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愈渐沉重的压力,让方青很快晕死过去。
张嶙试着推摇了他几下,确定他的确昏迷后,重重地拍了两下巴掌。
胖子和瘦子提着一条大布口袋,过来迅速将方青装了进去。
三人扛起布袋,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上车发动了引擎
刘俊在方青进门后,来到阿当三人的车里。
闲得无聊,四人玩起了二十一点。
把把牌都输,两个小时后,刘俊变得身无分文。
“不来了,”他明显看出三个家伙在针对他,豁达地笑道,“再玩下去,可就得穿着内裤回去了。”
“那我借给你?”年龄最小的阿光别有用心地帮助他。
“免了吧!嘿嘿!”刘俊看看表,“都两个多小时了,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
“不太好吧?”阿当踌躇着,“这可是小姐未婚夫家里”
“那就再等等咯。”
教授冷漠地注视着胖子瘦子把方青从口袋里抬出来,平放到地上。
“处子之身”教授捋着胡须,沉吟道。
坐在对面的张嶙心里暗暗震惊:看来传闻不虚,蓝宇教授仅仅通过短短几秒的观察,便看出方青的本色,厉害!
“教授,就是他了。”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把他送来?”教授红润的面孔泛起狐疑,“给我一个解释”
“这”张嶙后悔没有想到教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略一沉吟,“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很痛苦,因为不是一个真女人,所以想到自杀没办法,我只得把他打晕了送来。”
“真的是这样?”教授慢条斯理瞟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方青面前。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想证实我有多爱他”张嶙的演技确实娴熟,信手掂来。
“住口!”教授厌恶地打断他的表达,“我再说一次!少跟我扯感情的事,特别是这样的感情!”
“是教授!”张嶙赶忙狼狈地赔礼,跟着站起,“记下了。”
“是个美人胚”教授注视着方青,“可惜是个男子。”
“对对,可能是上天的愚弄,唉”张嶙讨好地倚到他身边,“教授,咱们开始吧,啊?”
“不是咱们!”蓝宇冷冷地回头逼视着他,“是我带上你的人出去!”
“教授,”张嶙耍赖道,“他们出去好了,我在旁边协助你。”
蓝宇木然地坐回刚才的位置,一指方青:“你让我心情很不好,我决定放弃帮这件事。全部出去!”
“别别别!教授别生气、别生气,”张嶙慌忙鞠躬道歉,“我们都出去,都出去”
他拖上二人急匆匆跨出门。
“偷看我的代价,你们付不起!”
教授的警告在身后响起,房门随之关闭。
“你们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偷看”张嶙气恼得不想死心。
“少爷!”瘦子在他耳旁低语,“这老东西并非浪得虚名,咱们还是别做惹他反感的事比较好。”
“可我老爸那里怎么交代?”
瘦子劝慰道:“蓝宇不是普通人,若是惹火了他,我想不但该办的事办不好不说,还有可能受到莫名其妙的伤害。”
胖子插嘴道:“是啊少爷,只要少奶奶肚子里有了动静,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可别节外生枝呀!”
他本来想脱口而出“人妖”二字的,突然想起为了这个难听的称谓挨过一耳光,及时的变更为“少奶奶”。
“只希望上帝保佑,别又像卡伊博士那样让我不明不白的就是了。”
张嶙无奈地叹息道。
此刻教授所在的屋子里,正上演着一出奇异的剧幕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无数为他效力代劳的手,却有条不紊地把方青剥得一丝不挂。
可怕的是这些手,咋看上去就像被肢解的尸体;让人惊骇的,却是他们具备着神奇的生命,仿佛是一群美中不足的隐形人,不小心把手给暴露了出来
“几个混帐,这分明是药物导致的昏迷!”
教授终于张开眼皮,来到方青的脚裸前停下。
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得方青双腿由膝盖向上冉冉弯曲,继而暴露无余地分开——
可怜的方青就像一个临产的女人,岔开双腿任由医生摆布
如此淫荡煽情的姿态,他却浑然不知
一只光秃秃的手捏着针筒,飞到他的小腹上,看来是要对阴部进行局部麻醉——
“慢着!”教授突然吃惊地大喊。
这只手听话地将针筒拿开。
教授将头探到方青的双膝中,眼光仔细扫描在这方青的小腹与双腿之间——
他此刻的形态,让人联想到“老牛吃嫩草”那句话;而他的神情,却仿佛哥航海家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慢慢地、慢慢地充满惊奇
“怎么会是你这个老东西的杰作?”教授喃喃自语道。
足足一分钟后,他直起腰来,转过身去背对方青。
短暂的沉默。
“你都还没死,我当然好好的活着,呵呵!”
教授对着空中笑道,仿佛见到了多年的挚友,捋捋胡须,“老鬼,这不是个普通人,我可不敢动!嗯嗯什么?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教授的表情就像在给熟识的朋友打电话,但是对方通过“电话”传达的内容让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终于使得他大喝出声。
接下来是长达三分钟的沉默,期间教授一脸听取的思索,神色肃穆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够了!简直荒唐!!荒唐!!!他们怎么会弄出这样的失误!?”蓝宇愤怒地大喝一声,“有没有搞错?啊?我还得帮忙,你去见鬼吧!不稀罕!我不稀罕!我就是这么直!他们草菅人命我不想分这杯羹!”
教授烦躁起来,背起手加快了走来走去的速度。
此刻若是有人一直看着他,想必已经头晕了
又是两分钟过去了,教授慢慢听下脚步,一脸骑虎难下的无奈,郁闷地对着方青叹息了一声。
“认识你几十年,你好象从来没带给我好运”教授视线紧紧落在方青脸上,悻悻道,“拜托这样的麻烦别有下次!就这样喂!那几瓶法国红酒,你可别碰,否则我要你的命!”
教授脸上浮现出告别老朋友的微笑,“警告”完毕,脸色又逐渐沉重起来。
“我不问世事已经很多年了。”他把手交叉放到胸前,对着方青喃喃自语,“你是我最后一个出手的人,我可是同情你”
教授闭上眼睛垂下头。
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方青的四周宛如雨后的山林,逐渐泛无数道绚丽的小彩虹,五光十色环绕着他;加上他原本清纯古典的美丽,此刻显得更是芳艳夺目,美不胜收
流光异彩的彩虹,使得这原本朴实无华的韩国民居,刹那间蓬壁生辉,壮美无限