妖级的怪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他没事就好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场中还站着的那个人。只见他还是呆呆地站在那,双眼无神地望着不断挣扎的方清和怪笑连连的白明,仿佛一尊石像一般,对眼前的一幕毫无反映。胸口的剑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顺着剑身,血一滴一滴往下掉,在已经龟裂的地板上声音清晰可闻。
“不要!”随着贴身裙裤被白明粗鲁地撕开,仅剩一条内裤遮体的方清紧紧地护住裸露地双乳,不断地向后退着。泪,已经干涸了,抵着背后的墙壁,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慢慢放弃了希望。悔恨,却在心里渐渐加深。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和云相识、相恋、相爱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地闪过。有时,他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固执可爱,有时,他又像情人一般体贴温柔。他就像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爱人,深深地爱着自己。世界上没有一个会像他那样无私地爱自己了,这点自己不是很清楚吗?看着他和别的女孩说话自己会吃醋,望着他的背影自己会痴迷,希望在他怀里撒娇,希望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疼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看着他他为了徐霞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我除了感动,还有妒忌,真希望被劫持的是自己啊!那样就算死去也心甘了。想着他和徐霞卿卿我我,望着他温柔的笑容为别人绽放,自己的心就像碎成了片一般。师傅的教诲、肩上的重任都换不来他轻轻一笑啊!这次答应他们的要求把他骗到这来,除了心里那丝丝嫉妒做怪,自己何尝不是想再见见他啊!想不到他竟然放下爱人来了,自己真高兴,高兴他没有忘了自己。可我又做了什么呢?即使在狂乱中他也没有忘记要保护自己,保护这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可我却在清醒中又一次重重地伤害了他。当自己把剑刺入他的胸口那一刹那,已经知道我把他对自己那仅剩的心无情地撕裂了,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渐渐麻木的方清放弃了,放弃了一切。看着眼前慢慢停止挣扎的美女,白明眼中的欲火越来越浓,下体那股燥热使得他在也忍不住了,狂笑一声扑向了地上凝脂白玉般半裸的玉体。周围传了一阵众人的惊叫,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他刚要接触到眼中的美人时,突然一阵黄光从方清颈中的一个像瓶子一般的装饰品上散发出来,硬生生把白明诺大的身体弹飞了开去,狠狠撞到了对面的墙上。本就不堪重负的墙被这股巨大的压力一推,终于“轰”的一声倒塌了,漫天的灰尘随之在屋里飞荡,引起几个人止不住的咳嗽声。
大家都被这个变化搞傻了,就连方清也不知所以地望着自己挂着的这个玉瓶。当她正准备自断经脉了断以不受这禽兽侮辱的时候,胸口上突然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接着就看见一个黑影飞了出去。“这不是上仙送给我的镜瓶吗?”由于近来忙于其他事,所以她并没有去执行任务,于是就把那个法宝挂在了胸口上,想不到它还有护身的功能,救了自己……
就在大家猜测怎么回事的时候,白明一脸灰尘地从满地的碎土中爬了出来。自己一时大意竟然遭了她的道。但那个法宝的力量绝对对自己造不成什么真正的伤害,突然的撞击却把他的怒火给惹燃了。
“贱人!我要把你操死!狠狠地操死!在你爱的人面前让你成为我身下的一条母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叫嚣着又向方清跑过来。
恶毒的语言使方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刹那间崩溃。被白明打伤的伤口又阵阵痛了起来。“我真的要死了吗?能死在他的面前,也算一种安慰吧。”方清凄惨地笑了一下,准备运用全身的灵力自毁。
众人都闭上了眼睛,几个女性甚至转过了头,美妇心里充满了对徒儿的悔恨:“对不起,对不起清儿……”几十年来没有掉过泪的她,终于又哭了,悔恨地哭了。
众人心中那屈辱的一刻并没有到来,却听见了白明的一声大叫。“啊!你……你……”大家连忙睁开眼睛,不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方清则含着欣喜的泪水,痴痴地望着屋子正中的那个男人。
我从来没有尝过心死是什么感觉。即使是奶奶被我亲手杀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感觉到过这种生无所恋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灰蒙蒙的,都仿佛一下失去了生机一般没了兴趣。心里空荡荡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喜,我拥有过;怒,我尝试过:哀,我抗拒过;乐,我追求过。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烟云,消散无迹。心死如灰,我终于尝到了。
看着白明的动作,我就像看电影一般,丝毫没有什么感觉。方清颤抖的身躯在我眼里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没有什么区别。镜瓶突然散发出的灵力也没有给我多大的惊讶。我的心就像平静的湖水般,古井不波。突然,就在这平静的表面,一粒石子掉了进来,荡起了阵阵涟漪。
方清那对眼睛,不屈的眼神,温柔的眼神,悲伤的眼神,缅怀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从小到大,一幕一幕在眼中晃过。奶奶、张见、阮凌凌、方清……和我有关的人一个个在前面飘过。不是,不是,在哪?在哪?突然,画面定格了。
微笑的脸庞,轻盈的身段,飘飘衣裙,眉目如画,风情如诗,脉脉的眼神里,有依恋,有深爱,有疼惜,淡淡的心,淡淡的情,淡淡的温馨,小巧的朱唇轻轻对我说着:“等着你,你的霞等着你带她一起飞……”
“霞……”脑子里那名字温柔地唤起来我沉沦的心,无神的眼睛慢慢回复了神采。就如大地回春,淡淡的微笑出现在我嘴角:“是啊,霞,我还要带着你一起飞呢,怎么能在这倒下呢?”
看着飞奔过来的像入了魔般的白明,我不假思索,手中麒麟刃灌注道气对准他就是一挥。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心口中了一剑的人还能有力量反抗的白明,一下就被迎面而来的刀刃砍了个正着。白晃晃的刃身深深插入了他的身体。蓝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可我也不好过。我竟然忘了胸口上中了一剑,刚才那刀又带动了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不可抑制得传上了大脑,眼中一黑,差点就站不住脚。
回过神来的白明,看见应该没气的人竟然重伤了自己。马上运起全身的妖气,在右手上凝结成一个砍刀的样子,挥了过来。带着浓厚的妖气的刀迎面而来,在别人眼里,他的动作可以说是快如闪电了,但在我的面前他的速度还差了点。妖级的妖怪相当与能者的地境下位,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由于我胸口的伤势,竟然发挥不到平时一半的水准,只能堪堪和他打个平手。
听着场中传来的阵阵打斗声,周围的众人是苦不堪言。伤口刚才和我打的时候由于我力量的本源是道气,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可现在,在白明强大妖气的引导下,伤口渐渐有化脓散开的趋势,众人只有用没剩多少的微小灵力苦苦支持着,希望能坚持到我把他干掉为止。
方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打斗的身影,虽然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手里还是为他捏着把冷汗,心里却有种喜悦的感觉:“他救了我,他又救了我,他会原谅我吗?……”心情复杂无比,即希望战斗快结束,又希望不要那么快结束,让自己多点准备的时间。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由于没有止血,伤势越来越重,甚至有种快看不清他动作的感觉。如果这样下去,说不定我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白明也好不了多少,喘息声越来越重。麒麟刃是妖魔的天生克星,五次封魔战争不知道饱饮了多少妖怪的鲜血,自然而然对妖怪有种吞噬的力量。刚才那一刀砍出的伤口,正在不断的慢慢扩大。妖力也没剩多少了,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这种情况,他心里不禁有点懊悔。
突然,他看见我左脚好象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出现了一个破绽。“好机会!”他暗叫一声,扑了上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故意卖个破绽,让他欺身而进。麒麟刃突然变成了一个银色的盾牌,硬生生挡住了他的这一击,手臂也阵阵发麻,胸口又一阵气血上涌。可也使得他的身行一顿。我顺势把麒麟盾又幻化为刃,带着仅剩的全部道气,狠狠地劈向了他。
天境威力不同凡响,只听见他啊的叫了一声,身体顺着下划的刀势被一刀两断。道气与妖力天生的对抗使得他体内辛苦聚集的妖气一与强大的道气接触就反噬回去,引起一连窜的爆炸。“轰”的一声,血肉四散飞溅,一个黑色的像缩小了的章鱼一般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身体里窜了出来,呜呜叫了几声就破窗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亚邪!特殊系!”冰老头和方老伯同时惊叫到。冰老头眼里闪过一丝恍然,随后带着愧疚的神情望着满身是血,斜斜靠在一张破烂沙发上的我。方老伯的眼中却出现了丝丝狂热的神色,悄悄从衣袋中摸出了一个像针筒一般的东西。
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道气了,现在可能一个小孩都能轻易把我杀死。想着还在家里等着我的霞,我咬了咬牙,艰难地站了起来,向门口移去。现在我连召唤木元素的能里都没有,看来只有走回去了。“一时还真不习惯。”苦笑了一下。
“云……”一阵娇呼断断续续地从身后传来。
虽然对她的感情早已经在她一次次地背叛中消散,可听见她柔弱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我啊,还真是心软哦。”嘲笑着自己,转过了头。
苍白的脸庞伴着丝丝红晕,绝美的容颜深情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愧疚与后悔,银白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撒在她几乎半裸的美妙躯体上,巍巍的双峰在朦胧中约隐约现,令人遐想。我出奇的对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甚至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恨,脑子里尽是霞那可爱欣慰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也许是对难忘初恋的告别吧,我叹了口气,轻轻说道。
想不到我还会这么温柔得对她,方清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正想说话的她突然见我虚弱的身体抖了抖,目光一秉,接着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的目光盯着她,眼中的狠意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冰冷的目光就像把剑一般刺穿了她的心,让她在莫名之余也不禁连连打颤。接着,从我倒下的身躯,她看见了我身后的情景,也知道了我的恨从何而来。
正等着她回答的我,突然觉得身后一痛,一阵酥麻感立刻传遍了全身。接着,全身的血液就像洪水般从那个口子疯狂地泻了出去,本来就虚弱的我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感觉到身后袭击我的是谁,一下联想到她叫住我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击,我彻底愤怒了!对她的背叛和残忍就像突然爆发了一般,狠狠地盯着她,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真要把我杀死她才甘心吗?!
“啊——”谁也想不到方严会有这个举动。刚刚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众人突然看见他拿着个针筒就向毫无防备的我扎下去,接着,鲜红的血液就像喷泉一般瞬间注满了针筒!
“你……你干什么!”方清带众人问出了这个疑问。她一面挣扎着慢慢向我倒地的地方爬去,碎裂的石板把她细嫩的肌肤划出了道道血迹,一面愤怒地望着她这个所谓的爸爸。
也许是希望女儿少受点苦吧,他看着慢慢要满的针筒,连忙说道:“幻天剂的主要配方其实就是他身上的麒麟血,只要有足够的麒麟血,那我们就能制造足够的幻天剂!那样就不怕妖怪的入侵了。如果让他走了,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现在就是最好时机!清儿,只要有足够的麒麟血,你妈妈的仇就能报了啊!”说着说着,他嘴里虽然说的光明正大可脸上竟然闪现出狰狞的神色,看得众人一颤。
方清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在她眼里,如今只剩下这爱她疼她即使伤害了她也毫无怨言的他。什么责任,什么仇恨都没有他的一笑重要,都没有他温柔的一句话重要。“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明白呢?”她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后悔。
奋力推开用不解的神色看着她的方严,轻轻抱着深爱的男人。看着他无力的面容,她没有说什么,泪水,一滴滴流了下来。无言的悲哀就连温碧馨也哀叹了一声。
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禁不住打起了冷战。听着方严的理由,满腔的愤怒突然一下降了下来。人,就是这样吗?眼睛不听使唤的就要闭起来。
“不是!”霞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人,就像恋人一般,相依相靠。”
“不是!”奶奶突然冒了出来,“人,就像家人一样,相亲相爱。”
“不是!”老头久违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人,就像朋友,共同奋斗。”
“不是!”张见也来凑热闹,“人,就像兄弟,同甘共苦。”
……………………
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我慢慢站了起来。我要回去,我要回那有爱人,有家人,有朋友,有兄弟的地方去!心里的痛,心里的恨,只有在那,才能平息,只有在那,才能消散。
颤抖地站直了身体,我抓住那把还插在胸口的剑柄,慢慢抽了出来。也许是血液已经没有多少了的缘故,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随着剑身的抽出,我的伤口竟然没有流出多少的鲜血。
静,绝对的静,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停止了。冰老头看着我,心里一阵阵的疼痛和愧疚。任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佩服神色。方严一脸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针筒,一边望望仍然站立着的我,心中升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双腿也有点颤抖。美妇呆呆着看着慢慢抽出剑身却没有哼一声的我,心中突然有种疼疼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被拨动了一般。温碧馨看着我,心中却有种酸酸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有悲伤的感觉呢?”她不明白。王婕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他对师妹的爱根本没有谁能够比,她却把这份世上最最难能可贵的感情用个谎言抹杀了……
我看着带着自己鲜血的剑身,在月光下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红晕。“当”的一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狠狠得把剑插进了大理石做的地板。剑身在地上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带着一丝留恋,带着一丝感叹,带着一丝不舍,带着一丝诀别,或许是解脱,或许是洒脱,我平静地说道:“只有真正我爱的人,才能带给我真正的伤害。我是一个很怕受伤的人,我唯一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方法,就是放弃可能给我造成伤害的人。这次,是你最后一次给我伤害,最后一次的伤害。”语气苍凉无比,就像孤飞的单雁,就像飘飞的白云,好象一个历尽万难终于登上绝顶俯视苍茫大地的僧侣,感觉好象放下了红尘的一切,又好象眷恋着世间的所有。
方清呆了,心中的什么东西好象“嘣”的一声断了一般。“他要离开我,他要永远地离开我……”经过这么多的事,她也知道可能结果会这样。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她伸出手想抓住眼前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可却扑了个空。
一层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白光突然间把我笼罩住了。温暖的感觉让我觉得就像回到了那素未蒙面的妈妈怀里一般,一阵睡意袭上心头,慢慢失去了知觉。
白光渐渐消散,原地除了那柄插在地上沾满鲜血的宝剑,已经失去了我的踪影。大家快昏了,今晚发生的事也太不可思议了。沉浸在各自沉思中的的众人,突然被一句话惊醒了。
“我要退出SMK。”方清淡淡地说道,神色镇静,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谁都知道,SMK是方清自从那件事后唯一的寄托,如今却要退出。其中,方严的反映最是激烈,不信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我要退出SMK。”方清又说了一遍,眼睛望着窗外渐起的朝霞,红晕的光辉照在她坚毅的脸庞上。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她用犹如梦幻般的声音似自言又似宣告一般说道,“我要追随他的步伐,不论他在哪里。”
嫣红的太阳柔和地停在灰蒙蒙的地平线上,乌黑的夜空慢慢被温暖的阳光所驱散。初生的朝阳,渐渐露出了他的笑脸。新的一天,似乎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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