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阁的由来已经无从考究了,如果认真追溯其渊源,它存在的历史甚至比少林、娥眉还要久远。因为历来大慈阁都只招收女弟子,所以虽然其历史悠久,但在以力量为尊的世界里却并不是十分的强大,因此,影响倒反不如那些大派。平时,阁内的弟子都分散在全国各地,只有当有重大紧急的事时,才会聚集到总堂。
在阁主以下,设立六堂十二坛,人数近千,武功偏走轻灵一脉。她们尊千手佛为开山祖师,其中,还有段不为人知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以前,人们还处于氏族社会,神州大地上成千上百的氏族林立,在这些氏族中,有一个叫星的。星族的老族长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长的其貌不扬,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而三女儿却貌美端庄,经常帮助老族长处理族内的各种事物,深得父母的宠爱。
可天有不测风云,老族长的妻子忽然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而老族长又娶了一个女人为妻,并生下了一个儿子,作为星族的下一代族长。这个后母生性阴险,对于聪明伶俐、甚得民心的三女儿生怕她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利益,一直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这块心病。
终于有一天,她串通了族里的一个巫师,说老族长将会有难,必须在近期内有一个亲生女儿到流所祈福,才能消除病难。流所是星族一个废弃的族地,曾经是关押族里犯了错误的族人的地方,那里寸草难生,寒暑不分,条件十分严酷。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当然不乐意去,只有三女儿,一听父亲有难,毫不犹豫得就答应了。
一听自己最喜爱的小女儿被流放到了那么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老族长十分生气,可又惹不起泼辣的妻子,因此郁闷成疾,卧床不起。
一看丈夫真的病了,那个女人不觉暗喜,心中又生一计。把三女儿招了回来,告诉她说她父亲的病巫医说要亲人的眼睛做药引,方可解危。其他两个女儿一听要挖自己的眼睛,吓的目瞪口呆,只有三女儿二话没说就让人用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挖出了自己那水灵的大眼睛。
可阴毒的后母并没有就此罢手,没过几日又说老族长吃药后病情反而加重了,巫医说还要一双亲人的手才行。大女儿一听吓得傻了,二女儿也吓呆了,只有三女儿强忍着眼睛的不适,毅然献出了自己的双手。
后母心想她眼睛瞎了,手也没了,这次总活不了了,于是就把她放回了流所。可没过几天,派去监视三女儿的人回来禀报,说她并没有死去,甚至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后母大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就秘密派人去流所活活烧死了还一心为父亲祈福求平安的三女儿。
身患重病的老族长听说自己的女儿为了他挖去了双眼,剁去了双手,又被烈火焚烧,忍不住老泪纵横,长叹一声,气绝身亡。
新族长继位后,虽然是那狠毒女人的儿子,但却禀性刚直,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也十分厌恶。一天,睡不安稳的新族长朦胧之间梦见了自己的三姐,听她把母亲谋害她的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遍,新族长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也不理会自己的母亲,让她一人孤独至老。
新族长招集所有能工巧匠为三姐修建庙宇,雕塑金身。在工匠完成雕塑,刻上眼睛的最后一笔后,突然之间,风云聚会,雷电齐鸣,雕像全身金光大作,从其腰间、脊背、腋下、胸前又长出了许多长长的胳臂,而每只手的手心里还长着一只眼睛!
人们都传说这是三女儿的化身,时刻警惕着人间的邪恶。而为了纪念三女儿的孝心,供奉这尊佛像的楼阁,就被称为大慈阁。
不知道大慈阁的来历是否如此,但其镇派武功十八散花手和轻灵决确实是武林中的一绝,而且听说还有套合击阵势,威力无穷,历史上有几次大慈阁都面临存亡危机,就是凭借这套阵势力挽狂澜才能得以屹立千年不倒。不过因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否存在这套阵势也成了一个迷,不得而知。
“少主,这是隐龙调查的关于大慈阁的近况。”龙绝恭敬地把一分情报递给了我,眼睛却不由瞟向了正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吃着水果,一边兴高采烈地看着电视的于心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当着她的面询问有关隐龙的调查。
我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清楚隐龙的建立绝对瞒不过心舞。虽然隐龙的情报网大部分都在国外,很少涉及国内,但也有一些交集,想要瞒过这个中国第一大的情报组织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挑明了好一些,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所以,当龙绝他们带回隐龙的情报后,我并没有回避心舞。
我俩在这打着小算盘,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于心舞秀美的秋瞳闪过一丝感动。其实,当隐龙在建立之初她就已经知道了。虽然说蝶舞的情报网主要还是在中国和周边的一些国家,但在西方其他国家也有一两个据点。同为暗中生活的组织,蝶舞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建立没多久,就已经赫赫有名的情报机关。而且青龙活动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在她眼皮底下晃悠,从一些小动作中还是猜测到了这个隐龙的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想和我们起冲突吧,她并没有点破,我当然也乐的相安无事了。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毫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少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龙绝再望了一眼成熟迷人的心舞,略带恐惧地说道。龙意从一进门看见清醒了的心舞后,三个人就不知道闪哪儿去了。
“哦,好。”我略一回神,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好笑地点了点,就看见龙绝头也不回的掩门而去。
屋子里顿时响起心舞那清脆诱人的笑声。
“你还笑啊,要不是你的媚影心法太厉害了,他们怎么会这么怕你?”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拿着资料向她走去。
现在她穿的是下午我们一起买的一件黑色蕾丝短裙,玲珑曲线凹凸毕致,因为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大腿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小巧可爱的玉足交叉放着,调皮地一动一动的,配上她俏丽的脸上似有似无的诱惑神色,完全是对我意志力的绝大考验。
“小心着凉了,帮我看看这份资料还有什么不全的。”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抓起一边的薄被巾轻轻盖住了她外露的春光,故作平静地说道。
“嘻嘻,”心舞促狭似的向我眨了眨眼,搞的我突然一阵脸红,这才拿过我手中的资料,随意看了看,就扔到了一边。
“怎么样?”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垃圾。”她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手一滑,小刀差点戳到手,一脸苦样地说道:“小姐,就算是实情,你也不要这么直接吧。”
“阿云,”心舞突然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神态,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情报这一行是绝对容不下一点虚假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一点误差,都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失误。如果你存在一点的虚荣和不甘之心,是不可能让隐龙壮大的。而且说不定就因为你的自大,还会害了很多的人啊!你可要时时提醒自己啊!”
随着她的话音,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气氛之中,丝丝不安游荡其中,只有空调那微弱的声音在房子里回荡着。
“舞姐,受教了。”良久,我叹了一口气,脸色一正,虚心地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这点的,但可能因为自负强绝的力量,我总是不能很好的审视自己,心里不自觉得有点点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已经给我带来过教训了,那次刺杀山道组老大的行动让我吃了一次亏。可每当我遇到那些所谓的高手时,看着他们根本不堪一击的身手,我的这种自傲的念头总要露出来。
而霞和素爱我都还来不及,怎么又可能责备提醒我呢?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产生心魔,到我这个级别如果产生心魔,那结果是不可想象的。看来我也需要一个人经常在旁边提点才行啊。对于心舞这当头一棒,我除了感激,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感。
看着我诚挚的眼神,于心舞心里一阵安慰,她生怕自己的话伤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看来自己的眼光确实没错,他不是那种心胸狭窄恃才傲物的人。心中一宽,故态复萌,她脸上又挂起那副倾城倾国的妖魅微笑,娇柔的身子一下挨近了我,媚声媚气地说道:“姐姐也不多说了,这就给你说说蝶舞收集到的有关大慈阁的情报吧。”说着,用她丰满的双峰有意无意地在我的手臂上碰了碰。
感受着胳臂上温暖柔软的细肉,我心里一荡,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一僵。闻着紧挨着的丰满肉体散发出的淡淡诱人芳香,男性的本能开始反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直念清心咒,手足无措之余吞吞吐吐地说道:“舞……舞姐,能不能……换个姿势……说啊?”话一说出来,我才觉得有点丢脸,双颊立刻红了起来。
“这个姿势不好吗?换一个我可就不讲了哦。”她轻轻在我耳边吹了一口,吐气如兰,娇笑着说道。
强忍着耳边痒痒的感觉,我用手使劲捏了捏大腿。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下,这才痛并快乐地听着她介绍起大慈阁的近况来。
“当代大慈阁的阁主叫秋魂琳,她是上一代阁主收养的孤儿。自小聪明伶俐,十八散花手和轻灵决也有几分的火候,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人境上位了,被称为能者界的天才。自从上代阁主病势后,她就众望所归的担当起了大慈阁阁主一职,在她的领导下,本来已经日暮西山的大慈阁竟然又有了几分起色。
但凭借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挽回已经大势已去的大慈阁?大慈阁的覆灭其实是早晚的事,这个能者一界许多人都清楚。可她们一群人却怎么也不忍心看着先辈的心血毁于一旦,终于破除先辈立下的不得干涉世间俗事的门规,入世修行,希望借助外界的帮助重振大慈阁的威名。哎,其实我挺佩服她们的,虽然有点死脑筋,但为了自己的希望不辞辛苦的奋斗……”心舞略带崇敬地说道。
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叫秋魂琳的中年美妇的样貌,想着她为了重振大慈阁而不择手段,想到我心口那隐隐的伤痛,对心舞的话不可置否的轻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心舞定然知道我的那段往事,所以她只是略有深意地笑了笑,就带了过去,接着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青城派突然说他们的弟子在大慈阁的境地受到袭击,怀疑是她们所为。青城掌门的儿子随即带领了一批门中高手到大慈阁总堂来评理,搞的现在大慈阁总堂是鸡犬不宁。因为正道同盟大会就要开始了,而同为正道十门的两派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再加上大慈阁在十派里汲汲可危的境地,她们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来处理,希望能息事宁人。可青城一派的人好象吃了火药一般,赖在这就是不走了,整天和大慈阁的人理论,结果一下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大半个月。根据情报,这两天他们又要讨论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一件小小的事竟然搞的这么复杂。”
“青城?”我微微皱了皱眉,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青城派根据隐龙的调查可能和那个关着璎如的奇怪铁笼有关,如果真是他们做的,先别提他们的动机,和这次的长春之行有什么联系吗?如果他们来长春只是为了和大慈阁理论,那么带这么多的高手来干什么呢?两个同为十大门派的大派总不至于同室操戈吧,那又是为了什么呢?而显然大慈阁没有承认这件事,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了,如果不是她们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我把这些疑虑告诉了心舞,希望她也帮我参考参考,毕竟她是情报高手。可没想到她听了却大吃一惊,兴奋地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问道:“你说那个笼子和青城派的人有关?”眼中的欣喜难于言表。
我疑惑地看着因为兴奋而高兴不已的心舞,心里犯疑:“难道蝶舞没有查到?”接着就一阵恍然。
隐龙之所以能够收集到关于那个笼子的一点消息,是因为他们找对了方向。我曾经探测过附加在笼子铁杆上的符咒,那是蕴涵了道家正宗法力的隐咒,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炼制的出的,因此隐龙的注意力也就放在了那些具备条件的大门派,顺藤摸瓜,才会知道铁笼的来历。而蝶舞肯定认为私捕妖怪一定是一些邪门歪道或者黑道人物所为,主观上就把那些道岸貌然的正派排除在外了,才会不得头绪。
于心舞心中那份欣喜是不能形容的,辛苦了大半个月,终于知道了一点消息。有了方向,凭借着蝶舞的力量,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搞一个水落石出!激动之余鬼使神差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波”的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突兀。突遭袭击的我就那样呆呆的坐着,涨红着脸,手足无措,心里充斥着不安、疑惑、欣喜……种种情感犹如潮水一般吞没了我,使我不知所措,呆若木鸡。而一边的于心舞也好不了多少,捂着犹如火烧的俏脸,低沉螓首,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子在乱跳一般,娇羞地想到:
“我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我不是要拿他来做练功的鼎炉吗?为什么我又会有种高兴的感觉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做那个动作很自然呢?……”
自从答应心舞帮她练功后,我也仔细看了看媚影心法的功法,知道如果要练到最高境界,那就是无色的境地,根本不需要肉体上的接触,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迷惑敌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因此虽然她时时刻刻得在想方设法的诱惑我,但为了练成媚影的最高一层,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肉体接触。这也是她选我的原因。可以想想,在她存心的诱惑下,到底有几个男人能保持清醒。
如今的这一吻,虽然我也不是初哥,但那激荡到内心深处的震撼,却使我隐隐明白了对她的一丝感情。但我能够做什么呢?不说家里的两个娇媚人儿,眼前大慈阁就有一段要我去处理的感情,万般头绪让我心烦不已。
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整个房间里一股旖旎的气氛在不断流动。
“咳,咳,对了,那个千年肉佛怎么样?”我左顾右盼地问道,不得不找些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心舞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微叹了一口气,又回复了原貌,不过却没有再贴着我,而是端正地坐到了一旁,让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
“那个肉佛确实是在大慈阁,但我想她们是不会轻易借出的。”心舞静静地说道。
她突然一副端正的样子我还真的不是很适应,可又不敢乱说什么,只得随意接口道:“我也知道肉佛非常珍贵,那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心舞看着微蹙眉头的我,心里不由一疼,转头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夜市说道。
“什么办法?”我惊讶地问到。
我开始就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能够从正途得到千年肉佛,正在想办法怎么偷偷把它给弄出来,难道真的有什么方法能大大方方地得到吗?
“大慈阁有一个劫情大阵,只要谁能够破了这个阵势,就能要求大慈阁一个条件……”心舞大方地说道。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我心里暗暗一喜,如果说到破阵,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如果能用这种方法得到千年肉佛,总比自己偷闯她们总堂来的好。
“可是,”突然,心舞嘴角一抽,嫣然一笑,丝丝的荡意和着促狭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动人心魄的媚态使得我也楞了一楞。“听说要闯劫情阵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娶大慈阁的一位弟子时,才有资格面对劫情大阵哦。”
“什么?!”我诧异地叫了出来,心里却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听说大慈阁的某代阁主是一个感情受了创伤的人,性情大变后的她就创下了这个阵势,而且规定如果阁内弟子要出嫁,必须要男方闯过劫情阵才行。可凭借着那位阁主的绝世天资和对男人的愤恨,这个阵势几乎进去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出来的。现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破过这个阵势的。”心舞有点怜惜地说道。
“那……那不是大慈阁几千人都没有嫁……嫁出去?”我恐惧地想到,不觉得就问了出来,这什么狗屁规矩。
“什么啊,”心舞嗔白了我一眼,好笑地说道:“只有娶十二坛主和六堂堂主以上职位的人时才会有这个规定。”
“哦。”我恍然大悟的应声到,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那不是这些人只有活活孤老终身了?”
“怎么?决定没有?”心舞突然没来由地问到,拿起我刚削好的苹果不客气地大大咬了一口,动作却是不羁中透着幽雅,令人赏心悦目,看来不久她的媚影心法就会达到十重天了。
我知道她肯定猜出了我曾经有过的小偷想法,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看情况再说吧……”
……………………
这里是长春东南部,距市中心十二公里,山峦起伏,林海茫茫,山野间,一片苍郁的松林连着一片浓绿的果树林,像是一层层坚实的城墙,同天边衔接起来。一潭碧水镶嵌在群山绿树环抱之中,潭水清澈,银波荡漾。微风吹过,湖面上荡起了闪闪金光,水纹涟漪有时是洁白的,有时深蓝,天地相连,变幻莫测,使人联想翩翩。
就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谁又能想到当今江湖正道十大门派里历史最悠久的大慈阁总堂就在这呢?此时,在一栋朴素的青砖红瓦大房子里,一群人正分堆而坐,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秋阁主,希望你能给鄙派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这话可就不好说了,以免影响我们两派的关系,也给江湖上一些好事的人授以笑柄。”马祥丰得意扬扬地对着坐在正首的秋魂琳说道,眼中野兽的饥渴光芒一闪而逝。
这次来大慈阁,最主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控制这十大门派里的一个,以增加以后在正道联盟大会上的胜算。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可是没少花心思。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大慈阁马上就是手中之物,他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
游离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青丝秀发高高盘起,三十多岁的人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却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犹如双十丽人一般,丰臀翘乳,浑身上下散发出成熟的风韵,想象着她高贵外表下雪白的娇躯,马祥丰心中一阵止不住的荡漾。眼光又不自觉地移向了站在旁边和她春兰秋菊一般的方清。
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般披撒在身后,用一条素色的丝巾轻轻扎着,就像一只飘飞的蝴蝶,翩翩起舞。细长的柳眉下一双剪水秋瞳幽幽动人,淡淡的忧郁隐含其中,使她整个人凭添了一股柔弱的气质,令人怜惜。婀娜的身姿玲珑有致,淡蓝色的丝裙更加衬托出她的丰满挺翘,简直就是人间的绝色!马祥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秋魂琳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厌恶地看了看眼前这个虽然长样不凡却目光猥亵的青城派少掌门。
半个月前,他们突然来到总堂,说大慈阁的弟子打伤了青城同门。自己在奇怪之余当然责令下属立即严查,而不得不在这和这些人虚与委蛇。本来就不擅和男人打交道的门人当然不是他们口舌上的对手,每次都是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直到恰好联系上到北方来的清儿,由她代替大慈阁出面谈判才有所改变。而事情关键就在于自己门下的一个叫李丹的弟子,竟然一口咬定确实大慈阁派人去偷袭过青城经过长春的一对弟子。明明知道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可青城的人却以怕我们杀人灭口为借口,不让大慈阁的人单独询问那个叫李丹的弟子,事情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一大堆男人在大慈阁总堂一直呆着也不是办法,门下已经有人报告说经常受到这些人的骚扰了。看着马祥丰那侵略性的眼光,她不由有点担心,今天必须把这件事搞定了,不然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呢。
“马先生,现在大家都各执一词,如果不让李丹出来,那很难把事情澄清了,我想大家都愿意这样吧。”方清轻轻一抚飘落肩膀的碎发,幽雅地说道。
马祥丰眼睛一亮,爱慕之色更浓,嘴里却说道:“这事关两派的名誉,不是鄙人怀疑贵门的用心,而是不得不小心行事。”说着,他做作地皱了皱眉,双手一摊,无奈得说道:“那这样,大家都退一步。贵门可以派一个人跟着我们到所住之处,在我们的监视下询问,这样大家都好交代,怎么样?”
“李丹本是本阁弟子,如果由我们去,那江湖上的人还不说理亏在本阁?这样不太好吧。”方清毫不退让地说道。看着马祥丰那邪恶的眼光,她隐隐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孤身犯险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突然之间,一连几天的疲劳让她好想那个杳无音讯的大男孩。想着他憨憨又带着深情的眼神,想着他偶尔泛起的邪邪微笑,想着他瘦弱却宽厚的肩膀,想着他的温温细言,想着他的一切一切,她不禁痴了。
自从他离开以后,悔恨的心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撕咬着她的心灵,她甚至怀疑当时是不是自己被鬼附上了身,怎么会刺出那无情的一剑?就是那一剑,割断了他和她之间唯一的温情,她自己亲手把一份可能她永远再也得不到的情爱断送了。每当想到这,她都泪流满面,一遍一遍低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次一次望着寂寞的夜空,幻想着那久违的笑容。
也许是为了赎罪,也许是为了心中那一点可怜的憧憬,她毅然放弃了心中十几年的执卓,毫无怨言的帮助他现在的女人——那个同样深爱着他的霞姐创立他走时留下的公司。经过自己的努力,霞姐终于接受了自己。自己心里在欣喜的同时,却在一遍遍寻问着自己:他还会原谅自己吗?他还会接受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的女人吗?……她不敢再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能再看她一眼,再和她说句话,能让她陪伴在他身边赎清她欠下的情债,仅此而已。
看着清儿那又迷离的秋瞳,眼里的悲伤再次浮上了眼眸,秋魂琳暗暗一叹,心中的后悔一闪而没。接着方清的话和马祥丰争论了起来,场面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阁……阁主!”突然,一个女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阁主,不好了!”
“怎么回事?”秋魂琳蹙了一下眉头,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王婕这时出声了,掌管总堂警备的她可不容有什么意外发生。
“有……有大批妖怪向总堂杀过来了!玄天阵……玄天阵快被攻破了!”那个女弟子惊慌地回答到,眼里尽是恐惧与害怕。
“什么!”秋魂琳和方清、王婕三人惊讶地同时出口叫到,脸上闪过一丝不信。堂中的其他女弟子也诧异地相互望了望,窃窃私语起来。
不过惊慌的她们并没有发现,本来还在和她们争吵的青城诸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慌乱,马祥丰英俊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