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张嶙死死盯着床上的冰男,此刻他的思绪一片混沌,也不知道游轮什么时候漂流到了接近港口的海面;直到空中响起父亲张为祖的私人直升机的螺旋桨的声音,他仿佛才从梦中惊醒,连滚带爬的来到卧室舱外。
张为祖率先下了直升机,身后紧跟一个三十多岁背着急救箱的女人还有两个保镖:“把船靠到岸边来!!!”
缆绳还未系稳,张为祖就和女人上了游艇,那女人是他的私人医生,名叫陈月,瘦削的身材加上反射着游艇探照灯光环的眼镜,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二人迅速来到从驾驶室里出来喘着粗气的张嶙身边。
“爸”张嶙哽咽着,两行泪水忍不住掉下来。
“用最简短的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张为祖的脸冰硬得犹如一墩雕像。
“她她要提出和我分手,我我”张嶙心虚难堪的不时瞟着父亲,“我不甘心,我等了她这么多年,我”
“说快点!”张为祖大声吼向欲要上来的两名保镖,“你们就在那里等我!”
“我想我得不到她的心,总要总要得到她的人吧”张嶙开始理直气壮起来,“没想到,到了床上,她她挣扎了几下就”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张为祖一脚把她踹趴到了栏杆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张先生”陈月赶紧拦在二人中间,“要教训少爷有的是时间,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事摆平”
“带路!”张为祖怒吼道。
三人迅速来到卧室舱,陈月立刻为冰男诊察
“我看着她长大”张为祖痛心疾首指着张嶙,“多好的一个女子,没想到你这个畜生,把她如此的糟蹋!”
张嶙吓得“扑通”跪下——
“张先生,”陈月直起腰来,“席小姐,是死于心脏过度痉挛而停止搏动!”
“还有还有希望吗?”
陈月为难的提了提眼镜:“很明显,少爷已经做了就算是医生也只能尽到的抢救”
“我杀人了”张嶙绝望的眼神里逐渐透露出恐惧,慌乱的抓扯着父亲的衣角,“爸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死”
张为祖头大如斗,仰起脸来作着深呼吸。
舱里死一般的寂静
“把尸体毁了”张为祖半晌发出了一句声响,徐步来到冰男的身边,“男男,你不要怨我,与其你和我的儿子两个都受罪,倒不如你一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处于思索状态的陈月开口了:“张先生,我觉得毁尸不是一个好办法!”
“怎么说?”张为祖转过身来。
“董事长肯定是知道她和少爷在一起的,突然失踪了你们很难解释的不是吗?”陈月一针见血。
张为祖点头抛来一个继续的眼色。
陈月来到他身边,耳语了好一阵
“这”张为祖一脸荒唐的表情,“也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月自信的笑了,“先把燃眉之急解了,以后再慢慢计较,我明天就去找那糟老头!”
“真的能行?”张为祖深深的表示怀疑——
“张先生,”陈月胸有成竹地昂首道,“名义上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但暗地里,我为你排了多少忧、解过多少愁,哪件事儿我办砸过?”
“好吧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张为祖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担心的望向陈月:“这件事”
“没有张先生就没有我陈月的今天,”陈月感慨的回答,“放一万个心,我不抽烟、不喝酒,绝对没有迷糊的时候说漏出去!”
“非常好!”张为祖满意的拍拍陈月的肩头,“明天我就打一百万到你的帐户上去,事成了以后,还有两百万!”
“爸那我?”张嶙终于插上了嘴。
“你给我乖乖的听话,不想坐牢就在这游艇上老老实实的呆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办!”张为祖气愤的瞟了儿子一眼,“陈月,你和他把尸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我先回去!”
“好的张先生!”陈月目送着“财神”走出舱外。
少时,张未筑的直升机缓缓的升到了空中,飞离而去。
“少爷,”陈月一边说一边合上冰男的眼皮,“她的心脏前,不久检查出了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唉”
“闭嘴!”张未筑烦闷的喝道,“现在该怎么做!”
“深度冷冻!就在这游艇上。”
“什么?”
“我需要尸体”陈月说着麻利的褪去了冰男身上的衣物——
那是一具活色生香的侗体,集万千富贵于一身的席冰男,不但没有一点饱食人间烟火的赘肉,而且通体玲珑华美,仿佛冰天雪地里的一朵圣洁的幽兰,散发着青春的美丽气息
“我真搞不懂”张嶙难舍的盯着冰男的双眼。
“原因很简单,”陈月露出几分害臊尴尬,用镊子夹起冰男内裤旁那条带着血渍的卫生巾,“女人在这样的日子里,又怎么愿意和一个自己并不怎样中意的男人”
“够了!你他妈少冷嘲热讽!”张嶙愤怒的吼了一句,“我怀疑她有别的男人,你你帮我检查一下!”
不到两分钟,陈月抬起了头:“她仍然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可惜天忌红颜”
“咚”!
一声巨响,张嶙悔恨的把头撞在舱门上,抬头之时,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