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达毫无心思的呆在办公室里,女儿的事,让这位颇有名气的大亨级人物在短短几天内憔悴消瘦了很多,若不是等待会见外洲的朋友,他早就回家了。
秘书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到老板阴沉着脸,忙小声说道:“董事长,张先生来了”
“哪个张先生?”席董沉浸在心事里,懵懂的问道。
“首席执行官。”
席董眼里掠过一丝不悦:“请他进来。”
张为祖赔着笑,来在席董的身边坐下:“亲家,你瘦了不少啊气色这么差。”
“一时间死不了的,”席董返起沧桑的苦笑,“张少爷呢,伤好得怎么样啦?”
“啧!”张为祖故作不满的瞟了席董一眼,“你这不是折煞他了吗?我的儿子还不是等于是你的儿子吗?就是有点骨折,过两天就来拜望你这岳父大人”
“骨折?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个当然不会咯!哈哈,亲家,”张为祖巴结的笑道:“你不要这个女婿,男男可能不依哦。”
“你这个老小子,”席董笑了,“话里有话,啊?”
“他们出去,连保镖都给甩了,”张为祖提示般眨巴着眼皮,“年轻人嘛,呵呵你我都老啦,等着抱孙子吧!”
席董同感的点点头:“对啊!老啦!岁月不饶人嘛。”
见没有责难自己的意思,张为祖小心的问道:“男男医生怎么说?”
席董的脸上又浮现出阴云:“很棘手”
“那”张为祖几乎停住了呼吸,“医生说她有什么异样没有?”
席董疲惫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想多说话了:“医生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弱无力,掌握在一两个人的口中。若是当时席横达加上一句:医生要给她用仪器检查,那么依照张父子的为人,方青很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确定了方青的外貌已经可以在席家继续蒙混下去了,张为祖几天的心病不治而愈,安慰道:“亲家,这个病,我也问了不少医生,是急不来的。男男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算是我的女儿,我的心也不比你好过,可是咱们都一把年纪了阿嫡一生下男男就撇下你们走了,那么多年,你也不想再找个伴儿,唉,自己珍惜自己吧”
席董拍拍他的肩头:“我没艳福啊为祖,对了,我打个电话回家去。”
一女仆接到了席董的电话,听到李妈睡了,席成达很不开心,非要去叫醒她,看着“女儿”。
且说阿瑞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瞧四下无人,心有不甘,色胆一起,双手反过去掩上了门。
方青顿时紧张起来,阿瑞这样的眼光,和他在作舞蹈队长时见过太多男人对舞台上的姑娘们那类眼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他的耳朵里只想起了陈月的告诫,同时心里迅速的考虑该怎么去应付这头色猪。
在阿瑞的眼里,小姐现在是最温驯的小绵羊,占了她的便宜谁会知道,有朝一日她康复了,也不会想起这事,于是兴奋的搓着手,一副谗涎欲滴的猥亵,猫着腰朝方青走来
怎么办?方青瞪着越来越近的阿瑞,急得差点叫喊起来,但他清楚,一旦叫出来,自己在席家就别想混下去了
“我的宝贝儿,”阿瑞蹲到方青跟前,双手搭上他的大腿,向胸脯上移着,双目喷着欲火,“我的亲娘”
方青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默默忍受着那双鄂鱼爪般丑陋的手在身上滑动,这感觉难受到了极点,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被眼前这头色猪揍一顿,也比这源自心灵深处的折磨来得轻松。
“妈的!人都死光了吗?”他心里暗暗咒骂着。
方青的适从与沉默,让阿瑞的欲火越燃越炽,他呼吸开始加速,可毕竟还是做贼心虚,他的手停留在“小姐”的腋下,开始去注视那张天使般纯美的脸。“真是太美了”阿瑞喘息着向那两片娇艳红润的嘴唇吻去——
方青胃里翻动得厉害,在二人嘴唇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他头轻轻一偏,阿瑞扑了个空,差点饿狗啃屎跌到床上。
“操!”方青听到对方吼出这个字,本能的迅速站了起来。
阿瑞淫亵的笑了:“今天是老天爷可怜我,把你送给我,哈哈”
方青计算着房间的大小,他拼命掩饰着心里的愤怒,因为就在他的屁股后,竖立着一个花瓶,换了平时,这花瓶已经在眼前这个家伙头上“开花”了,可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是打算拖,反正不让这畜生抓到自己为妙,必要的时候开门逃跑。
阿瑞再次扑来的时候,方青开始往侧里逃跑,偏偏今天李妈给他穿了一套依照美人鱼形象设计的紧身裙,说白了就是市面上流行称呼的“一步裙”,这类服装作为礼服出席某些礼仪场合,根本不适合运动特别是奔跑。方青一开跑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的来,快了就可能摔倒。
速度一慢,危险就明显了增大了。只要被这家伙抓到,方青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是挣扎不掉的,原因是跑了几步后他感到明显的疲累,一副弱不禁风的凄惨。
阿瑞紧追不舍,几次手指都碰着了方青,在距离越来越近的空挡,方青决定开门逃跑。
阿瑞像猪却不是猪的智商,他一下子扑到门前,嘿嘿一笑:“跑?哈哈!”
方青“刹车”不稳,阿瑞顺势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方青刚想出声的时候,李妈敲门了:“有人吗?把门打开啊!”
阿瑞吓得猛地捂住方青的嘴,牢牢把他箍住。
李妈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聪明的事,她想起了“小姐”现在有病,不可能给自己开门,于是掏出了钥匙
阿瑞猛地拉开门:“是你啊!李妈!”
“你?!”李妈着实吃了一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小姐送水果啊,”阿瑞敷衍的笑着,“可是小姐害怕我,像疯子似的追着我打”
“你把门关上了?!”李妈并不糊涂。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关上的真的我忙去了”阿瑞一边逃,一边心虚的回头瞟了瞟木头一样的方青。
李妈置疑的分别看了看这二人,瞧到方青披头散发的模样,赶忙过来把他扶住:“莫非是做噩梦了?”
方青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觉得眼圈开始发红,他怕李妈看到,忙别过脸去。
“唉!”李妈叹息一声,埋怨道,“还没睡多久呢,你老爸就要我来看你”
方青迈步向外走去,李妈估计得不错,“小姐”可能是要去厕所,于是忙走在前面去带路;一路上方青把头垂得很低,他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哭
一关上厕所的门,方青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哭了起来,屈辱的泪水静静的流淌在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现在除了身体虚弱以外,连性格都变得那么容易受挫悲伤,脆弱得连一点眼泪都控制不住
很快的,方青擦开了泪痕,悄悄洗了脸,他知道这副模样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还有很多的事等者他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